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威不解的眼神中,隻見四周突然湧上了大批的士兵,漫山遍野如同神兵降臨。
此時他才知道,自己落入了南宮玨的圈套,強定了定心神,齊威有些慌亂的大喝道:“撤,快撤。”
可是南宮玨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成千上萬的冷箭齊齊發射,與空氣擦出嗡嗡的共鳴,如同密集的雨點,朝著他的士兵射去。
頓時,慘叫聲不絕於耳,眨眼間地上就躺了一地的屍體。
血水從屍體上流出,彙集成蜿蜒的小溪,空氣裏滿是濃鬱的血腥氣。
就算齊威轉身逃竄,南宮玨也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早在他們進入這個山穀的時候,他就已經命人封鎖了山穀的入口,現在看到他逃跑,南宮玨坐在馬背上冷眼旁觀。
屠殺進行了大約有一刻鍾,一萬大軍最後隻剩下幾百人。
眼見著差不多了,南宮玨手一揮,讓出口露出一個破綻。
齊威現在隻想活命,哪裏能想得到那麼多,看見有出口就奔了過去,南宮玨則帶著大軍不慌不忙的跟在他的身後。
大有貓戲耗子的意思。
齊威倉皇逃命,身上已經掛了彩,臉上身上滿是鮮血,狼狽不堪,可是他卻還報著一絲僥幸。
隻要到了燕門關,就算他南宮玨有天大的本事,也破不開城門。
到時誰勝誰負,那還不一定呢。
城門近在眼前,齊威急忙朝著城樓上大喊:“開城門,快開城門。”
很快,城樓上有人出現,朝著下麵張望起來,齊威見那人磨磨蹭蹭的不僅有些惱火:“趕快開城門,否則本候本一刀砍了你。”
“喲,砍我啊?”城樓上的門很膽,說話的語氣也很不恭敬,齊威定睛一看,不由的臉色大變。
“你,你到底是誰?”
冷九將長刀堅在地上,手搭在上麵,一腳踏在城牆上,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對著城樓下的齊威扔出一句話。
“你瞎啊,這麼大的王字旗,你難道看不見?”
經冷九一提醒,齊威這才發現城樓上的旗幟早已經換成了黑底金字的晉字旗。
旗杆高高的豎在城牆上,在旗杆的頂端還懸掛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待他看清那人是誰後,不由的啊的一聲。
頓時覺得天地都坍塌了,旗杆上的人正是他的參將張恒,此時齊威總算明白了過來。
南宮玨故意用調虎離山之計騙他出關,趁他不在劫持了張恒打開了城門,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把燕門關給騙到了手。
不僅如此,到頭來還要搭上他的性命。
“你們,你們竟然使詐。”氣的火冒三丈的齊威,在城樓下麵哇哇大叫。
冷九冷笑了一聲,手緩緩抬起利落放下,頓時上萬支冷箭從城內飛出直奔向齊威剩餘的人馬。
剛剛才經曆過戰敗,現在又迎麵遇上勁敵,齊威的人馬哪裏還抵得住這麼猛烈的攻勢。
眼見著大勢已去,竟然不聽齊威的號令,紛紛抱頭鼠竄。
齊威喊破了喉嚨,一連斬殺了兩名逃兵可依然抵擋不住兵將的潰逃。
幾輪冷箭之後,本就為數不多的人馬,竟然隻剩下了幾十人。
齊威腿上胳膊上中了一箭,已經沒有了抵抗的能力,可是卻依然賊心不死,想要帶著僅餘的人衝出去。
就在這時,身邊的士兵不由的驚恐的大叫起來:“晉王來了,晉王來了……”
齊威驚恐的回頭,果然看到南宮玨帶著大軍已經到了眼前。
他深深的歎息一聲,抬頭望了眼灰蒙蒙的天,將劍架在了脖子上,用力一抹。
對於他的死,南宮玨沒有任何仁慈,帶著大批人馬從齊威的身前跑過,身邊的侍衛伸出長劍,將齊威的人頭割下,用布包了起來。
“快馬加鞭,將這份禮物送給太後。”南宮玨冷冰冰的吩咐,身後的侍衛應了一聲。
便將齊威的人頭,交給了他的一個部下:“王爺有令,命你火速將這份禮物送到太後的手上。”
早已經被南宮玨雷厲風行的手段震撼的說不出話的小兵,現在隻有點頭的份兒。
接過齊威血淋淋的人頭,騎上一匹快馬,就朝京城飛奔而去。
沒有了燕門關,皇城就像失去了屏障,誰人還能阻擋南宮玨的腳步。
當南宮玨的天狼軍破了焦太後的燕門關時,她還沉浸在自己的白日夢裏,夢想著用計策致南宮玨於死地。
夢想著自己穿上龍袍,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她身著鳳袍,頭戴鳳冠,威嚴十足的樣子。
可是此時,卻被一份密報將她從美夢中驚醒。
室內香氣繚繞,輕柔的紗幔被風吹起,寧靜而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