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又是一個星期。
山越來越難以攀登,岩壁的角度開始陡升,像是指數曲線一般。
蘇采並不能適應太高的地方的氣候,他們最高爬到了一千五百米處,蘇采就有些頭暈了。
他們隻能掉頭向下,回到一千米左右的高度。
剩下的時間他們一直在繞著山走。
他們終於找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
洪長海把頭埋進水裏,饑渴的狂飲著溪水,他從未喝過如此的甘泉。
一股清冽而寒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順著食道來到他的胃。
渾身的毛孔都仿佛舒張開了。
蘇采倒還是矜持的一捧一捧的喝著。
他整整喝了一分多鍾,直到肚子裏已經灌滿了水,走路都有些晃蕩的時候才停下。
蘇采也是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
然後他脫下了上衣,跳進了齊腰深的溪水裏。
三四個月的塵垢混著幹血在皮膚的表麵已經快要結成了一層厚厚的硬殼,水流一點點衝去他身上的泥垢,仿佛也衝掉了心靈的蒙塵。
洪長海在水裏放鬆的躺下,隨著水流起起伏伏,他抬頭看著淺藍色的廣闊的天空。
天上太陽很好,秋天的陽光有點像散掉了經緯的金線,曬在身上沒有冬天與春天的的清冷,夏天的炙熱,隻是溫暖的溫度。
像是一雙緊握的手的溫度。
他想起高中背過的鬱達夫的《故都的秋》。
“秋天,無論在什麼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
他很喜歡鬱達夫寫的這一篇文章,也很喜歡秋天。
鬱達夫最後感慨。“秋天,這北國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願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
他似乎是有些懂了。
靜美而清冷的季節。
他向蘇采招了招手。
她坐在岸上,腳泡在水裏踩著水,看到洪長海招手,蘇采紅著臉搖了搖頭。
洪長海笑著遊了過去,雙手撐著岸邊的沙土坐了起來。
他用沾濕了的手輕輕地擦了擦蘇采臉上的塵土,她似乎放鬆了下來,轉頭看著河對岸。
洪長海壞笑著一轉身把她推進了水裏。
“啊~”蘇采尖叫著紮進了水裏,撲騰著抓住了洪長海的胳膊。
“水很淺的。”洪長海也躍進了水裏,在水裏站定,扶住了驚慌失措的蘇采。
驚魂未定的蘇采狠狠地掐了洪長海一把。
“看來你沒有得到足夠的教訓啊。”洪長海微笑著摟過她的腰。
她全身都已經濕透了,曼妙的曲線一覽無遺的透過薄薄的粗布麻衣顯示出來。
“混蛋!”蘇采餘怒未平,她又氣衝衝的又掐了他一把。“我……唔……”
洪長海微笑著吻了過去。
蘇采的話就被他壓在了喉嚨裏。
他不鬆口,貪婪的在她的嘴裏索取著甘甜的津液。
舌頭糾纏著。
她的臉色一點點發紅,最後簡直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洪長海緩緩地撤回了他的舌頭,輕輕捏了捏她紅的可怕的臉。
蘇采的臉好像是發燒了一般燙的嚇人。
“我……唔……”
洪長海再次吻了下去。
漫長的吻之後,蘇采閉上了嘴。
她有些哀怨的看著洪長海,一句話都不說。
“滿意麼?”看到蘇采一副吃癟的樣子,洪長海大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
蘇采從鼻子裏蹦出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