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疼痛讓她幾乎緩不過來氣,她支撐著自己快要癱軟的身體,茫然的離開了這裏。
白若雪像個遊魂一般,漫無目地的走著,她實在難以想象,如果南宮玨離開了她,她該如何活下去。
走著走著,卻不知何時來到了楚瑜的住處,她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房門,便想轉身離去。
突然,門被推開,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個穿著華麗,氣勢不凡的男人。
四目相對,白若雪有些驚愕。
正欲開口問他是誰時,卻見男人的手中,提著一個籃子。
上麵用布蒙著,卻露出了裏麵繡著荷花的小被子。
白若雪不由的瞪大了眼,她終於回過了神來,這個男人竟然是來偷孩子的。
她剛要大聲呼叫,卻見那男子已經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公主,我勸你不要亂喊亂叫,否則這刀可不長眼。”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白若雪頓時被嚇的麵無血色,她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氣勢不凡,看著並不像奸詐之人,可是他此時做的事,卻與他的氣質相反。
尤其是他的腰間,纏著白玉雕刻的飛鷹玉帶。
飛鷹,白若雪的腦中迅速閃過了一個信息,這不是漠北的圖騰嗎?
難道說,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漠北的大王?
“你想要把孩子帶到哪裏去?”白若雪緊張的盯著他手裏的籃子,不知道玉卿言為何要來搶走楚瑜的兒子。
玉卿言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似乎知道白若雪看出了他的身份,也不爭不惱。
正欲跟她說話時,卻聽到院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眸色一凜,伸手捂住了白若雪的嘴,帶著她躲到了一邊的假山石內。
兩人剛剛藏好,楚瑜和南宮玨兩人便進了院子。
他們一前一後走著,但關係好像已經沒有了以前那麼尷尬,好像還進了一步。
透過假山的縫隙,白若雪看到了楚瑜臉上淺淺的笑意。
她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她,為什麼她擁有了這麼多,卻還來搶走她的駙馬。
她不貪婪,隻要南宮玨能夠陪她幾年而已啊。
白若雪失魂落迫的樣子,落到了玉卿言的眼中,他輕挑起唇角,眸中閃一絲算計。
“咦,這院子裏怎麼沒有人呢?”楚瑜剛進到院子,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說這裏需要清靜,但楚雲還是派了兩名侍衛來守著,就是怕有什麼不測。
聽到楚瑜這麼說,南宮玨也皺起了眉頭,他出來時還特意吩咐侍衛,一定要看好小少爺。
怎麼出去了一趟,侍衛卻不見了蹤影了呢?
楚瑜抬頭,便看到了半掩的房門,她的心突的一跳,幾步就跑了進去。
嬰兒車就放在她床邊的不遠處,平時都是奶娘照看著。
可是當她撲到嬰兒車旁時,裏麵卻是空空如也,奶娘也暈倒在了地上。
“孩子,我的孩子呢?”楚瑜的眼前一陣發黑,幾乎暈倒在地上,她焦急的掃視著四周,聲音裏也帶了哭腔。
“是誰,是誰帶走了我的孩子?”
孩子沒了。
南宮玨也嚇了一大跳,他跟楚瑜是一前一後進的門,當看到屋內的情景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來人。”南宮玨朝著門外大喊一聲,立馬有外麵的侍衛衝了進來,南宮玨快速的把命令發布了下去。
“封鎖城門,任何人都不許出,違者殺無赦,派出四個小隊,沿著城內四個方向地毯式搜尋,不許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一定要把小少爺找出來。”
南宮玨怒了,雙拳握的死緊,手背上的青筋爆起。
他如此狠戾的氣勢,就跟以前那個殺伐果斷的晉王爺一模一樣,侍衛們哪裏又會想得到,他已經失憶了呢?
領了命後,全都快速的退了下去。
楚瑜在短暫的驚慌後,也回過了神,這裏是北平府,根本不會有人混進來。
就算是有奸細混入,可是這裏的防備如此嚴密,他怎麼可能出得去呢。
楚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孩子一定還在城內,他肯定沒有出城。”楚瑜篤定的道,抬眸看向南宮玨的眼眸,已然紅了一圈。
纖細的身子搖搖欲墜,卻依然堅強的挺立著。
這樣的女人,讓南宮玨的心不由的軟了起來:“別擔心,孩子我一定能找到。”
說完,他伸手拉住楚瑜的手小,在她掌心用心一握:“我在。”
如此熟悉的話語,如此熟悉的動作,讓楚瑜的堅強轟然倒塌,她撲在南宮玨的懷裏,眼淚嘩的一下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