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楚雲不想在白狄境內過多停留,便要回北平府。
恰在這時,公主的馬不知為何發起瘋來,拖著車子在街上橫衝直撞,就連街邊的百姓都遭了秧。
眼看著馬兒就要脫僵而去,這時從人群中飛起一人,照著馬頭就踢了過去。
那人力氣之大,竟然一腳就把馬給踢翻在地。
瘋跑的馬被製服,公主也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看著淡定自若的南宮玨,對他淺淺一笑。
“沒有想到,在我們白狄居然還有這等好身手的人。”
公主的眼中滿是讚賞,南宮玨知道她的心思,此時正是白狄用人之際,她有意拉攏。
“若是公主欣賞,何不派人把他叫到跟前?”南宮玨道。
此話正對公主的心意,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命人把楚雲叫到跟前兒。
侍衛前去,攔住了正欲離開的楚雲和上官流風兩人,態度恭敬的道:“兩位請留步,公主有請。”
楚雲和上官流風互視一眼,不知道這個白狄公主是何意,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可以弄清南宮玨是怎麼回事。
兩人跟著侍衛到了公主的跟前,楚雲沒有刻意隱瞞,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參見公主,一直聽聞公主貌美如花,沒有想到果然不同凡響。”
白若雪見人談吐不凡,氣勢更非常人,心中便起了疑,正要問話卻突然聽到白秋銘驚呼一聲:“哎呀,恕我眼拙,竟然沒有認出北平王來,失敬失敬。”
“北平王?”白若雪也吃了一驚,臉上帶著三分敬意三分崇拜:“難道這位就是僅以五萬兵馬,打退了齊國二十萬大軍的北平王?”
不怪乎白若雪吃驚,當年的那場戰事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北平府,可偏偏這個楚雲,用自己的行動向世人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他不但打退了二十萬大軍,更是虜獲了不少俘虜,將北平從齊國的境內硬生生的分割出來,自已成了北平王。
白若雪此時見到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境內,真的是非常驚訝。
“公主,這位就是北平王。”白秋銘正式跟白若雪介紹楚雲。
確認了身份,白若雪向楚雲微微點頭,款款福了福身:“北平王的大名如雷貫耳,若雪很是佩服。”
楚雲也對白若雪輕淺一笑,隨即便把目光落到了南宮玨的身上,故作驚訝的道:“這位是?”
眼前的人麵孔很是熟悉,南宮玨對楚雲沒有絲毫的陌生感,他也很奇怪,明明不認識,為何會這般親切?
“這位是駙馬。”白若雪溫婉的道。
楚雲雖然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看南宮玨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看陌生人的目光。
難道他,失憶了?
突然,白若雪麵色蒼白起來,她捂著胸口緊咬著牙關,明顯的是病發了。
南宮玨急忙掏出一顆藥,塞到了她的嘴裏,白若雪吞下之後,才漸漸的緩了過來。
她有些歉意的對著楚雲微微一笑:“讓北平王見笑了,我這是老毛病了。”
說完,白若雪的麵色有些黯淡起來,雖是老毛病,可是近日發作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活多久。
“無妨。”楚雲無所謂應了一聲,隨即又道:“上次在公主信中提及,讓神醫前來診治的事,隻是不巧的是神醫這幾天就要臨盆,恐怕一時半刻抽不開身啊。”
說完,他連連歎氣。
女人生完孩子可不就代表著沒有事了,還要坐月子,帶孩子,事情多了去了。
白秋銘是過來人,他明白這些道理。
此時聽到楚雲這麼說,不由的也憂心起來,他湊到白若雪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白若雪一邊聽著,一邊紅了臉:“駙馬,他肯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身為公主的舅舅兼太傅,白秋銘真是一心為她好。
雖然駙馬看似對公主很好,可是身為男人他怎麼看不出來,駙馬雖說不反感公主,但對她還稱不上愛。
可偏偏白若雪一門心思的想嫁他,也真是愁人。
所以,他想著,若是能讓他們二人出門散散心,隻怕這樁姻緣就成了呢。
再者,也不耽誤給公主治病。
白若雪的心中有了計較,便對著楚雲展顏一笑,大方的道:“若是北平王不嫌棄,就請去皇宮住幾日。”
公主親自相邀,這是莫大的榮幸。
楚雲自然不會駁了她的麵子,欣然應允:“恭敬不如從命。”
上官流風與楚雲對視一眼,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這麼近距離跟南宮玨相處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