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分子闖入州議會,槍殺漠州州長與十數名議員,副州長劉鵬殉職。”
非常古老的紙媒-報紙被按時送到。
這個紙媒接近消亡的時代裏,報紙隻是給特定人一種依然生活在很久之前的感覺。
金蘭正在吃午飯,簡單的皮蛋瘦肉粥。
他瞥了一眼報紙,然後塞到了垃圾桶裏。
“把那個放他進去的人做掉。”金蘭喝了一口稀粥。“不然會暴露我們。”
“已經讓他做完了。”管家一副非常淡定的樣子。
“那個極端分子做的?”
“莫裏斯,莫裏斯把他抓了起來。”
“不錯。”金蘭點點頭。“讓莫裏斯上位吧。”
“賈德死了。”漢尼拔有些惋惜的搖搖頭。“好人不長命。”
“沒什麼好惋惜的……所以我們才能活下來。”吳昌遠的桌子上擺著一個小巧玲瓏的人頭骨,他把頭骨擺在手中把玩著,目光中露出一絲難得的憐愛。
他們兩個走了很久,那座山峰卻還像是根本沒有動過一樣,還是和開始時一樣遠。
天上沒有太陽卻仍然是一副極為刺眼的樣子,大地被烤的焦熱,溫度已經可以煎荷包蛋了。
“簡直是沙漠……”
而當洪長海回頭的時候,那條河已經不見了。
他們在一片荒蕪的褐紅色裸地中間漫無目的地走著。
沒有任何的標誌性物體,目及之處全是一模一樣的土地。
洪長海強烈的懷疑他們一直在繞圈子。
於是她在腳下的陸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號。
他閉著眼向前走了整整一百步。
回頭時那個叉號已經消失了。
冷汗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
他再次沿著原路後退了一百步……還是沒有。
地麵沒有任何做過記號的蹤跡,完整的像是剛出鍋的雞蛋殼。
他看看蘇采,她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難不成……”洪長海想起了他的無數次上浮,一個猜測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裏的空間可能是紊亂的。”他的臉色有些發白。“任何時候……都不要放開我的手。”
“任何時候。”他再次強調。
蘇采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他們的手拉的很緊,什麼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幹旱讓他的嗓子有些發幹,嘴唇上也爆了皮。
已經有半天滴水未進,他已經有些不適。
地上唯一的植物是一種非常類似仙人掌的多肉植物,密密麻麻的毒刺讓人不敢觸碰。
洪長海曾無意被劃破了皮,連血都沒出,卻是隱隱作痛到了現在。
他們走了半天。
終於蘇采腳一軟跌坐在地上,洪長海連忙扶住。
“我……走不動了。”她的眼神裏露出一絲哀求的神色。
洪長海也無計可施,他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一直走下去也是可能的。
他摸了摸蘇采同樣發幹的嘴唇,粗糙的觸感讓他歎了口氣。
“渴了麼?”洪長海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
蘇采點點頭。
“我們來試試這個。”洪長海咽了口唾沫潤潤自己的喉嚨,卻改變不了他沙啞的嗓音。
他看向了那株“仙人掌”。
火焰在他的指尖燃燒。
這是這裏唯一的好處……現在他的能力已經確鑿無疑即將突破感知境,達到通靈境的門檻。
鬆果體中的液流粘稠到了近乎固體一般。
他現在稀裏糊塗的就接近了突破。
他把燃燒著火焰的手掌一點點接近著那株“仙人掌”,讓火焰燒掉它身上的毒刺。
當“仙人掌”的表麵已經沒有毒刺的時候,那溫度已經快要讓它的水分蒸發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