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思自從不傻之後,完完全全地變成了另一個人。
臘月道,“四小姐自然是在的,不過正在休息呢,不知二姨娘找四小姐有什麼事情,奴婢可以傳話給四小姐。”
“那我就進去等候著吧,等四小姐醒來之後,你告訴她一聲就是。”
說罷,二姨娘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隻要不吵到四小姐,臘月也就隨了她去,跟在了二姨娘的身後進去,還準備了茶水。
看到二姨娘在屋子裏坐下,目光不停地打量著四周,特別是落在那些名畫或是古董上頭的時候,眼裏幾乎要發出光亮。
臘月將瓜果捧了過去,見二姨娘的目光滴溜溜地在那些珍貴的古董上打量著,便道,“屋子裏的擺放大部分都是皇上賞賜的,唉,如今四小姐的碧玉令牌讓皇上給收了回去,二姨娘您看的時候可要小心些,可不能夠隨意去碰,萬一碰壞了,皇上可是要怪罪下來的,到時候四小姐可就沒辦法為您求情了!”
“記得先帝在位的時候就曾有個臣子不小心打壞了先帝禦賜的一隻花瓶,結果讓先帝給砍了腦袋,差點兒還禍及家人呢!”
此事,二姨娘也是知道的,那時候她還待字閨中,於是點頭,不過卻對常相思很是不滿。
這麼多皇上賞賜的東西,竟然隨隨便便放在外頭看得見的地方當擺飾,萬一一個不小心被砸壞了,豈不是要拿他們相府裏的人陪葬?
不過看到這麼多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真品怕幾乎都是皇上賞賜的吧,頓時又妒又恨。
一個小小的屋子就擺放了這麼許多,那其餘的地方呢?
一想到常珞還要將相府裏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當嫁妝,心中更是憤怒,區區一個常相思,為何他的兒子要對她這般好?
嫁出去之後,那就是潑出去的水了!
該不會是常相思逼迫的吧?
否則常珞聰明能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是常相思逼迫他的!
越想越恨,恨不得去撕了那東西,簡直就是掃把星,從她清醒之後,整個相府都落魄成什麼樣了。
常悠悠死了,常歡歡坐牢了,還鬧出常相是個假的來!
尚未出閣就被弄大了肚子,如果常相這會還在的話,看如何整治她,怕是要家法伺候,或是趕出相府,斷絕關係!
二姨娘喝了好幾杯的茶水,又吃了一些瓜果點心,這才將常相思給盼了過來。
常相思看到二姨娘端坐在那裏,看到她進了屋子也沒起身行禮。
她走了過去,在二姨娘的對麵入座,寒冬立即端來了一杯參茶,常相思抿了幾口,才看向一直不說話的二姨娘。
“二姨娘既然是來找我的,怎麼這會兒倒是不說話了?要我記得,二姨娘是不是先該給我行個禮呀?”
身後的寒冬也道,“二姨娘以往見了我們四小姐都是先行禮的,這會兒怎麼不行禮了?”
那會兒可是一口一個奴婢的,一副卑賤的嘴臉。
二姨娘輕哼了聲,朝著常相思望去,眼裏都是對她的憎恨。
“常相思,我問你,是不是你威脅了珞兒讓他給你準備嫁妝?我告訴你,我兒子現在雖然隻是個不高的官職,但他可是中了狀元,將來一定平步青雲,說不定過幾年之後得皇上賞識,可以當個丞相呢!”
常相思看著二姨娘的時候,眼裏逐漸泛冷,她將參茶放下。
“我還真不知大哥給我準備了什麼嫁妝呢,不過如果大哥將來當上丞相,也是我相府之福,我常家可是算出了兩個丞相!”
她也希望常珞走對了路,如果常珞走對了路,以他的才華,說不定將來真可以為相。
可如果他走錯了路,那就隻剩餘死路一條,就算常珞不死,這一輩子也不會好過,怕是要坐一輩子的牢。
二姨娘冷哼了聲,“你以為你的話我相信嗎?如今珞兒可是要將府裏的東西都搬空了,常相思,你這是不打算讓我們相府裏的人好過嗎?”
“珞兒現在年紀不小了,也該是娶妻的時候,難道你就如此容不得他,最起碼要將一半的財產留著給他娶妻生子吧!他雖是庶子,可別忘記了相府裏隻有他一個兒子,他才是要繼承相府裏一切的人!”
一說到這事情,二姨娘就想到那一屋子的嫁妝,甚至常珞還讓管家到外頭去買相府裏所沒有的東西,還要將那些鋪子都給了常相思。
如此一來,這相府裏的人都該去喝西北風了!
常相思見二姨娘滿是氣憤的樣子,朝著臘月吩咐,“你去找大少爺要我嫁妝的禮單,我倒是要看看我大哥給我準備了什麼嫁妝,能夠讓二姨娘這般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