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顆硬核桃,就還得念念陳老總的兩句詩:“快速縱隊走如飛,印緬歸來任鼓吹。”有人說這是陳老總的打油詩。打油打醋我不管,但詩裏有兩個“關鍵詞”是我看點。
別看老蔣打仗老打敗仗,但畢竟是留過洋的軍校生,他軍隊的番號還十分前衛,什麼整編師、快速縱隊,就拿“快速”兩字來說,就挺超前。9?1後,各軍事強國快速反應部隊紛紛上馬。要說老蔣在60多年前就有他的“快反”部隊了。
可是蔣委員長的“快反”部隊畢竟是60多年前的,想“飛”絕對飛不起來,於是在魯南戰役倒了“血黴”。
1月4日,整編二十六師加上第一快速縱隊落入陳粟手心,師長馬勵武在嶧城下令分兵三路突圍。四十四旅走北路,一六九旅走南路,快速縱隊走中路。隻要你打開魯南戰役經過圖,有兩根*的箭頭分外醒目,一支指向四馬寨,一支穿過傅山口,這就是十師在魯南戰役中作戰的任務。戰場上有千軍萬馬,常說人過留影鳥過留聲,但“千軍萬馬”能在戰史上留下一筆卻不容易,不是挑大梁的,往往就成了無名英雄。能在最權威的戰史記上一筆,就是所謂青史留名。
三十團攻克平山後,第二日拿下平山前;第三日飛兵徐莊峨山口。在峨山口,三十團二營在團長黃作軍帶領下狠狠敲了一顆“硬核桃”,魯南戰役三十團大放光彩。
魯南戰役,國民黨軍隊的機械化部隊倒了“血黴”,蔣介石可真是賠了血本了,想來蔣二公子緯國氣得要背過氣來。你以為戰車營的坦克是老蔣口袋裏隨便就能掏出來的。務必提醒這是60多年前的中國。說起這個坦克營的來曆非同尋常,據說是國民政府以組建“青年軍”的名義,號召了一批“知識青年”去印度新德裏參加美國開辦的“中國戰車訓練隊”集訓後組建的,當時第一夫人宋美齡還親自去昆明機場歡送。按黃作軍團長的說法:“是蔣軍唯一的完全美國坦克裝備營,是最精銳的機械化部隊。受蔣介石的兒子蔣緯國指揮。”
說是受蔣緯國指揮,但這隻是“理論”上的。記得我父親就說這一仗蔣緯國給溜了,他當年也隻是連隊基層幹部,道聽途說罷了。蔣緯國壓根就沒有參加此戰。不過,該戰車營按編製確實是在他的戰車團裏,是國防部把戰車分散配置給各快速縱隊,對此蔣公子是十分不滿的。他曾這樣說過:“我們隻是把戰車營配屬到步兵師裏,而我們的戰車營都是輕戰車。輕戰車講求速度,一旦配屬到步兵師裏,速度自然無法發揮……戰車要遷就步兵的慢速度,不就正好給敵人當炮靶。所以從編組上來看,我們已經打敗仗了。”不過,蔣二公子也隻是戰車第一團的中校副團長,場麵上說話還論不到他。為此,緯國寫了一份報告,直接向蔣“總統”申訴,認為此種做法不倫不類,且戰車遷就步兵速度,無法發揮戰車之動能,其混在步兵中,正好是對方炮火射擊目標,主張裝甲兵應集中單獨使用。
當時團長石祖黃對這樣的做法也非常不滿,就曾拉上蔣二公子,直接找當時戰區的最高指揮官薛嶽去理論,希望把快速縱隊撤到徐州作預備隊。據蔣緯國回憶:“我就跟著團長一起到剿共總部。那天薛長官非常高興,我和團長赴剿共總部之前,曾經一再建議他,千萬不要在薛長官麵前說這件事,因為我們已經建議過好幾次,而薛長官一直都沒有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