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換曲子了?”扶麥的停止演唱,問彈吉他的。
彈吉他的手指樹林:“是那個敲鑼的把我帶偏的。”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一個染著黃毛的人正敲著鑼向我們這邊過來。
“巡山小妖?”
“不。我是病貓哥。”黃毛放下鑼,掏出把水果刀:“打劫!”
“哇,救命啊!”我驚慌失措,他是劫財,還是劫色呢?萬一隻劫財不劫色,傳出去會不會沒有麵子呢?不對,我怕什麼,我又沒財又沒色。
“悟空莫慌,我來了。”一匹白馬長嘶一聲,從我身後奔出,馬背上的人身著僧袍,手持長杖,禿著腦袋。
“師父!”
“馬兒喂,你慢點跑,啊!刹不住了,快閃開!”馬背上的人大叫。
敲鑼的黃毛大喜:“碰瓷的好機會。”對著馬頭就撲上去。
馬兒將黃毛頂起,一個回首,止住蹄子,奮力蹬地,黃毛刷的一下飛上天空。
天空中劃過一道流星。
“快許願。”禿子跳下馬來,跑到我的身邊,雙手合十,低頭閉眼,自言自語。
師父,流星許願是奧大叔係統的,你是和如大爺混的,還有你的戒疤,怎麼怪怪的。我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去扣,輕輕一扣,手中多了一物。
“這是啥,頭套!”
師父抬起頭,長長的秀發擦過我的鼻尖,散發出茉莉花味的頭油清香。
“悟空。”師父嗔怪道:“你又調皮了。”說完一掌推來。師父真的很大力,我重重的倒在地上。
“你真行。這麼長的大通鋪,你都能滾到地上。”有貴叔苦笑不得的看著我。
原來是個夢。我拍拍屁股站起來,發現自己在工棚裏,剛剛是從床上滾下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有貴叔,我怎麼在這?”
“你還好意思問?幹點活就熱瘋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推了兩車磚就接不上氣,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有貴叔掏出煙盒叼在嘴上。
“可能最晚沒睡好吧。”我盯著有貴叔的煙盒。
有貴叔察覺到我的目光,遞過支煙:“來根?”
“從來沒抽過,不會。”嘴上這麼說,身體卻自動的接過煙,叼在嘴上。
有貴叔笑著給我點上。我深吸一口,吞雲吐霧。
“還說不會,這範沒個三五年起不來。”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指夾著的煙:“莫非我出生時候把抽煙技能點滿了?”
有貴叔掏出幾枚硬幣,說道:“好了,言歸正傳,今天工錢五塊,扣除中午的兩個饅頭,給你四塊。”
我伸出手接錢。有貴叔又拿下一枚:“還有剛給你根煙,也要扣掉。”
我趕緊把煙遞給他:“還你,就一口,給我三塊九行不?”
有貴叔把我手推開,似笑非笑:“缺錢不?給你找個事做,幹嗎?”
“什麼事?”
有貴叔低聲說道:“幫我砸間店的玻璃。”
“這種違法事,你要我幹?”我不安道。
“你臉生,幹成三千,聽說拘留所裏的飯不要錢。”
我一拍胸脯:“幹了,我現在就去。”
“記住,被人抓住可別說是我讓你去的。手底下這麼多人,看你老實才把這種好事交給你。最重要的是,隻砸玻璃,不能傷到人。”
“放心,我一定砸的專業。砸的漂亮。”我問道:“店在哪?”
“杏花公園,店主是一個女人。”有貴叔又叮囑道:“千萬不能傷了她。”
“嗯,那店名是什麼?”
“就一個小屋子,好像沒什麼名字。”有貴叔想了想:“你去打聽下就知道,店主在那一帶可出名了。”
“哦,那店主叫什麼?”
“郝黛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