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嘭!
一陣重機械的聲音混雜著苦工們的吆喝聲傳來,陳補牆指著前方的工地說:“前麵就是那個無良黃老板的工地,那雜碎是畜生,可摳門了,我媳婦在這兒上班了八個月,才拿到了三個月工錢,還雜七雜八的扣去了不少,俺從來不背後罵人,就是喜歡罵他。”
“他有沒有非禮過你媳婦?”
“他敢,俺跟他急!”
突然間工地裏有人喊:“崩礦了,崩礦了,一號礦塌下去了。”
盧奇鳥聽過崩礦的事,但從來沒遇過,感覺挺新鮮的。
陳補牆傻笑著說:“沒事,這垃圾礦場一個月不塌一次它不舒服!”
感情這兒崩礦是家常便飯的事。
兩人不慌不忙的進去,忽然有趕著去救人的老漢走過他們身邊,說:“補牆嗎?你媳婦在一號礦裏,那礦整個兒塌下去了!”
“啊!”驚訝過後的陳補牆顧不得跟盧奇鳥扯談了,跑的跟四條腿一樣的快。
盧奇鳥也注意到了這次塌礦的事有些嚴重,因為整個工地的人都在著急著趕過去哪兒救人,一時間礦場雞飛狗跳。
盧奇鳥注意到了一個中年大胖子,看起來有些像陳補牆嘴裏形容的黃老板,正在一邊抹汗,一邊指揮著現場。
救援工作還沒準備好,礦場就又撕裂開了一大塊,地陷的土地往下掉。
盧奇鳥憑借過人的耳力聽見礦底下起碼還埋著二三十人,準確點說是二十八個。
“完了完了,這下怎麼跟大老板交待?這麼大塊的地皮塌下去,不知道要壓死多少個人。”黃老板小腿在打擺子,以前不是沒碰過塌礦壓死人的事,但人數並不是很多,小跑著回去給大老板打電話。
盧奇鳥不是有意要偷聽他的電話,隻是耳力太好了,聽見那黃老板打電話跟人彙報完情況,電話裏緊跟著傳來一個陰森的聲音:“那有死人了沒有!”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
“那你慌張什麼!記住我說的兩點,第一,塌礦了第一時間救人。第二,救不出來的人記住要封鎖好消息,不要讓外麵的人、尤其是媒體知道。真要死人了,記住要禁止員工到處亂說,做好安撫死者家屬的工作就行。”
“是是是,明白,我明白了。”
“明白了還不去辦!”
黃胖子小跑著出去,吆喝在場的員工救人,有些員工拿著鏟子去救,但是大多數人怕走上去礦場會再次倒塌,不敢上去。
他們本來就是這兒的員工,地底下的情況自己心裏清楚,早被他們挖的跟隧道一樣,表麵上看上去好好的一塊地,下麵可能早挖空了。平日裏有預防措施不怕倒塌,但今天居然倒塌了,說明預防措施並不靠譜。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呀!”下方的人在淒慘的叫喚,其他人聽不見,但是盧奇鳥卻聽的一清二楚,人命關天,盧奇鳥衝上去準備救人。
“嗯?”黃老板眉毛一挑,指點著他說:“那個誰誰誰,誰讓你進來的,保安,保安,快給我攔住他,不要讓不三不四的人進來。”
幾名保安快速的來到盧奇鳥麵前,將盧奇鳥攔下,這些人生恐黃老板會指揮他們去救人,現在有其他差事做一個比一個賣命。保安隊的隊長用電棍拍打著手掌說:“嘿,哪兒來的人,趕快出去,這兒不關你的事。”
“下麵已經有人被泥土壓住了,別擋著我去救人。”
“救人?我看你是過來搗亂的吧!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些保安是他們的狗腿子,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以為盧奇鳥可能是過來偷拍的。
一旦事情泄密出去,估計大老板的礦場指不定會被有關部門查封。
盧奇鳥知道跟這些人說不清楚,快速繞過他們--保安隊長當然不會讓他輕易就進去,一電棍往他的背脊砸下。盧奇鳥側身躲了下,保安隊長哎呀一聲,“還有兩下子啊,這回看你怎麼躲。”電棍狠狠的往盧奇鳥的腦門砸下來。
看來不把你打殘,你還不高興了呢!當即盧奇鳥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後一扭。
保安隊長吃痛連連,另外一隻手跟著一肘撞向盧奇鳥的下巴。
喲嗬!一隻手殘廢了還不夠,非要我整殘你的雙手!盧奇鳥兩隻在他的手臂關節以及麻經上一扣,稍微用力,這保安隊長的雙手就不能夠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