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易行過拜師禮後,便跟丁震海和丁水玟暫時道別,隨羊征往藏金閣而去。
羊征雖然初時覺得此事有些唐突,但是既然已經收了這個徒弟,便覺得多個人倒也不錯,至少可以陪著自己聊天解悶,便也開心起來。一路上他絮絮叨叨把莊規裏裏外外又解說了幾遍,大意無外乎是說莊規非常重要,不可違反雲雲。
藏經閣距離“俠義堂”甚遠,需要從島上出來,再由左麵繞道湖的後麵,再轉入一條山穀中。因此處本來就是在山巔之上,穀中雲霧繚繞,猶如仙境一般。
上官易看著穀中雲霧漂流,心裏嘖嘖稱奇,他在江寧長大,從未見過此景象。隻見山穀再往前已經完全裹在白色的霧氣中,看不到對麵,好奇心起,便邁步要跑進雲霧中。
“小笨蛋!你找死啊!”羊征喝道,一把揪住上官易的後衣領。
“你幹嘛啊?”上官易很詫異羊征過度的反應。
“你給我再說一遍,你叫我什麼!?”羊征怒道。
“弟子錯了,師父。”上官易乖乖的說道。
羊征哼了一聲,說道:“別毛毛躁躁的,你再看看前麵腳下。”說著拉著上官易的手又往前走了兩步。
上官易往腳下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時兩人已經身處濃濃的雲霧之中,四周看不見物,然而腳下卻是看得清楚的。隻見腳下站在一處斷崖邊上,崖下被濃霧裹著,不知道有多深,崖邊一塊岩石上卯入了四根粗粗的鎖鏈,底下兩根鐵鏈上鋪著木板,左右兩根鐵鏈作為扶手。鐵鏈和木板做的橋深入雲霧中,看著很是滲人。
上官易驚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師父把他拉住,他這般冒冒失失的向前跑,肯定要栽到懸崖下麵去。
上官易心說僥幸,臉上卻強笑道:“師父你的武功那麼高,即使徒兒不小心掉下去,師父你也能把徒兒拽上來。”
羊征哼了一聲,雖然不以為然,卻聽著很受用。
羊征拉著上官易的手走上鐵索橋,往對麵走去,一下子前後隻能見到腳下的鎖鏈和木板,猶如身在雲中一般。上官易心裏害怕,小手出了冷汗,牢牢的抓住羊征的蒲扇大手。
再往前走了幾十丈,羊征停下腳步,衝對麵朗聲說道:“正氣存天地!”
從雲霧那邊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平北立江湖!”
上官易心想,咱們這山莊怎麼跟綠林一般,還要對暗號喊黑話。
羊征拉著上官易的手又往前走了數十步,來到了對麵山崖邊,兩人邁步上了懸崖。原來此處是一道山澗將兩處懸崖隔開,懸崖兩邊卻均是山頂空地,估計是古時候天雷和雨水的作用,在山上造出這樣的鬼斧神工。
對麵懸崖邊上站著兩條壯漢,均手持一柄長柄大斧,看上去得有八九十斤。上官易看得心驚,心想如果剛才師父不喊暗號,在往前走的話可能這兩人的斧子就砍過來了。身在鎖鏈橋上,突然從迷霧中砍過來兩柄大斧,即便是武林高手也難保不命喪黃泉。
“原來是二莊主回來了!許久未見您老啦。”一個漢子賠笑道。
羊征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拉著上官易繼續延石子路往前走去。
再走數十丈後,霧氣漸漸稀薄,終於歸於無形。看來這霧氣是從山澗中冒出來的,把山澗和周圍山穀都遮蓋了,上官易心想。
片刻後眼前出現一處樓宇,樓高十餘丈,分為三層,用料看著甚是古舊。上官易看了看樓的大門,卻未有半塊牌匾。這樓宇旁邊有一處平房,兩進的院落。
羊征拉著上官易進入平房,來到後麵一進的屋子,屋內分左右兩間屋子,左麵一間為住人的房間,右邊為廚房。羊征指著左邊的房間說道:“徒兒,這裏就是你以後的住處,被褥都有。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藏經閣取‘乾陽神功’來。”
上官易答應了一聲,坐在屋裏的炕上老實等著。
不一刻,羊征便拿了一本泛黃的薄薄書籍回來了,問了問上官易是否認字,上官易回答跟先生讀過一年書,認得些字。羊征便拿起秘籍念道:“乾陽神功,有緣之人方可習之。乾之氣,萬物存之根本。陽之用,萬物活之固源。乾陽真氣,起自氣海,發於全身。然天有雷而未近,日有光而無形,居海舟而未可逆流。乾陽之前,重在。。。。”
上官易豎起耳朵努力傾聽記憶,可是秘籍裏麵的言語對於六歲的孩子來說還是太過艱難,聽都聽不懂。羊征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便道不必著急,我會每句解釋給你。於是羊征把修習內功的心法和姿勢詳細說給上官易,讓上官易練練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