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榮的臉色變了又變,不過卻是越來越難看,剛才那個女孩就已經說過她是許忠國的孫女,可是卻不行,而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終於知道,事情大條了。
不要說這次用人質威脅秦風現身的計劃失敗了,自己做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金陵軍區,許忠國的正震怒是他一個人絕對承受不起的,原以為那個女孩隻是胡說想要扯虎皮當大旗,可是現在卻明白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徐正榮真的是有點怕了,許忠國是什麼樣的人他最了解,一個掌握著實權的上將,不要說他一個市局的局長,就是白付濤也需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而現在他卻把人家孫女綁架了,這讓他又怎麼交代,這不是往火坑裏跳嗎?而且還是他自找的。
“你說她書許老的孫女,可是她姓慕容,並不是姓許……”想了想徐正榮才開口道,心中還是有些懷疑,現在最希望的還是這個女孩的身份並不是如鄧銘勤所說的那樣,自己也能安心不少。
其實徐正榮心中早就確信了,如今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紮而已,他是多麼希望鄧銘勤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怎麼改變。
“難道就不允許人家跟著母親的姓氏嗎?”鄧銘勤淡淡的一句話,可以卻滿是嘲諷的含義,現在他徐正榮綁架了許老的孫女已經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了,即使再怎麼狡辯也於事無補了。
其他的經擦汗同樣也聽見了鄧銘勤的話,甚至有些人並不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許老到底是什麼人,可是看著自己局長的神色就知道這次事情是大條了,他們都參與了這次綁架,雖然是局長的命令,可是一按電鈕追究下來隻要是參與的就有責任,身上的這身衣服被扒掉都是有可能的,甚至更加嚴重,想到這裏,臉色慘白。
要說現在最左右為難的就是徐正榮了,連續的計劃就這樣一次也沒有成功,而那個傷了白公子的秦風到現在依然沒影子,心中簡直是恨透了,白逸凡的事情就暫且不說了,就是自己兒子的事情也是一筆深仇大恨。
上次策劃的栽贓嫁禍案件到後來差點連累到自己,即使現在沒事了,可是吳傑友金傳雄這些自己的親信卻落馬了,這次花了這麼大的代價想要對付他,可是無意間卻踢到了更大的鐵板,這到底是什麼事啊。
一咬牙心中已經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既然已經做了,機會那個女孩真的是許老的孫女,可是同樣也是和秦風親近的人,還不如拚一把,索性引他出來,隻要把秦風抓捕到,至於以後發生什麼就等以後再說。
雖然自己懼怕許忠國,白付濤同樣也忌憚那位老人,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得罪了,那現在就不能放棄。
“鄧司令,很抱歉,我們現在在辦案,我可以確保慕容小姐無恙,可是現在需要他的協助調查,希望你不要為難……”徐正榮眼睛直視鄧銘勤道,雖然說話客氣了很多,可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他依然不打算放人,還要等著秦風主動上鉤。
其實徐正榮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一旦秦風真的抓到了,甚至在這裏開槍殺了他,這對於他以及對於白付濤都是一件好事,那樣的話他徐正榮也更加緊密的綁在白付濤這條大船上,白付濤雖然忌憚許忠國,可是他身後卻是王家,憑著王家的能量即使是許忠國想要動自己也要掂量一下,考慮到這些,那麼既然事情已經做了,就絕對不能半途而廢,不然他徐正榮真的就裏外不是人了。
鄧銘勤神色一厲:“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放人了?”沒想到慕容嫣然的身份都浮出水麵了,徐正榮依然還是不放人,這就更加激怒了他,不過是一個正廳級的局長罷了,竟然態度這樣強硬。
“抱歉,這是白市長的意思,鄧司令也明白,這次白市長的兒子在上次事件中收到了傷害,抓捕罪犯的事情很重要,希望鄧司令能夠理解。”徐正榮繼續道,為今之計也隻有一條道走到黑,即使對麵是武裝到牙齒的軍人,可是這時候也不相信他們會真的對自己這些人開槍。
“好,很好!”鄧銘勤怒極反笑:“白付濤的意思,為了給他兒子報仇竟然指使警察綁架許老的孫女,這件事情我會如實通報給金陵軍區,徐正榮,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鄧銘勤說著手一揮,下命令道:“全體準備,衝進去營救人質,遇到反抗可以開槍!”
軍人不好惹,尤其是麵對一群得到命令的軍人的時候更不要正麵麵對他的鋒芒,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得到命令的軍人是不顧一起的,沒有長官的命令他們會不過一切。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剛才已經停下腳步的大兵們再次舉著槍一步步的朝前逼近,神色冷厲不摻雜任何感情色彩,即使對麵是警察,可是在他們眼中,如今這些人就是敵人。
徐正榮的神色猙獰,可是卻不敢下達同樣開槍的命令,這些人對自己手下開槍是一回事,可是如果自己手下的警察度這些軍人開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樣很有可能會引起難以控製的嚴重後果。
退回去,關上門,阻止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