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已經被踹的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隻是那富家公子卻依舊不依不饒,拳打腳踢,身邊的三個隨從也都附和著動手動腳,那老乞丐的身後還有兩個小孩,小女孩隻有四五歲,另一個男孩大約十二三歲,女孩蹲在旁邊隻顧哭泣。那個男孩衝了上去抱著那富家公子的大腿,怎麼也不肯鬆手。
“死小孩,放手!”那富家公子往那男孩的臉上給了兩拳,頓時眼角崩裂,流出鼻血來,那男孩竟一口咬了下去,富家公子哪想到還有這一招,大叫一聲,身邊的兩個隨從立刻上前,拽開那小男孩,往外一扔,重重摔在了地上。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群眾,雖然有些細碎的聲音在討論著,可是群眾也隻是遠遠看著而已,不敢有人站出來。
魏玄看到這裏,心裏當然充滿不忿,加上之前喝了些酒,漸已微醺,突然手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一隻酒杯,把酒往嘴中一送,大喝一聲“住手!”那幾個人不明所以,都停了下來,往魏玄這邊看來。
魏玄接著又譏笑著說道:“哼,怎麼你們這些看上去家室不錯的紈絝子弟,都有一種讓人無比討厭的氣質,恃強淩弱、驕傲自大!仗著自己的爹不是當官的就是有錢人,就敢狐假虎威,裝模作樣!怎麼?你們的共同愛好就是做些不恥的醜事讓別人看笑話?”魏玄說這話的原型恐怕就是沐元春和寧喜,可是怎知其實他對長孫明律也已經有了些許嫉妒之意。
那紈絝子弟氣的臉漲得通紅,大聲叫道:“你這個臭小子是誰?居然不知道老子是誰,敢在那兒數落我,是不是找死!”
魏玄往桌子上一坐,又譏笑道:“你是誰我沒有興趣知道,說來我最近怎麼老是碰到你們這樣自以為是的紈絝子弟,無論如何,今天你必須要對這位老人家賠禮道歉,否則你休想離開這裏,對了,本小爺的名字叫做魏玄!”
“好大的膽子,看來你是不想活了!”那富家子揮手叫道“打!”
隨即身邊的三個隨從便衝了上來,魏玄雖然修行了九天神宗的內功心法,但是目的隻是為了抑製體內的神龍真氣,加上並未習得任何武功招數,更加談不上實戰運用,不出三招,便招架不住,被三個人打翻在地。
那富家子哈哈大笑,走過來一腳踩在魏玄的腦袋上,說道:“我還當你武功有多高強,居然敢在我麵前撒潑,怎麼?現在不說話了?你倒是管閑事啊!”
魏玄被那富家子踩在腳下,臉上的血和地上泥沙混雜在一起,依然笑出聲來:“哼,本小爺今天就是被打死又怎樣,這閑事我是管定了,我就是變成鬼,也要日日夜夜的纏著你!”
“還敢大言不慚,看老子踩死你!”說著又用力踩揉著魏玄的臉。魏玄突然想起自己懷中就揣著俞一送他的那把弱水匕首,正準備伸手去拿,可是轉念又想到了沐子衿說這弱水匕首的威力,這個富家子弟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無論如何也罪不至死,這一想的功夫,那富家子倒是又狠狠地踩了一腳,魏玄用力掙紮,騰出一隻腳來,便用力一蹬,不偏不倚的正蹬在那富家子的命根處,那富家子立刻嗷嗷大叫,一蹦一跳的鼻涕眼淚也流了一臉,倒在地上左右翻滾,大聲叫喚“疼死了,疼死了!”那些隨從也不管魏玄了,立刻去攙扶,也給嚇得不輕。
魏玄緩緩爬起身,到那老乞丐身邊,問道:“老人家,你沒事吧?”
隻見那老人家的臉已經被打腫了,眼角、鼻子、嘴巴都打出了血,隻是氣喘籲籲的模糊說道:“多謝…多謝…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