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頓時鄙夷的看了謝非一眼,說道:“就你還看別人臉色行事呢?沒當場就把這親王給抓了就不錯。”謝非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為什麼隻抓了親王的侍從,而沒有將那親王抓過來啊?”
恩……溫妮思考了一會兒不確定的說道:“你是給周皇麵子麼?”
“錯!我身為執法大臣給人留麵?那這個法我還能執的下去麼?”謝非開口說道。“之所以沒有抓這個趙親王,隻是因為他沒有殺人,殺人的是侍衛。”
溫妮皺了皺眉頭,她覺得這句話不對,於是問道:“你這樣太迂腐了吧?那侍衛之所以這麼跋扈,跟那紈絝的趙親王少不了幹係,那侍衛就如同一把刀,所以是那趙親王用刀殺人,自然是要抓後麵持刀的趙親王。”
“溫小姐此言差矣啊,你那個說法是人治的行為,而我是法治!依法判罪,就要講究真憑實據,而不是靠君臣的一己聖明,這便是人治與法治的根本不同,隻要依法治國,奸佞之臣就不可能坐大,大凡奸佞,必有奸行。奸行必違法,違法必治罪,奸佞怎麼可能坐大?”謝非開口解釋道。
溫妮搖了搖頭不太明白:“也就是說你不管這個人是惡是善,隻看他的行為有沒有觸犯法令,隻有觸犯了才會去製裁他?”
“沒錯,人心如海,僅憑善惡二字就能包容了?若是一個天天行善的好人因為某種原因殺了一個人,我就可以放過他了?那不可能!”謝非如是說道。
“那就隻能等他犯了法,咱們才能去抓他麼?”溫妮歎了口氣說道。
“就是這樣,他犯了法,我有了理,周皇也就沒了轍,我便也能大刀闊斧!”謝非冷聲說著,他抿了口杯子中的咖啡露出滿意的表情。
溫妮點了點頭,算是理解了他的意思,然後說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等著他犯事麼?”
“當然不!你怎麼這麼迂腐啊,新的世族法剛剛頒布自然要找人開刀的,這趙親王就是最好的雞,咱們可以盯緊了他,隻要他觸犯了一點兒法律,咱們就可以拿他的罪,就算他小心翼翼的不犯事,那咱們也可以創造條件的麼。”說著謝非嘴角上揚還對溫妮眨了眨眼睛。
溫妮頓時更加鄙視謝非了,剛剛還在依法治國呢,現在就要創造條件讓別人去犯罪了……
謝非看著溫妮撅著嘴,那一臉不讀的表情頓時開口說道:“我這是以小惡製大惡,從前沒頒布法令的時候那趙親王欺男霸女,生活奢侈,鋪張浪費,看不慣的人就肆意殺掉,這種人怎麼能不製?使用一些小手段也沒關係的,再說了我也沒犯法啊。”
“陷害別人還不算犯法啊,還有臉說呢……”
“雖說有陷害罪存在,但是他要是經得起誘惑,那咱們也拿他沒轍不是,況且那是壞人!本該製裁的。”
“噓——剛才你還說依法治國,不能憑人心善惡呢,這真是車軲轆話來回說!”溫妮戳著謝非的胸膛哼道。
謝非幹笑了兩聲打開她的手笑道:“這不衝突啊,就你這還說我迂腐呢,我這叫人法結合好麼?!”
“不管,你就是不要臉!”
“喂喂,你怎麼能不講道理。”
溫妮哼了一聲,頓時跟謝非打鬧了起來,謝非想推開溫妮的時候,謝未央正好推門走了進來,兩人動作一僵同時驚恐的望向了大門口,謝未央看到溫妮已經爬到了謝非的腿上,捏著謝非的臉,而謝非呢兩隻手放在溫妮的肚子上,這幅場景……
“不要誤會!我是想推開她的!”謝非慌忙解釋道,溫妮的俏臉紅了個透,立馬坐在了一邊不敢說話。
謝未央一副過來人的表情揮了揮手,那模樣就像是再說我已經看穿了一切,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去被殺夥計的家裏看了看,結果他們家似乎正在被親王府的人騷擾,似乎趙親王看上了那個寡婦……”
謝非眼睛一亮,機會來了,自從自己頒布了法令之後,那些老世族似乎都安靜了下來,都在找第一個犯事的人看看這執行力度如何,如今這趙親王定是憋不住了。
“好,就以此為契機,殺雞儆猴!震懾一下那群老世族!”謝非握緊拳頭冷聲說道。“未央叔,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一會兒你帶我去那寡婦家裏,我需要那寡婦的配合。”
謝未央點了點頭正要準備告退的時候,他思考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注意一點兒影響,下次記得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