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校。”
賀川“嗬”了一聲:“教你的師傅是個人才。”
蔣遜似笑非笑:“你想誇我?”
賀川問:“想被我誇?”
蔣遜搖搖頭:“被不如我的人誇,沒什麼想不想。”
賀川微微眯起眼,又抽了幾口煙,才笑了一聲:“你叫什麼?”
蔣遜看著他:“幹什麼?”
賀川說:“她們叫你蔣迅。”
她們?
是孫懷敏和孫圓圓。
賀川問:“哪個迅?”
蔣遜說:“周迅的迅。”
“知道了。”賀川彈了下煙灰,“謝遜的遜。”
蔣遜沒吭聲。
賀川笑著解釋:“你沒那麼秀氣,你更像金毛獅王。”
金毛獅王……
你妹!
麗人飯店。
孫懷敏在房間裏一覺睡到中午。
她昨天嚇壞了,眼前似乎總能看見蔣遜開著車,瘋了一樣朝她撞來。
那女人麵無表情,眼神冷得像條蛇,仿佛會吐信,車子拉得越近,她的舌頭就吐得越長,血紅血紅的,一口就能將人咬死。
那是條毒蛇!
孫懷敏哆嗦了一下,裹緊了被子,摸出手機撥打徐涇鬆的電話,響了一會兒,那頭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掛斷了。
孫懷敏又試了幾次,最後對方幹脆關機,她不甘心,起床換好衣服,去敲隔壁房間,沒人應。
孫懷敏來到大堂,問前台:“看見徐先生了嗎?”
徐涇鬆來過好幾次,麗人飯店的員工都記得他。
前台說:“看見了,徐先生出去了。”
“出去了?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不清楚。”
孫懷敏又問:“他出去多久了?”
前台想了想:“大概一個小時?”
孫懷敏站了一會兒,看了眼空蕩蕩的大門,天色有點陰,似乎要下雨。
她問:“蔣遜出去了嗎?”
“出去了。”
“她去哪兒了?”
“應該是去接人吧。”
孫懷敏垂眸問:“她出去多久了?”
這個前台記得清楚:“一個小時前出去的。”
孫懷敏冷笑,轉身走了。
她來到蔣遜的房門口,拉了拉門把,自然拉不動。
她恨恨地踹了一腳門。
她喘著粗氣,想到昨天晚上。
昨晚她進了徐涇鬆的房間,和他做了兩次,事後休息,徐涇鬆問她:“白天怎麼回事?”
孫懷敏說:“我二姐說了些聽到的流言蜚語,被蔣遜聽見了,她不太痛快。”
“什麼流言蜚語?”
孫懷敏遲疑道:“其實都是以訛傳訛,說我姐姐她……”
“她什麼?”
“說她以前在外麵,是做那種事的,否則買不起店麵房。”
徐涇鬆冷笑:“她要真是做小姐的,還能這麼難搞?”
孫懷敏麵色一僵。
徐涇鬆說:“行了,你回去吧,我睡了!”
她被趕了出來。
她是徐涇鬆的女友,卻像個小姐,半夜被趕回了自己房裏。
孫懷敏麵色陰晴不定,突然想到什麼,看了眼房門。
蔣遜開車到達竹溪別墅。
一座石砌的方形拱門,圍牆延伸了幾百米,拱門右側掛著一塊休養所的牌子,拱門上方是“竹溪別墅”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