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老蔫雙手各拿一根筷子,歡樂地敲擊碗邊。學員們一個接一個迅速傳遞花籃。
李清歡的上家是羅莉莉。可是花籃傳到羅莉莉手中,並沒有被傳下去,而是懸在半空中,一動不動。李清歡伸手去接,而羅莉莉不肯鬆手。
難不成她想自己唱歌不成?
李清歡納悶的功夫,隻聽羅莉莉突然喊:
“竇爺,怎麼敲個沒完了?我們手都酸啦!”
“好,這就停……”
竇老蔫答應一聲,就在他停止敲碗前的一瞬間,羅莉莉突然鬆手,花籃正好落在李清歡手裏。
“套路啊!”
李清歡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落進羅莉莉的圈套,隻是不知道這小蘿莉,為什麼偏偏愛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大家都意味深長地笑了,隻有易佳伊沒有笑。
羅莉莉把麥克風遞給李清歡,笑嘻嘻道:
“我想聽你唱歌!”
唱歌,並不是李清歡的強項,可是老爺們得能輸得起,不能扭扭捏捏。這種時候就算不能唱,硬著頭皮也要唱。他沒有一句怨言,爽快答應:
“好,唱就唱!唱的不好,你們別笑話我……”
“不笑你!”
學員們齊聲喊。大家把剛才的事情看在眼裏,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易佳伊對李清歡沒什麼好印象,眼下倒是挺欣賞他這種不拖泥帶水的作風,不得不承認作為導演班的班長,他的表現很大氣。
李清歡點了一首毛不易的《消愁》,開口就唱: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
背上所有的夢與想
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
沒人記得你的模樣……
……
歌曲前半部分唱得不錯,一唱到高潮部分,突然走音,聽得特別難受,好像動物被踩尾巴發出的聲音。李清歡唱歌的過程好比走在麵前的背影是一個賞心悅目的妹子,突然轉頭,原來是一個滿臉胡茬的漢子。
鄭方行默默喝著紅酒,聽見李清歡一個破音唱出來,當時就被嗆得咳嗽起來。那種聽覺衝擊突如其來,具有讓人猝不及防的破壞力,帶來強烈的感官刺激,就像好端端放著音樂的錄音機,突然繳帶的感覺。
吳大誌道:“班長,你平時跟外星人聯絡,都是這樣‘唱’的?”
李清歡拿著麥克風,清了清嗓子說:
“……還沒唱完呢。”
羅莉莉高舉雙手求饒:“別唱歌!自己人!”
竇老蔫拍拍李清歡的肩膀,安慰道:
“前麵還行,就是高音沒上去。”
吳大誌插嘴:“行個屁!唱得比哭得還難聽,辣耳朵。好歌都讓他唱瞎了”
說罷,他搶過麥唱了一首《我的好兄弟》,唱得中規中矩,高潮部分帶著張念林一起唱,配合默契。
學員們一個接一個點歌,已經用不著擊鼓傳花。麥霸們原形畢露,爭前恐後搶麥。
羅莉莉唱了一首《學貓叫》,甜到讓人分分鍾想要戀愛。哪怕有的人心裏的小鹿已經撞死,聽到羅莉莉的歌聲,小鹿也會滿血複活,立馬活蹦亂跳,撞得人心怦怦跳。唱完這首歌,她霸著麥不放,拉著易佳伊合唱了一首《百合花開》,驚豔全場。
竇老蔫本來不想唱歌,自從聽完李清歡唱歌以後,主動接過麥克風,感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