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惡魔!”群僧振臂高呼,看著信空三人眼中都是滿滿的怒火。
信空正在扣鼻子,聽見群僧的呐喊嚇了一跳,一個哆嗦把鼻血給戳了出來。“幹!嚇老子一跳。”
大師兄看著群情激蕩的僧人,嘴角偷偷一笑。不能動武又如何?我們人多,等到大家都鬧起來,我看你信天怎麼阻止。
“這些惡魔獨自霸占著美食卻讓我們吃那些根本咽不下去的渣滓!我們難道還要繼續忍下去嗎?”大師兄激情澎湃的演說徹底點燃了群僧壓抑已久的怒火。
“不能忍!”群僧再次高呼。
“那麼你們還在等什麼!難道你們還要繼續吃那種根本不能稱為食物的東西嗎?”
“還我美食,美食萬歲!”群僧的怒吼震徹了整個少室山,驚起一片鳥雀。
“衝啊!”大師兄怒錘胸口,活脫脫一隻發情的光頭黃皮膚大猩猩。
“衝啊,向著美食前進!”群僧的的理智在信空從僧衣裏麵掏出一根黃瓜並且咬了一口之後徹底喪失。
此刻,他們隻是一群眼中隻是食物的餓狼。
“不愧大師兄,說的真好!美食萬歲。”山峰暗暗讚道,大師兄的演講把他都講的熱血沸騰。
體育回頭給山峰一個白眼,這家夥真是傻子嗎?
“你難道忘了他們嘴裏所說的難吃到不能下咽的美食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傑作嗎?”
山峰哎呀一拍腦袋,才想起來。“我給忘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體育看著像瘋狗一樣衝進來的群僧,咽了口口水。“我隻希望他們不要把我們吃了就好,我現在才知道一個人對美食的執著可以多麼瘋狂,我有點能理解你連吃16天白飯之後,好像餓狼一樣看著我的青菜時的那種心情了。”
“我當時應該沒他們這麼難看吧?”山峰指著衝進來的群僧說道,有幾個僧人已經是手腳並用,一邊甩著口水一邊往裏麵衝。
體育搖搖頭,說道:“這個真沒有。”
信天站在屋頂上,身上的僧衣無風自動,腳下的兩塊瓦磚瞬間龜裂,就在他準備出手之時。一根黃瓜改變了一切。
“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砸到我臉上的是一根黃瓜。你知道嗎,那可是一根黃瓜啊!要不是立馬就被別人踩碎,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撿起來吃掉。”大師兄後來在他的回憶錄《致我們終將逝去的少林寺》一書寫道。
“你無法去凝視它,甚至你都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它。如果你想要去把它說清楚,那麼你會發現一定會詞窮。那一刻它仿佛來自天界,是眾神的怒吼,是地獄的召喚。它是一切的源頭,又是一切的終點。因為如果你當時在場,也會像我一樣愣在原地,啞口無言。我至今都無法忘懷,那一根黃瓜的風情。”取自藥師院首席弟子後來成為藥師院院長的體能大師的訪談稿。
“黃瓜?我記不清是不是黃瓜了,我隻知道那東西砸在大師兄臉上之後,我整個人就徹底燃了。”武當派開派宗師的回憶。
“啊,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大師兄被砸中的臉我現在都忘不了!笑死人了。”鎮武將軍在前線與記者談起在少林學武時舊事如是說道。
“哢吧”一聲,信空右邊鼻孔彪著鼻血,狠狠的咬了一口黃瓜,然後奮力一扔。黃瓜以每秒百米的速度砸在大師兄的臉上,大師兄的兩顆牙齒一下就被砸斷,碎裂的黃瓜混著大師兄的鮮血潑撒到邊上的僧人。
“想闖後廚?方丈我都給他打出去!”信空繼續扣著左邊鼻孔,用力過度瞬間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