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見周重確實鬱悶難耐,然而自己對這件事似乎也無能為力,隻能繼續陪周重喝酒,盼能一醉解千愁吧。此時鴉兒一行人剛剛離開了淩煙府大門,往外走去,巴圖爾三步一回頭,向鴉兒問道:“少主,咱們就這麼走了?不再仔細看看那副字卷了嗎?”
鴉兒嘴角一笑說道:“不必了,即使待在那,那字卷也還是字卷,不會自己張嘴告訴我們什麼的。”轉而又問阿裏木:“阿裏木,關於這幅字卷,你有什麼看法?”
阿裏木思索一番答道:“少主,中原文化向來博大精深,若要猜透這幅字卷背後的玄機,光憑這三天是決然不可能的,不過長孫明律今日的話如不食言的話,少主名正言順的得到字卷倒是大有可能。到時寶物到手自然有的是時間研究了。”
巴圖爾抓了抓腦袋,充滿疑惑的問道:“二哥,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啊!”
一旁的老大薩迪克也說道:“二弟,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繞彎子了。”
阿裏木點點頭繼續說道:“少主,大哥,你們還記不記得長孫明律說的話,此寶背後的玄機雖然一直未能解開,但是長孫一氏卻也並非一直無作為,所以他才會邀請了兩位武林泰鬥一起評判,由此可見,長孫明律心中自然是有一把尺的,如何度量評判心中自然也有了分寸,所以他才會說三日後評定出三人來競奪此寶,可見咱們隻要摸對了方向,要進入這最後的爭奪就不是難事了,最後一關又是以武功來定勝負,以少主的武功要奪得字卷也就不是難事了。”
巴圖爾似乎還是不太明白,鴉兒卻聽出了玄妙,繼續問道:“依阿裏木所言,我們的方向又是哪裏呢?”
阿裏木摸了摸自己長滿胡須的下巴,說道:“少主,是劍法。”
眾人皆一驚,隻待阿裏木道出玄機,阿裏木繼續說道:“少主,依屬下看來,這幅字卷的玄機,破解起來無非三個方向,一來是這字卷本身是否有機關,將秘密記載在字卷的某個位置。可是這幅字卷在淩煙府近百年了,如有機關應該早就發現,所以這第一個方向應該是不正確的;第二,就是這首‘遠別離’的內容,這首詩通篇一看都是傳說故事,而要在傳說上下手研究的話,所費需時,況且對於中原文化我等並不精通,所以往這第二個方向走的話,把握自然不大;所以隻剩下這第三個方向了。”
鴉兒終於明白阿裏木所說的了,說道:“這第三個方向自然就是李白本人了。”
阿裏木眼中露出敬佩之情,說道:“少主果然睿智。沒錯,這第三個方向隻剩李白了,這一點長孫一族的人又怎麼可能推敲不出,傳聞詩仙李太白雖然是以詩詞位列‘三絕’,但是其劍法造詣同樣是深不可測,這幅字卷的字跡行雲流水,天馬行空,這筆法之中蘊藏劍法,恐怕並不難理解,長孫明律也一定知曉這一點。”
薩迪克聽到這裏也算是明白了,可是依然有疑問,說道:“二弟,照你所說,這第三個方向是最容易前行的方向,自然也會有不少人推敲出來,那麼少主又如何脫穎而出呢?再說這長孫明律如果也能想到這一點的話,為何還要江湖之中這麼多人來破解,而不是自己鑽研呢?”
阿裏木笑道:“若說這弓箭之術大哥自然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無雙,可是這刀劍之術卻有所不同,這一點恐怕少主更加清楚了。”
鴉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江湖中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獨門劍法,大多還傳有劍譜,可是這劍招有形,劍意無形,至高劍法講求的也是劍招的變幻莫測,以意帶招,才能無形勝有形,無招勝有招。”
阿裏木繼續說道:“所以即使是同一套劍法,兩個劍法悟性資質不一的人來練,也會練出不同境界。所以即便還有其他人能夠悟出字卷中的劍法來,也絕不可能勝過少主。至於大哥所擔心的第二個問題,倒是不難理解,這字卷中的劍法是否就是秘密,又或者這劍法是否與秘密密切關聯,目前還不能斷定,再說,這長孫明律是否真的能夠將字卷中的劍法悟出至高境界,現在也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