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意姐,你要去哪裏?”
“衛生間。”
上洗手間這事溫非幫不到忙,隻好撓撓頭叮囑她快點回來。
傅清意隨意點了點頭,感覺走路飄飄,每一步還是有些費勁,之前都是賴倩彤帶著她去,賴倩彤不在,她也隻能自己去了。
在衛生間上廁所的時候,下體又開始有些出血,她看著坐桶內的血跡,心裏很不舒服,摸了摸小腹,再慢慢的走回自己的病房。
才走至病房附近,就看到好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病房門口,架勢很嚴謹,這些人的容貌也有些熟悉。
她一走進了,這群人對著她齊聲喊了一句,“大小姐。”
傅清意嗯了一下,走入病房,房內正有一個西裝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和溫非談話。
近期一直沒有太多情緒變化的臉,總算彎起了嘴角。
隨即幾步上前,用力從側身抱著他,她喊。
“哥……”
……
這夜。
夏深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小女孩偷偷的在房子內收集什麼的東西,好多人都在問她收集什麼,她一直搖著頭笑,後來,不知誰想搶她收集的東西,她很生氣,氣憤的咬著對方的手腕。
接著,畫麵轉換,夏深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雙手殘忍的掐著一個小孩的脖子,他看不清小孩的臉,可就是用盡全力的要毀了孩子。
場景裏,不知道孩子有多大,就感覺孩子一直在哭。不一會兒,又切換了一個場景,是前麵那個場景裏麵的小女孩,她也在哭。
兩種哭聲交疊,他的手卻更加的用力,用力……
在總算達到目的的時候,孩子變成了一灘血水,他對著空無一物的環境和一灘血水不知所措,整個人忽然被拋向空中,再最高點往下摔。
心髒失重的時候,醒了過來。
坐在床頭上,他滿頭大汗,四周什麼東西都沒有,還是酒店,還是一個人。
可心髒的疼痛讓他回想起做夢的場景,痛,真的太痛了,痛得他都快齜牙咧嘴。
就算那是夢,他也知道,那個小女孩是傅清意,自己親手掐死的孩子,是他和傅清意的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於世間殘忍的事情很多,口頭上的,行為上的,視覺上的,最為戳中人心的,還是視覺。
午夜夢回之間,忘不掉的還是傅清意當時倒在地上時,微笑的對著他說以後誰也不會有壓力了。
於是他總是在痛心,突然在後悔,那天如果沒有說那些話,傅清意是不是就不會想不開撞上去,是不是現在他的痛苦會少一點?
獨自坐到天亮,起床拉開窗簾的時候,陽光透進來,讓他有一時有種不如就就此消逝的感覺。
幹站了好一會兒以後,他的手機響起來,是他派去查看醫院動靜的人的來電。
“夏總,傅小姐今天早上已經離開美國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扯了幾下嘴角。
看來,這一次是真的緣分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