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展揚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吃了個早飯,林夏和喬父臨走前,讓小韓留了下來,蘇小寧要想出去,可以讓小韓陪著的。
打了電話讓小韓來,開車去了李晶晶所在的軍區醫院,停好車後,小韓猶豫的說:”嫂子,讓你同事自己上去吧,咱們在車裏等他。“今個兒林政委交待過的,不能讓嫂子一個人去醫院的,他想大概在怕和李晶晶打起來吧。
蘇小寧挑挑眉:”我又不會和人打架。“說這話的時候,她都有點心虛的,幸好昨天去病房的時候,小韓沒跟進去。
小韓狂抺汗,他不是那個意思的,有點為難,蘇小寧擺了擺手,不忍讓小韓為難:”小展,你自個兒去吧,我們在下麵等你,給你十分鍾吧。“
伍展揚點頭下了車,車裏開著空調,音樂也開著,比下麵舒服多了,蘇小寧坐在後座尋思著這小韓去過喬東城出事的地方嗎:”小韓,你家團長出事的地方在哪兒,你知道嗎?“
小韓是個老實人,沒有人交待他那些能說那些不能說,所以蘇小寧問的時候,他就據實以答了:”我跟著林政委去過一次。“
蘇小寧一聽喜上眉梢,林夏不帶她去,就讓小韓帶她去:”小韓,一會兒你帶我去看看吧,我保證,我就去看一眼。“
小韓很為難:”嫂子,你還是不要去了。“那地方留了那麼多的血,這兩天沒下雨,那些血漬還在那兒,怕蘇小寧看到會傷心。
蘇小寧不理他,打定注意是肯定要去的,伍展揚很快就下來了,坐在車裏就開罵:”靠,李晶晶真是沒事找抽的,竟然給我說,可以把單反給隊裏的人,讓他們幫著拍些就可以,你說她腦子有毛病吧,跟著去幹嘛,這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意思。“
蘇小寧一聽這話,心中那是洶洶的小火越燒越旺呀,早知道昨天該抽死那李晶晶的。”小展,要不你去隊裏工作吧,我還有事。“
伍展揚不用想也知道她要去哪兒:”我陪你去。“
小韓為難了:”可是林政委說~~~“
蘇小寧拍拍小韓的肩膀:”首長還說讓你聽我的差遣呢,不聽話,小心你家團長回來,我打你小報告。“
不過最後小韓還是帶他們到了那座山,指了指山上的某一處:”嫂子,很遠的,走過去要很長時間,要不我們回去吧。“
蘇小寧瞪他一眼:”要回,你自己回。“
伍展揚讓她等一會兒,山腳下這邊還有一個小商店,跑去買了水,還給蘇小寧買了一雙布鞋,自己也買了一雙,聽小韓說的那麼遠,他們腳上的鞋走路時間長了會腳疼的。
伍展揚這樣細心的舉動,讓蘇小寧感動了一把,拍拍伍展揚:”小展,你真是個好同誌,等我老公回來了,我們一定請我好好的吃一頓。“
伍展揚眼神一暗,誰稀罕他們請吃飯呀,他隻不過是心疼這丫頭罷了,可是小丫頭可是算得清著呢,生怕他會纏上她一樣。”哼,別當我是送你的,回去了要記得給錢的,一百塊一雙的。“
蘇小寧嘖舌,直接從包裏拿出一百塊來:”呶,給你,小氣鬼。“
伍展揚那叫一個氣呀,凶巴巴的把錢拽了過來,往口袋一塞,換上鞋就往山上走去,蘇小寧看著前麵暴走的伍展揚,心裏偷偷的鬆了口氣,小展是個好同誌,以後她會記得給他找個好媳婦的。
山上的路,還算好走,就是七拐八拐的有點繞,所以走了很長時間,走遠一點,手機就沒信號了,喬東城和李晶晶出事那個地方,因為是從坡上滑下來的,所以最後那段路不太好走,終於快到了,伍展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他們足足走了四個小時的路,他一個大男人都有點累了,可是看眼小丫頭,臉都紅得跟那熟透了的蝦子一般的了,大顆的汗把她穿的T恤都打濕了,她一定很累吧,可是一路上,她一句話沒說,就摒著一口氣一般的走著,終於快到了。
蘇小寧的心情是沒有人能理解的,那種越是離得近了,越是膽怯的心理,看一眼不遠處,那有顆樹,小韓說團長就是在那兒出事的。
她很累,腿都是酸的,可是她還是往前走,就想去喬東城出事的地方看一眼,小韓在前麵給他們開路,這邊有不少的野生軟體動物,他們先前來過幾次,也遇上過,還好這沒有遇上。
終於到了那顆樹近了一點,遠遠的,刺眼的陽光下,那石頭上的血漬讓蘇小寧狠狠的暈了一下,腳步一閃,眼看就要摔到,還好,伍展揚扶了她一把,扶她站好後,本想鬆開的,可是卻發現,小丫頭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緊的生疼著,指甲都經掐進他的肉裏了,他想提醒一下的,可是卻看到她眼中那抺悲傷,她肯定特別的傷心吧。
歎口氣,忍著疼,扶著她往那邊走去,小韓說就是這兒,蘇小寧閉上眼晴,想像李晶晶說的,這有兩顆樹,晚上他們就是睡在這兒的,那些血,是喬東城流出來的,她的心顫抖著,撕心裂肺的疼著,眼淚早已蓄滿了眼眶,可是卻不願意讓那些淚落下。
伍展揚拍拍她的肩,沒有說話,小韓也沒有說話,蘇小寧鬆開伍展揚,走過去,摸著那塊帶點血漬的石頭,石頭有點大,不然的話,她都想把那石頭搬下山的。
蘇小寧站在那塊石頭跟前,足足站了一個多小時,伍展揚勸了好多次,說她站這兒要中暑了,她理都不理一下的。
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就是想在這兒站著,這裏是她知道的喬東城最後呆過的地方。
她這麼不哭不鬧不說話的樣子,急得伍展揚都快炸毛了:”蘇小寧,你這樣做給誰看呢,喬東城隻不過是失蹤了,又不是死了,你對著一塊大石頭有個屁用呀。“
蘇小寧聽到他的話了,就是不理他,心裏在腹誹著,廢話,你要失蹤了,我肯定不這樣。”蘇小寧,你振作點行嗎?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伍展揚又說。
蘇小寧心想,我怎麼不振作了,我不哭不鬧的就在這兒呆一會,礙誰事了。
伍展揚看她那不言不語的樣子,也泄了氣了,就如狠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的軟綿無力呀,他在這急得直跳腳,所人家曬暈了,可是人家蘇小寧看都不看他一眼。”嫂子,要不我們回去吧,沒準有消息了呢,我們在這兒手機也收不到信號的。“小韓也試著去勸,這大熱天的,要是曬暈到這了,受累的可是他和伍展揚。
果然這句話,成功的讓蘇小寧回過了神,抬起了那淚眼汪汪的臉蛋,不太相信的問:”真的嗎?今天能有消息嗎?“
這個時候,小韓不知該怎麼接話了,還好伍展揚接了過去:”你不回去,在這兒呆著,就是有消息你也不知道。“
話剛說話,蘇小寧抺把臉上的淚,著急著轉身往山下跑去,一著急,身子一晃,有點暈,伍展揚嚇得心驚膽戰的扶著了她:”你能慢點嗎?“
蘇小寧這會兒說不話來了,頭暈暈的,她心想著,可別真暈了。
小韓和伍展揚扶她到陰涼點的地方坐了下來,給她喝了幾口水,這才好了一點,她其實有點暈暈的,不過還是站了起來。”我們走吧,早知道就在招待所等消息了。“沒人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有多苦澀,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塊大石頭,而後邁著堅定的步伐往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到底比上山好走很多,蘇小寧幾乎是腳步虛浮的往山下走著,還好伍展揚一直扶著她的。
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才走到了山下,遠遠的就看到山下,他們的車邊,站著的林夏,還有一些士兵,她以為是有消息了。
跑得飛快,跑得不顧腳下的路並不平整,摔到了,很痛,可是沒等後麵的伍展揚來扶她,她自己,咬著牙就站了起來了,隔著牛仔褲,她能感覺到膝蓋處熱熱的有東西在流,可是都來不及看上一眼,好像山下站的就是喬東城那般,拚了命的跑著。
伍展揚也是累極了,跟在她後麵,看她跌到,剛想追上去扶她,她卻自己站了起來,看她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跑去,那麼的不顧一切,鼻子酸酸的,其實有時候,他很羨慕,什麼時候也讓他有這樣的機會,這樣不顧一切的機會,就是摔到了他也心甘情願的。
林夏也看到她跑了過來,站在那兒沒有動,他開完會,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就知道蘇小寧肯定不死心,去山上了,還好他們來過這裏,知道小韓可能在那兒停車,於是就在這等著了。
看著蘇小寧狂喜的表情,他不確定,他能不能說出口今天開會的結果。
一跌一撞的跑到林夏的麵前,人未到聲先到:”林夏,是不是找到喬東城了,是不是呀?“那飛揚的笑臉含著淚花大聲的喊著!
林夏沒有說話,一直到蘇小寧站定在他麵前時,他才發現,她的膝蓋處應該是摔破了,有血都滲了出來。
緊緊的抓住林夏的胳膊:”是不是,是不是有消息了。“蘇小寧激動的問,可是看著林夏欲言又止的神情後,她的心咯噔一下,有什麼地方碎掉了一樣。”出事了?還是他死了?“到底是怎麼樣,總要給她一個結果呀,給她一個答案呀。”沒有消息,今天開會的結果,要撤銷搜山了。“他沒有解釋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因為他根本就沒來得及解釋。
隻見蘇小寧的身子怔了怔,臉色慘白:”還好~~“然後就沒了下文,華麗麗的就要往地上倒去,林夏手一伸,把她接到懷裏去了。
隨後趕來的伍展揚也嚇白了臉,這丫頭真不讓人省心。
林夏抱著她,快速的上車,司機也馬上發動車子,伍展揚和小韓坐他們來的那輛車,一起往醫院趕去。
醫生診斷後,說是中暑還有可能是受刺激了,給掛上了吊水,就離開了,喬父也趕來了,今天的會議結果,是他沒有辦法改變的,現在的局勢在那放著,不是不搜尋,而是這樣是沒有結果的,如果喬東城活著,肯定會主動聯係,都三天了,沒主動聯係,那麼很有可能是出事了,這一帶山上,經常有毒販出沒,說不定落在了毒販的手裏,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蘇小寧這一覺睡得可能點多,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喬父還在那守著她,蘇小寧睜開雙眼:”爸爸~~~“
喬父拍拍她的頭:”丫頭,和我回北京吧。“他該回去了,這件事情,還會有後續,可是他卻不能一直在這邊等結果,他還有他的工作,而且他幾次沒接舒藍的電話,小江一直是那個借口,估計妻子該著急了。
蘇小寧睡醒後精神好了許多,坐了起來:”不,爸爸,你回去吧,我要留在這裏,我要呆在這裏找到他回家。“這是她來這兒時,就想好的,一定要和喬東城一起回去,一定要。
喬父搖搖頭厲聲道:”和我一起回北京去,還有喬飛需要你照顧。“他不能把這孩了一個人扔在這兒,這裏太多不安定的因素,如果這孩子再出了事,讓他們老兩口,還有喬飛那孩子該怎麼辦?
蘇小寧還想再說什麼,喬父又開口了:”寧寧,和爸爸一起回去,東城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的,而且你呆在這兒,一點幫助也沒有,再像昨天那樣,等我們都走了,你怎麼辦,你想過嗎?“
他們這一走,全走了,沒有林夏在這兒,沒有小韓在這兒,誰來幫她,她孤獨無依的,一個小姑娘家,呆在這種地方,實在不安全,就算可以讓人跟著她,可是誰又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
蘇小寧不講話,任喬父接著講:”寧寧,咱們還要回去,家裏人還都不知道這個消息,瞞是瞞不住的了,喬飛也需要你,不是嗎?“他試著用家來讓蘇小寧能和他一起回去。
蘇小寧聽到這裏,想到了喬東城臨走前,在機場交待她的,要照顧好家裏,家裏還有婆婆,還有喬飛,現在喬飛沒有親生媽媽,隻有她一個媽咪了,她沒了喬東城,卻還有一個兒子在等著她。
她必須要先回去,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後,然後,再來做她想做的事情。”爸爸,我和你回去,但是你答應我,如果還沒有消息,你讓我再回來好不好?“她開口說著,心想,到時候,就算全天下人不讓她來,她還是會回來的。
聽她這麼說,喬父隻能點頭,然後很快他們就離開了那裏,坐上了回京的飛機。
回到北京,喬父帶著蘇小寧回了家,喬母早就接到喬父要回來的電話了,這會兒像往常一樣,在家裏張羅著呢。
推開門,屋子打掃的還是如一往那般的幹淨整潔,喬飛讓吳嫂帶著去胎拳道班了,這會兒家裏隻有喬母一個人,當喬母看到一臉蒼白的蘇小寧和臉色很不好的丈夫時,心裏蹬的一下:”出什麼事了嗎?“
喬父生怕她太激動,趕緊拉了喬母坐在沙發上:”舒藍,你冷靜點,別激動。“他們這年紀的人,最怕的就是太激動了。
喬母看著蘇小寧:”寧寧,你不是出差去了嗎?寧寧?“
蘇小寧這才回過神來,不知該如何給喬母說,她終於明白,當初喬父為什麼讓連她都瞞著了,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走過去,坐在喬母的另一側,握住喬母的手:”媽媽,你冷靜點聽我說好嗎?“
喬母木然的點頭後,蘇小寧才深吸一口氣:”媽媽,東城失蹤了,在那座山裏麵,可能遇上了什麼事,到現也沒有找到,我不是出差去了,我是過去那邊了。“
喬母眼睜得大大的,一口氣差點不上來,喬父著急的拍著妻子的後背:”舒藍,舒藍,你冷靜點。“
喬母眼淚嘩嘩的就落,拳頭打在喬父的身上:”你讓我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呀,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
喬父抱緊了喬母,任她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蘇小寧也哇哇的哭了起來,本來她不想哭的,可是這會兒看喬母哭,她就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
喬父無奈極了,拍著妻了的背讓她別哭了,慢慢的喬母的聲音小了點,可是蘇小寧卻坐沙發上,雙手抱著腿,頭就埋在雙腿上哭得很大聲。
喬母拍了拍蘇小寧:”乖孩子,想哭就哭吧。“
於是一對婆媳,為了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不知哭了多長時間,這才收住了淚,喬父有點納悶,她們怎麼這麼能哭。
結果那天,喬飛跟著吳嫂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同樣紅腫著雙眼的奶奶和媽咪,還有臉色不太好的爺爺。
三個大人,都沒有告訴喬飛喬東城出事的事情,喬飛一個小孩子,你就是說了,也沒用,隻是多一個人難過和擔心罷了。
吃過飯,蘇小寧去了喬父的書房,這次的事情,蘇小寧想聽一聽喬父的意見,畢竟喬父懂得比她多。
她問喬父時,喬父走到了書架邊上,那有一張地圖,掀了幾頁,找到那張喬東城出事當地的地圖,給蘇小寧分析著,因為那附近有幾個邊界的地方,是最黑勢力最集中的地方,根本不好抓,他們常有要去山上從越南交易毒品生意的,最大的可能喬東城主是讓那夥人弄走了。
不過喬父也說了,當時喬東城的情況,那些人了不見得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不好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蘇小寧悄悄的記下了喬父說的那些地名,和當地的黑勢力團夥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距離和喬東城分開已經一周了,出事四天了,可是沒有消息,她從沒像現在這一刻那般想要祈禱神明能夠保佑喬東城,她甚至還在想著,喬東城會不會很狗血的失憶了或是怎麼了,那可要如何是好呀?他會不會忘了回家的路呀。
第二天,蘇小寧去找了謝千秋,問了一些關於毒犯的事情,她知道謝千秋以前從事過這樣的工作的。
當謝千秋聽她問這些時,愣了一下,問她怎麼想知道這些,蘇小寧沒說真話,隻是推說寫小說有需要,懶得去查了,就找謝千秋這個活字典了,成功的讓謝千秋沒再追問,而且和她講了很多這方麵的事情。
終於,三天後,她下定決心,她要再回那個地方,不管如保,她想再去找一找,總要有一個結果的,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喬父和喬母時,兩位老人一致的反對。
可是誰都沒辦法阻止她前進的腳步,第二天一大早,留了一封信給兩位老人,她就走了,這次她沒有坐飛機,她怕喬父會找人在機場攔住她,她直接坐的火車。
上了車才敢把手機打開,給喬父和喬母發了個短信告訴他們,她會好好的保護好自己,讓他們就當她是去旅遊了。
這個時候,喬東城正在某一昏暗的屋子裏,他醒過來三天了,就在這兒躺著,動不了,全身都無力,脖子上的傷口好像已經成膿了,他都能嗅到那股子膿腥味來,這裏沒有陽光,連個燈都沒有,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那天在山上,他遇上那幾個人,其中一個人說一槍殺了他的,他都想去摸槍了,可是卻全身無力,他知道是那蛇毒的原因,他隻記得最後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抓活的,帶回去,管他是那路人。“
而後他迷迷糊糊間,看到有人朝他走來,後腦勺一疼,成功的暈了過去,他以為他不會醒來了,可是三天前,他就醒過來了,睜開眼時還以為是黑暗的世界,可是脖子上的傷口,提醒著他,他還活著。
在黑暗裏時間長了,也就適應了,才發現,這裏就像是古時候的地牢一般,他不知道這是那裏,不過關在這兒的人,似乎都沒有什麼生氣,最多聽到幾聲病痛般的呻吟,沒有人叫,也沒有人喊,每天會有人送進來點吃的,最熱鬧的時候,可能就是送吃的時候,能聽到鐵鏈的聲音和那些個些微的人聲。
就在這時,外麵的聽到人聲,隱約的朝他所在的這個方向走來了,眯起了眼晴,黑暗中,他也能看清,為首的是個女人,是那天他看到那個女人。
後麵跟著幾個人,看守的人都恭敬的喊聲七姐。”去,你們進去,看看最近抓回來的那個人死了沒有。“那個叫七姐的女人下了命令。
接著有兩個人打開了鐵門,而後有手電照了過來,正好照到他的眼晴上,讓他有一刻的不適應,用手擋了一下。
那兩個人開始向外麵的七姐報告:”七姐,人還活著,要帶出去嗎?“
外麵的七姐,聞聲走了進來,不相信的拿過手電筒,照了照,而後喃喃的開口:”這樣還能活著,不簡單,帶出去。“
隨後喬東城隻感覺到他被人拖著走出了那裏,路過幾間牢房,他也隻看到每間牢房裏或多或少有幾個腦袋伸出來,都是麵黃肌瘦的,眼神都是沒有一點兒神采的,可是黑暗中,卻都能視物,可能是關的時間太長的原因,自然學會了黑暗中視物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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