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一道,“整件事情的經過,我已經整理出來了,北玄夫人不如聽聽是否如我所推測的一般?”
此時常相思也差不多能夠將整件事情給推測出來了,但她還是靜等著鳳一的推測。
北玄夫人沒有說話,隻是跪在那裏沉默不語。
北玄瑜看著他母親的模樣,心中幾分忐忑。
鳳一看了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十年前北玄夫人因為懷疑常夫人與北玄大將軍有染,所以怒氣衝衝跑去尋找常夫人,在爭執中用言語辱罵常夫人,常夫人氣不過甩了你一巴掌。”
“你以為常夫人勾引了你的丈夫,懷恨在心便從頭上取下簪子想要置常夫人於死地,結果簪子紮入了常夫人的胸口但因為常夫人的掙紮最後被你給推到在地上,因此頭上磕破了,那簪子入口的傷勢不深。”
“後來你見常夫人頭破血流地倒在地上,慌慌張張地逃離了現場。你沒有發現何氏當時在外頭偷聽著,也正好那一日年幼的四小姐與北玄小將軍玩捉迷藏,四小姐藏到了常夫人的房中,因為沒有被發現所以親眼目睹了一切,四小姐畢竟年幼看到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的麵前,受了不小的打擊,這才導致她日後的瘋傻!”
說到這裏,鳳一朝著北玄夫人望去,“不知北玄夫人覺得我的推理是否與當日一致?”
“簡直是一派胡言!”
北玄夫人搖頭,“我沒有殺她,更沒有將她推到在地,南宮情的死與我沒有關係!”
“既然如此,那麼你來解釋你的簪子為何會有血,為何會丟失了這麼長的時間?”
北玄夫人冷笑了一聲,“我的簪子後來就丟了,丟哪兒去我怎麼會知道,這個時候出現還帶了血,難道因為這樣就能夠證明人是我殺的?”
北玄瑜也道,“鳳一,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了?我娘他怎麼可能會殺了情姨呢?這一支簪子我娘確實說丟了,會不會是有心人拿來汙蔑我娘呢?”
“就是!這簪子難免就是有心人拿來誣陷我的!”北玄夫人立即接道。
“那麼看來北玄夫人是不會認罪了!因為你如果認了罪之後隻有死路一條,可你以為隻要你不肯認罪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嗎?”
常相思冷冷地盯著她,“莫不是北玄夫人欺負我忘記了以往的一切,想不起當日所發生的?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能夠如此鎮定,倒也是個人才!”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為何要承認呢?”
北玄夫人朝著北玄瑜望去,緊緊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瑜兒,你相信娘,娘絕對沒有殺人,娘不是殺人凶手啊!”
“娘……我相信你,可是當年的事情……為何情姨會死?為何這簪子如今會在這裏,上麵還有血跡?”
他是相信自己的母親的,可是眼前這些事情,還有一個個篤定他母親是殺人凶手的態度,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怎麼會知道!”
北玄夫人有些氣急敗壞,如果不是他承認了那簪子是她的,她還能夠一口咬死呢!
鳳黎蘇看到北玄夫人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其實這個時候所有的矛頭指向的都是她,而鳳一的推測與他的推測也是一致的。
“既然不願意承認,那就帶到牢獄裏好好伺候著吧,興許什麼時候就願意承認了!”
“皇上!”
北玄瑜立即跪了下來,“皇上,微臣相信我母親是不可能殺人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入了牢獄都是嚴刑拷打,請皇上看在我母親曾是先帝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的份上別對她動刑,微臣願意為母代受!”
鳳黎蘇狠狠地看了一眼北玄瑜,“北玄小將軍這個時候無證人證俱在,難道還以為是朕等誣陷了你的母親不成?難道你的母親是一品誥命夫人,常夫人也是先帝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就可以白死嗎?”
“可是我母親她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北玄瑜還是不肯相信。
常相思看著跪在地上的北玄瑜,輕輕勾起一笑。
“北玄瑜,你相信你母親是一回事,可你母親殺人又是另外一回事,難道要因為你相信她沒有殺人,就該放過嗎?那我母親豈不是白死了?別忘記了,當年我母親待你如同親生兒子,你也是一口一個情姨地喊著。”
北玄夫人跪在那裏,挺直了後背冷笑著。
“我沒有殺人,我為什麼要認罪呢?你們這是打算屈打成招不成?”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認了殺人,那麼她隻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