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娃娃不學好,來欺負我徒弟是不是?”蒼老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召震和那和轉頭看去,隻見羊征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他倆身後不遠處。
“嘻嘻,哪裏有!我倆是跟他切磋下功夫而已,師叔祖。”那和嬉皮笑臉的回答,眼睛眯得更加小了,幾乎看不見。召震漲的臉通紅,卻不說話。
“哼,什麼他啊他的。應該怎麼稱呼我的徒弟啊?徒孫兒們?”羊征不屑道。
這下子連那和也漲紅了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按照輩分,自然應該稱呼上官易師叔了,但是明明跟自己年紀相仿,這師叔二字真不容易出口。
上官易生性聰慧,見師父跟這兩個男孩認識,料想他倆應該也是本莊的弟子。上官易覺得以後有兩個同齡的夥伴是一件很讓人渴望的事情,想到這裏,他朗聲說道:“師父,我覺得跟我一樣年紀的孩子不必一定要按照輩分相稱,不如大家稱呼名字比較親近些啊。這樣平日大家交往也方便些。”
這句話正和召震和那和的心思,兩人急忙點頭稱是。
羊征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些孩子,沒大沒小的。隨便你吧,我是不管了。”
召震和那和本來跟上官易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嫉妒丁水玟把上官易形容的那麼好而已。今日見到上官易為人隨和大度,便高興的上前跟上官易廝見。三個人片刻即親熱起來。
羊征在旁邊微笑旁觀,心想上官易這孩子有兩個玩伴也好,免得天天想著報仇,人也癡傻了。他拿出煙袋在一邊抽著,等了好一會兒,見這三個孩子嘰嘰呱呱的聲音漸小,便開口說道:“我說徒兒,你剛才怎麼跳得這般高?這可大出意料了。”
一語提醒了三人,召那二人也忙問究竟。上官易撓了撓頭,迷茫的說道:“徒兒也不知道,隻是心裏想跳得高些,就有兩股氣從丹田出來竄到腿上,腿一下子就覺得好輕,好像身體也輕了。”
羊征眼睛一亮,說道:“噢?那你上身如何?”
上官易搖了搖頭,說道:“丹田的氣出來往上身走會被蟲子的寒氣衝掉,隻能往下身去。”
羊征點頭道:“看來天山冰蟲的寒氣隻狙殺往上身的真氣。此事真是怪異的緊。”
上官易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的問道:“師父,那我是不是可以將來練成很厲害的腿功啊?嗬嗬”
羊征搖頭道:“那卻不能。你以為腿功隻需要用腿嗎?所謂拳腳不分家,練拳腳隻有主次之分,怎能完全隻練拳或者腿?再說內力升不到上半身,對方一拳打到你身上,你上身沒有內力護體,不就一下子掛了?”
“那不讓人家打到上身不就行了?”那和自認為機靈的插嘴道。
羊征瞪了那和一眼,說道:“你小子想得美,打架哪裏有隻打別人自己不挨拳腳的道理?未練打人便要先練挨打,這才是正道理。”
召震忍不住說道:“那上官兄弟難道就沒有能練的武功嗎?”
羊征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看也隻有練輕功了。”
“哎呦,上官哥,看來你隻能學逃跑的功夫了,嘻嘻。”那和笑道。
上官易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羊征正色道:“輕功怎麼了?打不過就跑又怎樣!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能說自己天下無敵了?便是你師叔祖我遇見了當世第一高手,也隻有逃走的份兒。”
那和見師叔祖表情嚴肅,也不敢再造次,忙說道:“上官哥,也是啊,你練好輕功,萬一咱們將來打架敗了,也有個回來報信的不是。嘿嘿。”
羊征說道:“徒兒,從明天開始你跟這兩個小子一起跟私塾先生念書吧,多認幾個字總是好的。你白天讀書,傍晚回來師父我教你乾陽神功和輕身功夫。”
上官易恭敬答道:“徒兒遵命。”
召震說道:“師叔祖,我倆帶上官兄弟在莊裏轉轉吧,他剛來,也得認識認識山莊啊。”
那和忙附和道:“震哥說的對,師叔祖您就答應吧。”
羊征見了這兩個小子就頭疼,心想無非是捉蝦打鳥去吧,都是些孩子把戲。揮了揮手,表示同意。
召震和那和一人摟著上官易一邊肩膀,三個孩子親熱的去了。
從此,上官易白天讀書,傍晚修煉“乾陽神功”和“幻影神移”。閑來無事的時候跟召震、那和、丁水玟在山莊中玩耍,他既然知道報仇無望,拋除報仇心思,倒也過的快樂。天山冰蟲照例每天都要發作幾次,每次發作了,上官易便運乾陽神功與之抗衡。是以上官易晝夜不停修習內功,即便在睡夢中,內息也按照乾陽神功心法流動。乾陽神功本來就剛猛絕倫,再加上上官易日夜修煉,進境神速。不過內力還是無法通往上身。但是“幻影神移”的進展卻隨著乾陽神功的功力加深而進展迅速。
日月如梭,大雁冬去春來,十二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