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這曲舞的名字叫做劍歸,講的是莫邪鑄成劍後從鑄劍室出來後受到所有善良的國民接待的事。”
“把他的麵具拿下。”他命令到,因為他不相信莫歸死了,更不相信莫歸死後他的莫邪寶劍會落在一個優伶的手裏。
我把麵具摘下,嘴角露出尊敬的笑容。
他的由於出乎意料而變得扭曲的臉被所有的人的驚詫擱淺在這個殿堂上最高的地方。
他一定不會相信,有人會那麼的舍得,所以我贏了。
他一定不相信有人會舍得那樣姣好的容顏,而且尤其是莫歸那種浪客。他總是覺得那種人贏得女人青睞的唯一資本就是那張好看的臉——因為他們沒有國王的至高無尚的地位、廣茂的金錢以及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權力。他覺得像莫歸那樣的人,除了那張好看的臉,他還有什麼?
周的軍隊停駐在宮門外,在紂的宮殿裏,我可以聽到刀劍相擊的聲音,可以聽到廝殺時深遠的喊叫。我看到無窮的燈火透過遙遠而繁雍的黑暗照到這殿堂上,聲,夜,還有在一旁淺唱的延。
我還看到那個紂懷裏眼神遊移的女人,我看到她的眼睛裏有幽深而龐大的稠密森林,我在裏麵尋找著,找我們之間的聯係,過去,未來,還有短暫的現在。
也許一切都隻是個誤會,我這樣告知自己。
我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紂像一個麻木的動物,似乎早已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
隻是他不知,獵人不隻一個。
我在笑,舞步變得輕薄,輕蔑,雖然獵人不隻一個,可是名額隻有一個——它屬於我。
我的劍朝他盡去,因為,已經我已經欣賞夠了,現在是一切結束的時候了,所有的愛與恨,更恨。
父子你不可以殺他!
達己攔他的劍。
他把劍插進她的腹中,這一次,你必死無疑了。你要謝謝,謝謝我給你的解脫,現在,你不再是商滅亡的罪人了,你也不會成為周的士兵的美味獵物,你乖乖地死在我的劍下,我讓你感受莫邪的氣息,我讓你溫柔地死在她鑄的劍下。
所以你要感謝我。
可是你不能夠殺他,求求你就讓他死在周的劍下吧,這是他的報應,與你沒有關係,可是你不能夠用你手中的劍殺死他,你可知道,他,是你的父親。
商歸。
你是他的兒子。所以你不能夠殺他,那叫做大逆不道然後他才明白,所有的熟悉都不是誤會。
邪在臨死時說過,那個女人才是最愛我的人,她讓我像愛她一樣愛那個女人。
所以他才知道,所有的熟悉,所有的熟悉都不是誤會。
他呆呆地站在那兒,在離紂三級台階遠的地方,就那樣站著,動彈不得了似的。
延手指一揮,第七弦飛出去,紂死在他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