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蕭辰去安王府和安王商量政事去了,顧曦則是回了自己房間安靜的躺了一會兒,手捂在了小腹上,真心希望這裏能有一個小生命誕生。
若說孩子……顧曦其實是不喜的,甚至有些厭煩於孩童的吵鬧戲耍,可她卻盼望著能給蕭辰生個孩子,許是像她,許是像他,無論像誰都好。
靜謐的時刻沒享多久,外麵就傳來了消息,說是晚歸洞房時,泰王被泰王妃打了,而且打得還不輕,此事已經驚動了皇帝,著太醫前去驗看了。
顧曦一驚,不知道泰王到底做了什麼惹楚憐憐生氣,楚憐憐自小脾性乖張,可對泰王的心意卻不是假的,雖然之前彷徨於泰王對她的態度,可到底還是喜歡泰王的,不然也不會上了花轎一路進了泰王府的門。
顧曦從榻上起身,問進來傳話的夏鶯:“因為什麼知道嗎?”
夏鶯搖頭:“傳話的小廝沒說,隻說世子爺出去探看了,讓您在屋裏等著消息,莫出去平白沾了寒氣。”
顧曦複又躺下,換了一本話本看著,卻心不在焉,話本上的字一個也沒看見去,就在想著楚憐憐會因為什麼對泰王出手。
蕭辰則去了泰王府,畢竟他是個外人不好插手此事,可是想著顧曦肯定是想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就給隆玉長公主遞了信兒,說他在泰王府外等著隆玉長公主的消息。
隆玉長公主則一得了消息就去了,這門親事是她主持的,現在出了事兒怎麼也繞不過她去。
泰王身體本就虛弱,現在被楚憐憐打了一頓臉色更加蒼白幾分,整個人躺在那兒就跟要斷了氣兒似的。
楚憐憐則還穿著豔紅的嫁衣,梗著脖子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向泰王射去幾道眼刀,和之前對泰王的態度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而楚憐憐之所以打了泰王還能安然無事,就要歸功於站在楚憐憐身邊高大威猛的左司馬了。
左司馬站在那兒將楚憐憐整個的護在身後,頗有一種誰動他閨女他就能跟誰拚命的架勢。
皇帝和隆玉長公主在屋外,遇見,一起進屋,看見的就是左司馬緊緊將楚憐憐護在身後,而泰王麵無血色的躺在那裏,隻是從外表看倒沒什麼傷口。
左司馬帶著楚憐憐給皇帝和隆玉長公主見禮,楚憐憐有些瑟縮,拉著左司馬的衣袖。之前她縱然胡鬧了些卻也怎麼也沒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就連皇帝都驚動了。楚憐憐再怎麼也隻是個剛及笄的少女,碰見這樣的場麵難免害怕。
皇帝先是親自檢查了一番泰王,見泰王外表無傷卻麵色蒼白,緊忙問禦醫:“我兒如何?”關切不似作假,其實也沒什麼可以作假的,皇帝就泰王這麼一個兒子了,不關心才怪。
禦醫跪地答道:“泰王殿下身體虛弱,應當調理些日子,微臣已經給泰王殿下開了溫補藥材,吃一段日子就會無礙了。”
皇帝有些不信,目光射向楚憐憐,聲音冷硬幾分:“泰王傷勢如何?”
禦醫連聲答道:“並不重,隻是些皮表外傷,殿下昏厥的原因許是積弱依舊,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罷了。”禦醫並非有意為楚憐憐開解,而是事實如此。
隻是皇帝的臉色沒有因為禦醫的話緩解半分,依舊陰冷,站在床邊看著泰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