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赫然是蝶穀霜夫人。
她一身黑衫傲立院內,容顏雖美,卻冷著臉,猶如鬼煞。
她甫一進院,幾個竹林幫弟子欲攔住她,卻被她一雙玉掌連拍,那幾個弟子卻是連她衣服都沒沾到,就被她強橫的勁氣拍飛出去!
杜仲誌駭然不已,不知南陽城什麼時候來了這一號絕世高手。他身邊的何先生踏前一步,沉聲道:“夫人實力高深,在下自配不如,無意阻攔夫人。隻是我們正在尋找一個人,這裏絕無夫人的愛徒,還請夫人高抬貴手,我們也不必翻臉相對。”
霜夫人冷哼一聲:“你們這幾個還不值得我出手!我今早才發現我徒兒留下的暗記,一路尋到這裏,你們阻攔在這,怎又要我高抬貴手?”
何先生麵色一沉,知道這個女人必要硬闖。心下焦急,不由埋怨花蛇幫的人怎麼還沒搜到夏子軻。
這時一個花蛇幫弟子出來道:“杜長老,裏麵沒有找到那小子。”
杜仲誌和何先生聽到這話,臉色都不好看了。他們心知夏子軻狡猾無比,此刻肯定聽得動靜藏了起來,隻是現在多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女人,要仔細搜尋困難了許多。
霜夫人冷哼一聲,竟看也不看杜仲誌二人,抬步走了進去。那出來報信的花蛇幫弟子不知情況,正想阻攔,卻被杜仲誌低喝了聲,隻得退到一邊。
這弟子卻是另有打算。
他們在夏子軻房間找到了一個絕美的少女,心下蠢蠢欲動,卻沒有上報給杜仲誌,不想這婦人竟要闖進去。雖有心阻攔,卻無可奈何。
霜夫人走進內堂,就聽到右側房中傳來猥瑣的笑聲,不由眉頭一皺。
“這妞兒真是長得漂亮!”
“怕是春滿樓的頭牌玉兒姑娘再美個十倍,也不及她罷。”
“真個想看看她不穿衣服的樣子!”
這話一出,房內的****笑聲更勝,一個冰冷嘶啞的聲音卻不合時宜地傳來:
“是麼?”
房內的花蛇幫弟子抬眼望去,看到一個黑衫夫人佇立門口。
他們心中驚訝,卻不以為意,一個瘦漢涎笑道:“莫不是夫人你也要湊這熱鬧?”
霜夫人揚起手,不見她有何動作,那瘦漢連聲音都沒發出,整個身子陡然朝一邊飛去,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沒了生息。
屋內眾人駭然失色,紛紛拔刀相向,卻連霜夫人影子都沒看到,一個個如同被人拿在手中甩了開去般,瞬間全部倒在地上,連哼都沒哼,就此死去。
“一群癟三,還敢動我蝶穀的弟子?”
霜夫人眼中殺機散去,走到若萱身前,神色溫和的替她解去繩子,輕聲道:“好徒兒,你受苦了。”
說著,一股內勁從手中渡入若萱體內。
“師父!”若萱緩緩醒了過來,見到霜夫人,立刻抱住了她。
“好徒兒,你怎麼在這裏?”
霜夫人含笑撫著若萱的頭,溫言問道。
若萱小鼻一皺,道:“有個家夥搶走了溟陰勁,師父你教了我尋蹤探跡之術,我就一路跟到了這裏,正問他溟陰勁下落呢,他死活不肯說……誒!他人呢?”
霜夫人歎了口氣:“你終究稚嫩了點,被人下藥昏迷了也不知,要不是我來,你怕是……好了,這次回穀你好生待著,學足了本領再出去。”
若萱一聽,愁苦著臉:“不嘛,好師父,我還想多玩些哩!”
夏子軻躲在藏身暗格裏,聽她們左一句“好徒兒”右一句“好師父”,不由頗為好笑,他聽得這師徒這般親熱,忽然想起餘綱對自己的好,平生第一次覺得這師父不再是一個死板的糟老頭子,反而親切了不少。
霜夫人沙啞的聲音又響起:“我還管你玩呢?這便和我去找那溟陰勁罷。我們先把外麵那些不成氣候的家夥教訓一頓,你再和我說說昨晚的情況罷。”
若萱應是。忽然看到滿地死屍,不由驚呼一聲,霜夫人卻安慰道:“他們都是該死之人,小萱莫慌。”
杜仲誌見霜夫人走了進去,卻沒看到自己屋內的幫眾有動靜,心中預感不測,但忌憚霜夫人驚世駭俗的實力,不敢擅自闖進去。
現在看到霜夫人帶著一個嬌俏的少女走了出來,不免有些尷尬,他沒料到霜夫人的弟子還真在夏子軻的宅院裏。當下隻能訕訕道:“夫人找到……”
他話音未落,陡然一陣勁風襲來,身子便如斷線的風箏遠遠飛了出去,“撲通”一聲重重落在地上。可憐“雁過拔毛”杜仲誌貪圖榮華,昨晚才背叛餘綱,今天還沒享受到背叛得來的好處,就因為手下幾句穢語莫名其妙丟了性命。
霜夫人一言不發就動了手,令院內的花蛇幫眾和何先生為首的竹林幫人又驚又懼,若萱也被霜夫人的手段嚇住了,一張小臉駭道:“師父,你為何要殺他?”
霜夫人對她露出溫和的笑,道:“他們欺負了你,難道不該死麼?”臉又轉過去,神色冰冷對何先生諸人道:“你們都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