南宮玨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又不能大聲斥責,隻是壓低了聲音道:“縱然我能給你打掩護,可是你又能呆幾天呢?那個地方你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事情一下子僵持了起來,楚瑜也不知道怎麼勸,於私她希望榮華幸福,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樣是不行的。
如果皇上震怒,牽扯的可不是她一人,竇奎首當其衝,誰都難逃皇帝的雷霆之怒。
竇母也很為難,榮華身為長公主,她說要留下來,她也不能往外趕,隻能無助的看著他們吵成一團。
最後,南宮玨無奈,隻好讓榮華暫時留在這裏,對外封鎖消息,隻說公主還在晉王府。
可是這樣並不是萬全之策,指不定哪天消息傳揚出去,他也要受到牽連。
楚瑜每天都去給竇奎施針,隻希望他能盡快好起來,免得大家都擔驚受怕。
竇奎腦後的腫塊也越來越小,可是人卻沒有蘇醒的跡象。
榮華又是個一根筋,怎麼說也不聽,楚瑜感覺她跟南宮玨兩人又站在了懸崖邊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去。
南宮玨這些天一直都在忙碌,有的時候很晚才回來,楚瑜知道,他一直都在搜集皇後的罪證。
等到時機成熟,便給她致命的一擊。
楚瑜今天跟南宮玨進宮,為他們二人的訂婚做準備,尋常百姓訂婚都繁瑣,更何況皇室了。
所以楚瑜起了個大早,因為要進宮麵聖馬虎不得,特意梳洗了一番。
在馬車上南宮玨一直盯著她看,眼裏的寵溺讓楚瑜不由的臉紅心跳,自從兩人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像是突然打開了禁地的大門。
南宮玨對於這種運動的狂熱簡直是令人發指,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拉著楚瑜瘋狂一番。
楚瑜累的腰酸背痛,也跟他抱怨過幾次,可是都被南宮玨輕描淡寫的擋了回來。
還美其名曰要盡早的開枝散葉,好讓王府也熱鬧熱鬧。
這都是什麼邏輯。
進了皇宮,兩人並肩都在甬道上,男的俊逸女的傾城,看得好多宮人都直了眼。
雖然行著禮,可是卻都偷偷的拿眼瞄向楚瑜。
也不知道是哪個有福氣的女子,竟然能得了晉王爺的寵愛。
楚瑜大方的由她們看,反正以後這種情景,還多的是,她提前適應一下也不錯。
待到了光明殿,太監通傳了以後,楚瑜便和南宮玨走了進去。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桌案前坐的不是別人,居然是太子殿下南宮寂。
南宮玨微微一愣,很快就回過了神,對著他行了禮。
桌案上的奏折鋪了滿桌,南宮寂顯然很是疲憊,聽到南宮玨的聲音,他不由的抬起了頭。
目光落在楚瑜的身上時,不由的驚住了。
“楚瑜,真的是你嗎?”
由於他太過激動,一下子從桌案前走到了楚瑜的跟前,竟然當著南宮玨的麵,就想去抓她的手。
卻被南宮玨給攔住了:“殿下,這位是未來的晉王妃。”
“晉王妃?”南宮寂顯然還沒有從見到楚瑜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看著楚瑜活生生的站在這裏,他開心的幾乎瘋掉。
“是,是,你還活著,真好。”
他盯著楚瑜一副癡纏的模樣,看得南宮玨的臉色陰沉,楚瑜更是尷尬。
側過身子躲避著他,心裏卻感到很是震驚。
今天進宮見聖,卻看到南宮寂在處理奏折,這說明什麼,楚瑜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每位儲君登基前,都會讓太子監國一段日子,也算是提前讓他熟悉一下。
待到皇上認為他能夠獨擋一麵的時候,就會功成身退,把國家大權全部交到新皇的手中。
新皇兩個字,讓楚瑜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難道南宮玨奮鬥了這麼久,最終等來的隻有這一個結果嗎?
正當楚瑜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時,卻聽到一聲咳嗽從門外傳來,她回過神,便看到齊帝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
到底是到了中年,身子已經不像年輕時那麼康健了,齊帝雖然保養的好,但臉上還是出現了歲月的滄桑。
想想也是,坐在這個位子上,有哪一天能夠安枕呢。
南宮玨和南宮寂兩人回神,急忙對齊帝行了禮,楚瑜也急忙跪拜下去。
齊帝今天顯然心情不錯,示意幾人平身,便坐到了書案後麵,撿起幾本奏折翻看著。
有時皺眉,有時點頭。
第一次處理國事,南宮寂難免緊張,好在齊帝並沒有指責他,倒讓他放心不少。
齊帝翻看了幾本,便將奏折又放回到了桌案上,笑眯眯的看著南宮玨,聲音很是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