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故意咳了兩聲,在楚憐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楚憐憐說道:“我沒事,憐憐,正事要緊,你不必管我。”

其實以易陽的性格他做不出這種事來,可是剛才經過蕭辰提點,他覺得這樣來一次很有用處。據蕭辰說,左司馬和楚憐憐感情甚好,為了避免楚憐憐日後聽信左司馬讒言,對他有什麼誤會,他應該先在楚憐憐麵前對左司馬勢弱。

隻是易陽明顯曲解了蕭辰的意思。

蕭辰的意思是讓易陽先假裝勢微,贏得楚憐憐的芳心,可沒讓他直接玩碰瓷啊!

隻是易陽現在還在為自己沾沾自喜,絲毫不知道在左司馬眼裏他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了。

“你別順口胡說八道。”左司馬幾步走到楚憐憐跟前,一把拉過楚憐憐,語重心長的對楚憐憐說:“這小子不是啥好人,你離他遠點。”

“父親您說什麼呢?”楚憐憐詫異的看向左司馬:“這是我夫君,我倆都有夫妻之實了,您便是想賴也賴不掉的。”

左司馬卻毫不在乎,隻道:“沒事兒,我的女兒誰敢嫌棄?到時候爹給你找個更好的。”

眼看著話題被左司馬帶歪了,楚憐憐趕緊對左司馬說:“你別轉移話題,趕緊老實交代,你又屯兵又造兵器的是想幹什麼?”

剛才聽到楚憐憐說他想造反,他並沒什麼反應,隻以為楚憐憐順口胡鄒。可現在楚憐憐又說他屯兵,還造兵器?

左司馬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事情做了這麼多事情?

可楚憐憐既然擲地有聲的質問他了,就一定不是空穴來風。左司馬雖然是個莽夫,可卻不是匹夫。隻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不再吹胡子瞪眼,左司馬的態度軟和下來,問楚憐憐:“我乖寶從哪兒聽說這些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楚憐憐一字一頓,哼道:“你想造反是萬萬不行的。”

左司馬第一次覺得楚憐憐挺蠢的,不然怎麼能口口聲聲說她自己的爹要造反。看看易陽,雖然左司馬極不情願,還是先讓兩個人坐下了。

左司馬直接說:“我沒在外屯兵,也沒造啥兵器。”

楚憐憐明顯不信,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令牌遞給左司馬:“看看,這不是你的人的?”

左司馬接過令牌,眉頭忽然皺起.這令牌的確是他手下加成軍將領的,加成軍一共左右兩個將軍,一人手裏有一塊這個令牌,平時從不離身。

而這兩位將軍常年居於邊塞,現在楚憐憐手裏卻現了這令牌……

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左司馬摩挲著那令牌,斬釘截鐵的對楚憐憐保證道:“是加成軍將領的令牌,可我發誓,我從未命令任何人私造兵器,也沒屯兵。如果我有半句謊話,就叫我黃泉之下見不到你母親。”

楚憐憐的母親從來都是左司馬的一塊心病,楚憐憐記得她小時候,左司馬每次喝多都會一邊念道著楚氏的閨名,一邊哭著說等楚憐憐長大了,嫁人了,他就去陪她。所以,楚憐憐知道他是不會拿楚氏隨便起咒發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