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的那次宴會皇帝爆了一個大消息,今天十五,預示著春節的結束。很多大臣都兢兢戰戰的坐著縮頭烏龜,誰的話也不接,生怕再發生什麼事情連累自己。
因為那次跟隨王德政諫言的不少文官,在事後都被皇帝找了個由頭關了起來,隻是礙於現在春節不好見血,不然那些人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王德政坐在座位上,獨自喝著悶酒,不管誰來跟他說話他都一律不搭理,似乎生無可戀一般。
顧鈺就坐在王德政正對麵,麵上噙笑,突然端起了一杯酒走到王德政身邊坐下,笑道:“王大人獨自飲酒,不覺寂寞?”
王德政哼了一聲,帶著皺紋的眼角有些波動,卻也未曾搭理顧鈺。
顧鈺絲毫不感覺尷尬,依舊笑道:“最近我夜觀星象,卻看見了一個極有趣的現象,王大人要不要聽聽?”
王德政眼角聳動,口中喝到:“胡言妄語!你休來煩擾本官。”
顧鈺挑眉作驚訝狀,卻也不再多言,端起了酒杯又兜兜轉轉到了蕭辰和顧曦麵前。顧鈺來這,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人家都說情敵見麵分外眼紅,不知這二人碰在一起會擦出什麼火花?
顧曦見顧鈺走過來,覺得有些不自在,當初是她點頭答應了顧鈺的婚事,其實細細算來,所有事情的錯都在顧曦這兒。蕭辰抱得美人歸了自然再無什麼說辭,隻是顧鈺當初大喜大悲都經曆了個遍兒,說起來顧曦也的確欠他個道歉。
蕭辰往前挪挪,將顧曦遮住了半個,然後才抬頭看向顧鈺,不知他這是何意。
顧鈺酒杯中蓄滿了酒,旁邊宮女趕忙的搬來了凳子,顧鈺從容坐下,頓起酒杯敬蕭辰:“還未恭賀世子喜得麟兒,今日借此良機恭賀世子與表妹。”一句表妹叫的分外親熱,讓顧曦沒法躲。
蕭辰端起杯笑道:“承世子吉言,隻是我夫人現在不宜飲酒。”按理後麵還應該加上一句請世子見諒,隻是蕭辰卻沒說,因為他覺得那樣子實在掉份。
顧曦露出的半個身子半個臉對顧鈺點頭一笑,也算謝過。其實顧曦覺得蕭辰挺逗的,吃起醋來那小樣真的讓她看不夠。
顧鈺點點頭,意味不明的笑道:“世子先前答應我的事可還作數?”
顧曦納悶,那次蕭辰不是拒絕了顧鈺嗎?怎麼還會問這話?卻見蕭辰極為鄭重點頭應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顧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便笑著又飲了一杯酒水,然後又去給旁人敬酒。
顧曦滿腦袋問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顧曦悄聲問:“你答應他什麼了?”
蕭辰同樣悄聲回答:“現在我還不知道。”
不知道?顧曦納悶的看看蕭辰,不知道這倆人打的什麼啞謎。
蕭辰卻繼續說道:“且一會兒看看吧。”
顧曦腦子裏的霧水更濃了。顧曦覺得自打自己有了身孕之後,無論是反應還是推理都比以前差了許多,現在有時候蕭辰說話她都覺得聽不懂似的。
顧曦不願意在蕭辰麵前露怯,便假裝高深的點點頭,諱莫如深的道:“我懂了。”卻根本啥都沒想明白。
顧鈺在殿內晃悠著走了一圈,然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皇帝一直笑嗬嗬的看著眾人,期間還親自給隆玉長公主斟了酒水,祝她得覓良人,卻不怎麼待見楚誌。楚誌想著皇帝咋的也是郡主舅舅,就主動屁顛屁顛的去敬皇帝酒喝了,皇帝卻隻勉強淺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