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寧一路衝到了辦公室,坐在座位上,手忙腳亂的,杯子都沒放穩,還好裏麵是空的,要不然這一桌的文件都要作廢了,心裏拚命的告訴自己,鎮靜,要鎮靜,可是見鬼的鎮靜,這個時候,她隻想知道一件事情,喬東城是不是沒出事,是不是沒出事。
抓了把頭發,她沒法鎮定,沒有辦法,腦子裏嗡嗡作響,正好伍展揚從暗房裏出來了,看她臉色有點不好,就走了過去:“蘇小寧,你怎麼了?”
蘇小寧抬起頭來:“小展,你不是去接替李晶晶的工作對不對?”她期翼著伍展揚的說出來的答案是“不是”這兩個字。
可是她的祈禱老天也沒有聽到,伍展揚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蘇小寧會問他這個問題,這丫頭一定是聽到了什麼,伍展揚麵不改色的揚了揚唇角:“笑話,我會去接那女人的工作嗎?也不看看她夠不夠格。”一股的不屑的語氣,社裏麵,誰都知道,伍展揚和李晶晶是不對盤的,可是誰也都知道,伍展揚是個工作認真的人,工作上的事,從來不摻雜私人感情的。
而且蘇小寧一直是盯著伍展揚看著的,所以,沒有錯過他眼中那抺愣神,所以她的預感是準的,這兩天她莫名的就會心裏不舒服,動不動就想落淚,是不是就是種預兆,喬東城出事的預兆,她突然間好後悔,那次匆匆忙忙間掛了他的電話,又好後悔,那天晚上,喬東城打來電話時,她講著講著睡著了,她還有好多話,沒有給他說,他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他們還沒有生一個女兒,喬東城說了希望可以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女兒,其實她想再要一個像喬東城一樣的兒子,長大後,也要像喬東城這樣的,可是她還有機會嗎?
她抓起手機,想要給家裏打電話,可是撥了一半,又放下,定了定神,一隻手揉了揉發酸的額頭,她不能這麼就去問喬母知道不知道的,喬母定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不會瞞著她的。
想了一會兒,而後從裏麵摁出了一串號碼,是喬父的,可是打過去,不是喬父接的,是喬父的警衛員小江接的。
小江當然知道這事,而且最近喬父的電話都是他接的。
“小江?”蘇小寧怔了怔,聽得出是小江的聲音:“小江,爸爸呢,是不是喬東城出事了?”
那邊小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壓低了嗓音:“首長正在開會,不方便接聽電話。”就這麼一句話,讓蘇小寧又快速的掛了電話。
她記得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喬母有打過電話,喬父沒有接,也是小江接的,小江好像也是這麼給喬母說的,心中的不安慢慢的擴大了,愣愣的掛上了電話,她不知道該給誰打,突然想到上次喬東城出事的時候,是林夏給她打的電話,就想打給林夏。
摁了摁號碼,可是她沒有林夏的號碼,上次沒有存林夏的號碼,林夏,林夏~~~怎麼辦,她想不起來,怎麼找林夏的號碼?
抬起頭來,紅著一雙兔子一般的眼晴,瞪著伍展揚:“最後問你一次,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她幾乎都是吼出來的,還好伍展揚的辦公室是單獨的,要不然這會兒,一大間辦公室的人都能聽到她的聲音了。
就算是單獨的辦公室,還是有路過的探頭看了一眼。
伍展揚沒有回答,這時候韓雲正好路過,聽到動靜進來了:“這是在幹什麼?不用工作了嗎?”韓雲被喬父授命,讓蘇小寧多工作點,沒有時間想別的,這件事情,喬首長說了,暫時不讓家裏這邊知道。
伍展揚給她使了個眼色,聳聳肩,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整理明天要用的資料,他也沒辦法,他是什麼都沒說的。
“韓主編,是不是李晶晶那個任務出事了?”蘇小寧著急的開口問,看韓雲要推脫又接口:“韓主編,你別騙我,機場裏我看著李晶晶跟著喬東城一起去的,韓主編求求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事了?”她哀求著,現在隻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韓雲有點難過,韓雲以前也是當記者的,她也采訪過那些犧牲了的戰士的親屬們,看到過她們的悲痛欲絕,這一刻,她有點不忍心開口對蘇小寧說。
蘇小寧擺手,不等韓雲回答了:“韓主編,我可以跟小展一起去吧。”她說的是肯定句,而非問句,那種一定要去的堅決神態讓韓雲不忍說不。
其實韓雲覺得這種事,該讓蘇小寧知道的,別人都想著,不讓她知道,怕她擔心,可是韓雲明白,作為一個妻子,自己的丈夫出事,如果自己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話,那種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沒等到韓雲的回答,蘇小寧急了,把包往手裏一拿:“你不讓我去我也要去,我自費去,要是不讓我請假去,我就辭職去,誰也攔不住我。”滿頭滿腦的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去,可是她要去哪裏她都不知道。
韓雲哭笑不得:“我說不了嗎?”好像沒有吧,這丫頭,急成這樣,她要不說是哪裏,天南地北的,中國這麼大,小丫頭去上哪兒呀。
而後拍了拍蘇小寧的肩膀:“我也隻知道李晶晶出事了,至於喬團我是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打電話問一下老首長,我想他知道的。”韓雲暗示著,這件事情,她是的確不知,不過聽那意思,喬東城肯定也是出事了的,至於大事還是小事,她就猜不到了。
蘇小寧點點頭,把桌上的資料收好,打電話訂機票,可是沒有今天的了,隻有明天的,她不甘心,從網上查了火車票,有今天的,她想訂火車票的,伍展揚看她急的那樣,實在不忍心,把他那張票讓給了她,蘇小寧感激的說謝謝,是下午的飛機,晚上到那個地方,這時蘇小寧才知道,原來喬蔆成是去了那個地方,那裏很美,可是她也聽說了,很不安全的,她不敢回喬家,隻是給喬母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通的時候,喬母和喬飛正在家準備出去就接到她的電話了:“寧寧?有什麼事嗎?”
蘇小寧聽到喬母的聲音,特別想哭,韓雲拍拍她的肩膀,不知道結果是什麼,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讓太多人跟著擔心的好,相信這個道理,蘇小寧該懂的。
蘇小寧明白韓雲的意思,定了定神:“媽媽,我今天要去出差,可能要過段時間回來,給您說一下。”
喬母皺眉,又出差,他們家人最近出差的頻率很高呀,在上班的三個人都出差了:“你也出差,韓雲怎麼讓你一小姑娘出差呢,我給她說說,咱不去出差。”好不容易團圓的家,都去出差了,家裏又像以前那樣冷冷清清的,隻有她和孫子兩個人了。
邊上的韓雲聽到了嘴角抽了抽,心裏在想著,冤枉呀,不是她讓去的,是這蘇小寧非要去的呀。
“媽媽,我這是工作呢,今天就走,回來給你和喬飛帶禮物。”蘇小寧盡量的用平常的語氣說著,還要笑著說,不想讓喬母聽出她的難過來。
喬母笑了笑:“你這丫頭,還挺高興的,那我現在給你收拾行禮吧。”聽到蘇小寧的笑,喬母出開心,要幫她收拾行禮。
蘇小寧一聽收拾行禮:“不用了,媽媽你別忙,我這一會就走,有點急,不用收拾了,到那兒我再買。”她不敢回家,不敢回那間有著兩人共同記憶的家。
喬母納悶的自言自語:“那麼著急的差事,總得帶幾件衣服吧。”
蘇小寧都不知該如何說了,順著喬母的話開口:“媽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愛買東西呀,回頭我到那兒了直接先去買新的就成了。”
喬母一想也是那麼回事,年輕人都愛逛街,到時候別帶去一箱衣服,再買一箱,多累呀:“恩,那好,就不收拾了,錢要帶夠呀,要不是夠,我給你送點去。”喬母隻顧叮囑著蘇小寧這些事情,都忘了問蘇小寧是要去哪兒,幸好她沒有問,問了蘇小寧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又念叨了幾句,才把電話給了喬飛。
“媽咪,你要出差嗎?去哪兒呀?什麼時候回來呀?”喬飛一口氣就問了一堆的最主要的問題。
蘇小寧不知該如何回答,據實以答?還是撒個謊?她不願意騙喬飛的:“嗬嗬,小家夥,問這麼多,媽咪怎麼知道呀,這是領導安排的,要不然我把電話給我們領導,你問問?”踢皮球一般把問題給踢了回去。
喬飛在電話裏笑了出來:“媽咪,你們領導真可惡,等爸爸回來了,咱們讓爸爸給你收拾你們領導去。”
蘇小寧的笑僵在臉上:“恩,讓爸爸去修理他們,爸爸還得帶咱們出去玩呢。”她堅信,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可是心底的不安也在加大著,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她的心裏很沒底。
好不容易把喬飛哄的掛上了電話,蘇小寧癱坐在椅子上,伍展揚拍拍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去機場。”韓雲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坐在車裏,還小心的勸著她:“小蘇呀,你不要太激動了,現在還不確定不是嗎?”
蘇小寧點點頭,接過話來:“我知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不難過的。
是伍展揚把蘇小寧送上飛機的,這丫頭真的,什麼都沒帶,就帶了錢包和手機,就去了,臨上飛機前,她又給喬父打了一個電話,照例還是小江的那套說詞在開會,蘇小寧嘴角抽了抽:”小江,下次夫人要是打電話,你要換個說詞,不然夫人很快就能察覺到的。“
說完不等小江反應過來,就異常平靜的開口了:”小江,你轉告首長,我現在在機場,馬上登機,去你們那裏,記得去機場接我,晚上九點到站。“說完就掛了電話,她相信小江一定是在那邊的,喬父也是在那邊的。
果然那邊的小江苦著一張臉,給喬父彙報:”首長,小夫人說她晚上九點的飛機,讓咱們去接機。還說讓我下次換個說詞,不然夫人也會察覺到的。“
林夏這會和他們在一起呢,一口正喝的水,差點沒嗆著:”她怎麼知道的?“這消息傳這麼快嗎?
小江很無辜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果不其然,喬父的電話又響,是韓雲打來請罪的,喬父放下電話,腦海裏回想著剛剛韓雲電話裏說的,她說,那丫頭說了,誰也攔不住她,她隻知道李晶晶出事了,就想到喬東城可能出事了,是個聰明的丫頭。
這會兒還能顧得上聰明不聰明呀,頭疼的開口:”小夏呀,晚上你和小韓去接吧。“小韓是喬東城的司機,這會兒跟在林夏的身邊。
林夏點點頭,三天了,沒有一點消息,再沒消息,就會放棄直升機搜尋了,到時候找到的機會更少了。
那邊蘇小寧關了手機,這是第二次坐飛機,第一次是從H市回北京的時候,她,喬東城,喬東陽,和喬飛一起的,那一次,她的心情很低落,因為她的原因,讓喬飛和喬東陽受了那麼大的傷害,可是飛機上,喬東城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不怪她,不管她做錯什麼事,都不會怪她,況且那件事也不全是她的錯,當時她感動的都哭了,喬東城一直笑她是個愛哭鬼。
這一次,隻有她一個人,沒了第一次那種新鮮勁,心裏隻想著,能快一點,再快一點,眼淚想掉下來,可是她給忍了回去,她想給喬東城說,她不是愛哭鬼的,可是她真的很想哭。
伍展揚把她送上飛機後,就在機場呆著,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飛機,也要去那邊,他很擔心那丫頭,可是聽到她電話裏說的,那邊有人接她,也就放心了不少,也是自己瞎操心,她們那樣的家庭,出了事,自然有人在那邊罩著的,苦澀的笑了笑,連他想保護那丫頭好像都使不上勁呢。
他本以為,她知道了會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的,可是她除了紅著一雙兔子眼,你明明就看到那淚都要滴出來了,可是又被生生的收了回去,讓他想給她個依靠的機會都沒有。
來的路上,他還想勸她,剛要開口,那丫頭反倒安慰他:”我沒事,你們不用勸我的。“
搞得韓雲在前麵偷偷的笑,看著她上飛機,韓雲還拍了拍伍展揚的肩:”小子,你不是那她想依靠的人,明白嗎?“韓雲是過來人,明白蘇小寧的心理,那種受傷了,受委屈了,也隻想在自己最愛的那個人麵前哭泣,不到萬不得已,那個女人都不會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哭泣的。
伍展揚很鬱悶,他隻不過想~~~哎,歎口氣,看著外麵的藍天,那丫頭心裏肯定特難受,他都能感覺到的,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隻能等著明天最最的班機,然後飛過去,陪在她身邊吧,就算什麼也不能做,陪著她也成。
飛機正點到達機場,林夏皺著眉頭,不知道一會兒該如何和蘇小寧說這事,說喬東城失蹤了,找了三天沒找到,這話他倒說得出來,可是卻不知該何安慰蘇小寧,估計這小嫂子得哭得跟個淚人一樣吧。
可惜,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接到蘇小寧時,隻看到她眼圈紅紅的,可是沒有流淚,沒有哭,甚至還笑著和他們打招呼:”麻煩你們來接我了。“
林夏忙開口:”不麻煩,不麻煩。“
小韓在邊上看了看,沒看到蘇小寧的行禮就問了句:”嫂子,你的行禮是托運了嗎?“
蘇小寧擺擺手:”從單位直接去的機場,沒收拾行禮。“
林夏張大嘴巴,拍了小韓一巴掌:”走吧,傻愣著。“也是了,這會兒了,都出事了,誰還記得去收拾行禮。
一直到車開了起來時,蘇小寧才問了一句:”我們去哪兒?“
林夏又張了張嘴一時沒應上來,第一句,不是該問喬東城是不是出事了,出什麼事了嗎?”去軍區招待所。“
蘇小寧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看向窗外,雖然是晚上了,可還是看得出這裏風景很秀麗呢,早聽說過這裏有多美,可還是第一次來呢,心裏想著,喬東城到這兒時,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想著呢。
林夏看她不說話,還有點不適應:”你沒問題問我嗎?“
蘇小寧扭頭看他,然後想起一事來:”對,你手機號多少,我上次沒存。“
林夏有點摸不著東南西北了,蘇小寧的反應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愣愣的報了自個兒的手機號碼,蘇小寧拿出手機,摁了過去,然後儲存,整個過程,你都看不出她那點兒的難過還是傷心了,很平靜,很平常,除去那一雙紅著的眼晴,不一點兒跡象說明她在難過。
林夏不死心:”你真沒別的要問的了嗎?“
蘇小寧轉頭,打量著林夏,而後皺著眉:”我問,你就會說嗎?“他們都不想讓她知道,怕她擔心,所以她就不問了,讓他們放心,她來不是添亂的。
林夏這次是徹底的答不上來了,不過這會兒她問,他肯定會說的。”李晶晶怎麼樣了?“蘇小寧歎口氣問,她比較想知道李晶晶出事和喬東城有什麼關係。”活得好好的,死不了。“提起李晶晶,林夏那是氣不打一出來的,一想到是因為那個女人,喬東城才出事的,林夏都恨不得一槍崩了那女人,就知道紅顏禍水呀,果真如此,都怪那女人。
蘇小寧哦了一聲然後開口:”那咱們先去看看李晶晶吧。“她想親耳聽聽李晶晶怎麼說,她有直覺,林夏那語氣,喬東城出事很有可能是為了李晶晶,是那樣嗎?
林夏不解:”那女人有什麼好看的,要不是她,喬團也不會~~~“他沒有說下去,看著蘇小寧突然變白的臉色,說不下去了。
而後又安慰:”你放心,我們不會放棄的,還在搜索中,沒找到就是好消息不是嗎?“
蘇小寧點頭,在來的路上,她就想了,能出什麼事,韓雲的的話中,她聽得出來,是李晶晶出事了,對於喬東城一點也沒提,她就在想,到底能出什麼事,喬東城失蹤了,還是像上次那樣受傷了,總結了一下,不會是受傷,受傷的話,他們會直接給她說的。可見隻有一種可能,那麼照林夏剛說的,李晶晶就是喬東城失蹤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
聽了林夏說的話後,蘇小寧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隻是失蹤了,還好,還有希望不是嗎?
如果是以前的蘇小寧遇到這種情況,會怕極了,可是現在,她也怕,卻裝得一點兒也不怕,她不想讓任何人覺得她可憐,她是喬東城的妻子,喬東城如果出事了,她就得站出來,擔起他的責任,這是她必須要做到的,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有時候,形勢就是這麼逼人的,她甚至都做好最壞的打算。”哎,你要想哭就哭吧,我把肩膀借給你。“林夏看蘇小寧那一雙兔子紅般的眼晴,以為蘇小寧早哭得不成樣了呢,可是這麼強忍著,估計很難受吧。
蘇小寧白他一眼:”你哪隻眼晴看到我想哭了。“她明明很堅強的呀,雖然想哭,可是卻不想在人前落淚,那怕找個沒人的角落哭,她也不想這會兒流淚。
林夏嘴角抽了抽,還用那隻眼晴看到嗎?明明兩隻眼晴都看到的了,不過他聰明的沒有說話,有些時候,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他看得出蘇小寧那偽裝的堅強,也是了,在這種時候,哭也不能解決問題不是嗎?
到醫院的時候,林夏跟著一塊兒去了,喬東城不在這,林夏覍得他就有責任保護蘇小寧,雖然這是軍區醫院,可是他也不放心。
李晶晶這會兒剛要睡覺的,門被禮貌的敲了敲,而後就推開了,吳勇也在,這幾天吳勇可真是費盡心神的照顧,李晶晶把這歸結為李父臨走前和吳勇的那場談話,一定是父親許諾了吳勇什麼,所以這人才這麼用心的。
有時候吧,這人呀,就是這麼的可悲,你說李晶晶,她自己就這麼想,她是沒有想過吳勇會愛上她的,也是,她和吳勇那短暫的相處,除了男歡女愛,她能期待那是愛情嗎?況且,她也看不上吳勇那一副鄉巴佬的模樣。
李晶晶看到蘇小寧的時候直覺的往床裏麵靠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心虛的了,可能被太多人說是因為她喬東城才會出事的,讓她的心裏有了點點的愧疚。”你,你怎麼來了?“李晶晶怯怯的問,隨後看了眼在她身後的吳勇,坐了起來,抓住吳勇的手,這才膽大了點。
蘇小寧走進來,沒有理她,看了眼她身後的男人:”你好,我想和李晶晶單獨的聊一會兒,你們能出去嗎。“明明是問句的,她卻說成了肯定句。
吳勇皺眉:”你是誰?“這個女人看起來小小的,可是說出的話,不容人拒絕,吳勇不喜歡。
林夏這會兒也走進來:”吳團,這是我們喬團長的愛人。“
吳勇這才細細的打量起來了,燈光下,這個女人臉色不太好,五官並不出挑,不是一個美女,最起碼第一眼看上去很普通,可是那雙眼晴挺有神的,看著你,讓你不能拒絕她的要求一般的,身材嘛,以他的眼光來看,比李晶晶差遠了,不明白喬東城怎麼會找這樣的媳婦。
吳勇剛要點頭,李晶晶就拉住了他,不想讓他離開這個房間,這是李晶晶第一次在外人麵前這麼做,所以吳勇想了一下,指了下病房裏的沙發:”你們就在這兒談吧,也沒什麼我們不能聽的不是嗎?“拜開李晶晶的手指,走向沙發那邊坐了下來。
林夏皺了下眉頭,對於吳勇這人,他也沒什麼好感的。
蘇小寧衝林夏點點頭,林夏也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蘇小寧沒有坐下,走上前去,站在李晶晶的病床前:”李晶晶,你把當天的事情,再給我說一遍,喬東城到底怎麼了?“別人說的她都不想聽,她想聽李晶晶這個最後見到喬東城的人怎麼說。
李晶晶不耐煩的開口:”你們煩不煩,我都說了很多次了,喬東城死了,死了~~“她叫的有點失神,聲音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