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奇怪了,羅珊是師父的獨女,一直都任意妄為,誰給她的利益多,她就幫著誰。準是她拿著鐵九的下落向二爺拿好處了。
在山莊的第二大堂裏,我看見了所有人,二爺、三爺、四爺都坐在大堂正麵,羅月如和羅三則站在左邊,而另外的五六個身材高大的大漢站在右邊,還有那個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鐵九。
那些人看見我出現,有人驚喜,有人膽怯,有人暗中使眼色,有人則鎮定自如。驚喜的人是羅月如,她看見我,滿臉的歡喜,膽怯的是羅珊,她告發了鐵九,自然心裏慌張。三爺暗中使眼色,很明顯是讓我保持冷靜。鎮定自如的當然就是那個自命不凡的二爺。
看到鐵九被他們打成這個樣子,我的心揪著疼。這些人不但不給我麵子,還不分青紅皂白就動用私刑,實在可惡。
“是誰把我兄弟打成這樣的?”我憤怒地看著那一排打手。
那些打手都不敢說話,隻見站在最後那個打手悄悄地把手裏的鞭子往背後藏。
我立即走到那打手麵前,怒道:“是你嗎?是你打的嗎?”
那個打手不敢說話,也不敢看著我。
“沒錯,是他打的。”羅珊說。
“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我怎麼能坐視不管?你打了他幾下,那我就同樣在你身上打幾下。這就叫做以牙還牙。”我一手搶過那鞭子,準備往那打手身上打去。
“慢著,六爺,你可別目無兄長,在這撒野。”二爺終於開口說話了。
“二爺,這些打手都是你的人吧?”我問。
“沒錯,他們都是我帶來的。”二爺說。
“你居然帶著你的人跑到明鏡山莊打我的人,還敢說我在此撒野?你這喧賓奪主的功夫真是厲害。”我冷聲說道。
“咱們可是羅三門上門弟子,鐵九是中門弟子,你卻和他結拜成為兄弟,這又成何體統?”二爺說。
“在我的那個年代,人人平等,眼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差距。隻有你這等眼裏隻有金錢的人才會在乎朋友的地位。隻要對方重情重義,把我當真兄弟的,我也就認他做兄弟。”我說。
“也罷,也罷,你要自甘墮落,我不管你,可鐵九為什麼被打,六爺心裏很清楚吧?”二爺說。
“咱們先不說這些,總之,你們在我的家裏打我的兄弟,這筆賬,我一定要算的。我隻想問問二爺,你要承擔打我兄弟的後果,還是讓手下承擔?”我問。
“六爺,不可以這樣說話,怎麼說咱們都是師兄弟,何必為了一個中門弟子搞成這樣?”三爺說。
“在我眼裏,鐵九不是什麼比我們矮一截的中門弟子,他是我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們這樣對他,就是不給我麵子,把他打成這樣,就如同打在我身上一樣。”我怒道,然後回頭看著那個打手,說:“打人的命令雖然不是你下的,可私刑是你執行的,你的主子不吭聲,那這個後果就得由你承擔了。”
說完這話,我就把右腳一抬,從皮靴裏抽出一把匕首,往那打手的右邊肩膀刺下去。那家夥想反抗,但我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左手握成拳頭,朝著他小腹氣門就是一拳,那地方被擊中,自然就全身麻痹,動彈不得,接著匕首便刺進他的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