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無光又轉頭看向沐子衿,摸著下巴問道:“還有一件事,請沐姑娘如實相告。”
“房兄請問。”
“不知沐姑娘的武功如何?”
沐子衿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瞞房兄,子衿自幼確實跟隨家父學了一些功夫,可是沐家的武功全是以剛勁威猛取勝,實在不適合女子修煉,所以隻習得一些粗略功夫,對付平常人自然不在話下,若是遇到高手,便難以應付了。”
魏玄也恍然大悟般,說道:“是啊,這最後一關雖然還不知道題目是什麼,但是已經確定是以武功定勝負。沐姑娘,依你所見,會不會是和長孫公子或者那兩位武林前輩過招呢?“
沐子衿思索了一下,說道:“長孫公子的鬆橋劍法我已望塵莫及,不生滅大師和玄通道長的武功恐怕還在長孫公子之上,更無可能取勝了。”
魏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就算進入最後的階段,也是拿不到此寶了!豈不是白忙一場?”魏玄突然想到了什麼,滿眼驚喜的望著房無光,說道:“對啊,我們還有房兄啊,到時候房兄在最後一關替我們出場不就行了!”
房無光哼哼笑了兩聲,坐在了椅子上,說道:“我是絕不會出手的。”
“為什麼?”魏玄問道。
“我早就說過,我隻是答應從旁幫助,卻沒有說會出手,我房無光感興趣的東西自然不會讓它落入他人之手,但是我不想要的東西,我也絕不染指,更何況我若出手反而還會落下與沐家合作的口舌,那是萬萬不行的。”
“可是房兄!”魏玄正要說話,沐子衿攔住了魏玄,說道:“魏公子不必勉強房兄,房兄做事向來我行我素,這次能從旁協助已經是難能可得,更何況這字卷本來就不是非得不可,得之是緣,不得也是緣。”
房無光笑著說道:“沐姑娘對這件事看得如此灑脫,其境界已經遠高過那些所謂的江湖豪傑了。這樣,明晚我教給我的小兄弟一套武功,到時候就由魏兄弟出戰,至於能做到哪一步就看魏玄的悟性了,我能幫的也隻能是這樣了。”
魏玄和沐子衿對視了一眼,沐子衿心想,即使由自己出戰也是全無可能獲勝,看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夜裏,魏玄在淩煙府北方的一處樹林裏,嘴裏叼著一根野草,等待著房無光的到來,一邊無聊的靠著一顆樹一邊自言自語道:“唉,又是白忙一天,今天這十幾個人的話房兄不是說放屁就是胡說,晚上還要練什麼武功,且不說這一兩晚的時間哪能練出什麼所以然來,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房兄的武功到底行不行啊,要是師父的水平隻是三流水準,教出來的徒弟豈不是不入流的了?”魏玄一邊說著一邊憂心忡忡的搖著頭。就在此時,突然一道身影從魏玄眼前劃過,轉到魏玄身後,魏玄一回頭不見人影,頓時腹部猛的一下酸痛,然後便動彈不得,魏玄一想,這又是被點了穴道。
果然房無光此時從魏玄的身後現出身來,像靠著樹一般靠著魏玄一動不動的身軀,譏諷的說道:“剛才是誰說我的武功隻是三流水準啊,既然是三流水準那不學也罷,免得以後用不入流的武功闖江湖,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房無光說完就要走,完全不理會僵直在那的魏玄。
魏玄急忙說道:“房兄你別走啊,我剛才那是胡說八道,你就當我是一個屁,把我放了得了,房兄求你了,我胳膊好酸,腰好累啊。”
房無光回頭看了看魏玄的姿勢,因為剛好在轉身時點的穴道,現在魏玄上半身和下半身扭在一起,樣子倒是滑稽可笑,偷笑一聲後,便去解了穴道。
魏玄一臉委屈,說道:“還說我的耳朵好,我看房兄不僅這指上功夫了得,耳朵上的功夫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