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名叫李穎初,是李老太爺最小的女兒。
這時她熟練地按了一下中間玻璃門的指紋設備,然後就匆匆走進了李老太爺的臥房。
因為平時都住在市裏,一般逢年過節才回來,所以長灣村這邊並沒有給李穎初留常住的房間,隻是用的臨時客房。
不過就算是客房,在李老太爺這裏,一般就不會有外人住進來,多時偶爾回來的子女才會用到。
眼下能上這別墅第二層的,除了她父親一個男的,就再沒有別人。
這就是李穎初沒有關外麵房間大門的原因。
“沒見過世麵的窮小子,吃個桃子都跟餓鬼投胎一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穎初如此想著,然後就進了父親的房間。
李老太爺的房間占據了第二層的一般,自然要比楊立住的客房還要大得多,光是裏麵的書廳就足有兩百來平方。
“爸,住我隔壁的那家夥是誰呀?你怎麼讓他住到我們家來了?”
李穎初見最裏麵的房間燈還是亮的,知道父親還沒入睡,於是一邊走一邊問道。
“你說楊立啊,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一個故人托付的孩子而已。就是讓我幫忙安排一下下工作,順便監督他不要行為非作歹之事。”
李穎初一聽,登時覺得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若非這個楊立以前就是劣跡斑斑,又怎麼會特意讓父親監督他?
“依女兒看,隨便給他一個洗盤子的工作就得了,現在的年輕人好吃懶做的太多,總不能都指望著您來養吧?”
李穎初來到父親的身旁,殷勤地捶著肩膀。
李老太爺默不作聲,並沒有回答。
李穎初見狀,知道父親有自己的思量,不敢多說,於是換了一個話題道:“我昨天說的那事兒,您老考慮得怎麼樣了?我自己倒不太在意,就是怕牽扯到妍兒,不如讓她在您這裏住一段時間唄?”
“在這裏住?你覺得我這個樣子,現在能保護好她嗎?”
李老爺反問的同時,指了指自己的右腿。
李穎初見父親口氣有些鬆動,連忙笑著解釋道:“女兒哪敢勞煩您親自出馬,隻需要隨便派您的一個徒弟出馬,就已經綽綽有餘了。”
“他們?”
李老太爺眉毛一樣,連連擺手。
“他們這些年都沉醉在城市裏的燈紅酒綠裏,早把一身武藝丟到山溝裏去了。唯一還算本分的,就是現在給我看門的,年齡已經三十多的秦剛。”
“不過他也因為自身悟性有限,到現在才練到脆勁的層次,連明勁都沒有入門。對付一般的地痞流氓還行,一遇到高手,就隻有被人打趴下的份兒。”
李老太爺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落寞。
李穎初見此,不由緊蹙秀眉,一副頗為躊躇的模樣。
那幾個徒弟現在都也算一方人物,如果沒有父親的首肯,偶然幫點兒小忙可以,但絕不會輕易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來幫自己照顧女兒的。
至於秦剛,父親雖然看不上,她還是看得上的。
隻不過人家現在要看門,總不至於自己做女兒的,還要把這最後一個留在父親身邊的人也給搶走吧?
看來隻有再施加點兒壓力試試了。
“爸,妍兒怎麼說也是你的孫女,難道你就一點兒不為她的安危著想嘛?她從小就沒了父親,就由我一手拉扯著長大,本來就已經夠可憐了,如果還要被壞人欺負,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