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遜搗了搗飯:“那你怎麼想的,單槍匹馬的跑來?”
賀川說:“沒想。”沒時間想。
蔣遜說:“一樣。”
都沒時間去想,甚至到現在也沒細想。沒必要,腦細胞就這麼點,有些事根本不用想。
嘴邊突然遞來一塊坨坨肉,蔣遜很自然地咬了一口,再吃了一小口米飯,吃完了,那肉還等著她,她又湊過去咬了口。咬完大半,隻剩下一大塊肥肉的時候,對麵的人收回手,扔自己嘴裏吃了。
賀川又喂了她三塊肉,肥肉自己解決。
她的手不能沾水,吃完飯,賀川擰了熱毛巾給她洗臉擦手,今天還要趕回河昌,半天時間來得及,說不定還能跟阿崇吃晚飯。兩人開始收拾行李。
賀川的行李都在,全是在河昌臨時買的換洗衣物、洗漱用品,蔣遜沒什麼東西可以整理,順便幫他收拾了一下。
銀戒指在她大拇指上閃著光,一晃一晃的,看著像隨時都會掉下來,蔣遜把戒指摘了,說:“要掉。”
賀川說:“回頭給你找根鏈子。”
蔣遜說:“紅繩就行。”
賀川看了眼:“喜歡麼?”
蔣遜問:“你讓他這麼刻的?”
“嗯。”
豹子凶狠,充滿力量,像長著肌肉,爆著粗話的男人。
還有,它是陸地上跑得最快的動物,疾速時可達百公裏每小時。
它一生在路上,活在速度裏。
蔣遜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她摸了摸,又戴回大拇指,陽光斜照進來,銀戒熠熠生輝,那兩頭豹子在曬太陽,沒五官,沒表情,幾條簡單勾勒的線條,發著自然光。
她舉著指頭看了又看。
那就是喜歡了。
賀川把最後一點東西收拾好了,靠回床上等著蔣遜換衣服。想抽煙,最後摸出了小糖罐,他翻了翻罐子,沒倒糖吃,就拿在手上拋來拋去地玩,罐子裏發出一陣“叮鈴咚隆”的撞擊聲。
蔣遜站在床邊,開始脫身上這身彝族裙子,先脫上衣,露出了肩和白色的浴巾。
“叮鈴咚隆”的聲音變得緩慢零碎,後麵的人問:“冷不冷?”
蔣遜說:“不冷。”一直都車裏來去,中途買了飯而已,確實不冷。
脫裙子了,她微微彎著腰,臀往後翹,沒幾秒,就被人捏住了,那人順著下擺摸進來,她真空,什麼都沒穿。
蔣遜抬起腿,落下裙子,後麵的人把浴巾下擺往上推,熱氣過來了,她閉了下眼,扶了扶床頭櫃,勾起文胸,輕聲問:“怎麼不抽煙了?”
後麵的人聲音有點悶:“嗯……戒了。”
“你還能戒煙?”
那人揉著她的臀:“這會兒煙癮來了。”
蔣遜笑了笑,任由他動作,站直穿文胸,手指不太靈活,試了幾次都沒扣上。賀川親吻著她的尾骨,說:“屁|股真翹。”
蔣遜說:“你屁|股也挺翹。”
賀川往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啪”一聲響,蔣遜鬆開手,轉過身,任由文胸掛著。她眼一瞥,那人的褲子已經解了,她直接坐了上去。
賀川坐床上,雙腳踩地,蔣遜摟著他脖子,起伏間兩人呼吸交織。文胸被扯落,她胸前兩團上下顛簸,擦著他的肌肉,賀川低頭吻她,她沒力氣了,他扣住她的腰帶著她。
那腰一手能握,又細又軟,他恨不得捏碎,臨了他把她往床上一扔,蔣遜用腳勾他:“賀川……”
賀川把衣服褲子全脫了,拆了客房的套子戴上,那小腳蹭著他的大腿,他胳膊把她一夾,戴得一頭汗,順勢親了親那隻小腳,再回到她身上,像對仇人一樣對她,狠狠捅了她一刀,蔣遜弓起背,直接沒了氣,扣住他的雙臂顫抖不已。那枚銀戒指冰冰涼涼,擦在賀川小臂上,他握起她的手親了一口,伏到她耳邊低喘:“豹子怎麼幹?”
蔣遜沒法說話,他撞她:“這麼幹?”
他知道她說不了,也沒打算讓她說,她喉嚨裏的音都碎了,他抱緊她,低伏著折磨她,她的頭撞到了床板,他才緩了緩,把她斜了個身,她漸漸往床下掉,緊緊勾著他的腰,幾度魂飛。
滿頭大汗,空調溫度高,他們都熱。
蔣遜氣若遊絲,被他拉回床上,半天才找回自己,睜開眼,賀川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她有氣無力地問:“幾點了?”
賀川看了眼時間:“1點,再睡半小時。”
“嗯……”蔣遜閉上眼,過了會兒,再睜開,賀川趴著睡,背上的紅痕已經變成青紫色,一道道胡亂交錯,異常恐怖。
她碰了一下,賀川肌肉一緊,睜開了眼。蔣遜問:“你這樣還能開車?”
“沒事。”
“剛在醫院怎麼不讓醫生看看?”
賀川笑了:“大老爺們兒挨幾棍子用得著看醫生?”
蔣遜“哼”了聲:“待會兒我來開。”
賀川沒了笑,看了她一會兒,翻了個身。有點困難,後背碰床就疼,他眉頭也沒皺一下,躺好了,把蔣遜摟到身上。
蔣遜老實趴著,耳朵貼著他胸口,聽見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穩重有力,她順勢親了一下。賀川摸著她的頭:“有車有房那人,怎麼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