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整天的兩個女孩,累的早早躺在床上,旁邊的吳幽蘭得知她倆竟一起和男孩跑出去玩,痛心疾首地告誡她們要提防色狼,開始朗讀名言警句外加諺語,什麼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知人知麵不知心;多少愛就有多少恨;女色是把殺人刀、男色更比女色高;美男計最難防、搭上小命賠爹娘;不怕披著羊皮的狼、就怕披著狼皮的羊;花花公子真叫壞、玩完還要把你賣,小姑娘要提防、別做現代杜十娘;小白臉壞心腸、專騙純情小姑娘;騙錢騙色全騙光、臨走給你一耳光。
隻聽得安靜小呼嚕打得呼呼響,早不知道到了那個爪哇國會見王子去了。
芳茗聽得入神,小嘴彎彎的像月亮,一會兒捂著嘴傻笑,一會兒咬著手指頭發呆。最後一語驚人:“我這麼清純可愛的小姑娘,就算狼見了也會愛上”,氣的姐姐幾乎吐血身亡。
第二天,陽光明媚,一起去爬雲夢山,楚歌看著前麵在野花綠葉中飛舞歡笑的兩隻小蝴蝶,一陣幸福的感覺暖洋洋的湧上心底。兩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就像兩朵嬌嫩的小花,一個是熱情奔放的白玫瑰,一個是清雅脫俗的白玉蘭,都讓他愛不釋手。尤其是他的小玉蘭花今天有點不同,梳起了兩個小辮子,藍紫色的飄帶在風中飄蕩,撩撥著他內心的柔腸。經過昨天的親密接觸,他越來越感覺這個女孩就是他夢中追尋的人,而且女孩看他的眼神也含著嬌羞的嫵媚。
芳茗時時給他驚喜的感動,當他上山要拉她的小手時,她還是矜持的躲開,兩隻手不安地交叉在背後,迷離的眼神左右躲藏,不安地咬著紅紅的嘴唇,那是少女標準的害羞動作,歡喜的楚歌差點抱住她猛親一口。芳茗歡快地跑在前麵,就像草上飛奔的小兔子。
安靜常常帶給他不少麻煩,這個會上房揭瓦的女孩,一上山就喊累,要他拉著手。可是一拉上手她就渾身酥軟,瞪著一雙迷死人的貓兒眼膩在他的身邊,“哥哥哥哥”地叫得他兩腿發軟。好不容易到了山脊上,美麗的風景盡現眼前。“到了到了,開始野餐”安靜衝鋒一樣撲向食品袋,開始風卷殘雲般的狼吞虎咽,結果被餅幹嗆得捶打前胸後背,直罵做餅幹的老板心黑沒心肝。
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欣賞風景,真是妙不可言,安靜非要枕在楚歌的大腿上,說這個枕頭真舒坦。芳茗坐得離他一米多遠,撥著吉他弦,又進入了自己的想象空間:
草兒對風兒說著悄悄話
白雲的臉蛋為什麼紅了
是太陽逗出她臉上的晚霞
卻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楚歌立刻接上:
藍天對白雲說你真傻
狠心的太陽已經把你忘了
你身邊的藍天多麼瀟灑
快珍惜你眼前的幸福吧
芳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哪有這麼隨便啊”接著說:
白雲一點兒也不傻
純真的愛一定會開花
等朝霞爬上她的臉頰
心上的人兒就回來了
楚歌繼續打趣:
你傻得可愛傻的拙
紅紅的臉蛋小酒窩
小小的嘴巴像花朵
急得藍天直想啄
芳茗紅著臉氣鼓鼓的說:
藍天藍天你真壞
一掌打你到九霄外
要是你要再囉嗦
我變成黑雲把你遮
安靜看他倆打得熱乎,氣的大喊一聲:“眼望群山,一鍋土豆”,一鍋土豆這四個音是囔囔的聲音,原來讓楚歌一下捏住了的鼻子,楚歌等著她繼續嗯嗯下邊的詩,半天沒見動靜,卻見她緋紅著小臉,微閉著眼睛。
楚歌猛然感到手掌下麵軟軟的熱熱的,是她的嘴唇,嚇得楚歌馬上離開。安靜低著頭坐起來咬著嘴吧,醉眼朦朧地偷偷瞅瞅楚歌,楚歌渾身不自在。好一會安靜才恢複了常態,詩興又來了:
群山是地球的青春痘
河流是地球皺眉頭
大海是地球的圓臉蛋
北極是地球的少白頭
你是我的乖狗狗
我是你的肉骨頭
哥哥你要叼緊嘍
別讓貓兒偷了走
下午安靜路過發布欄的時候,圍著一群人在看什麼,湊近一看:朦朧詩社新生擴招,周日上午禮堂現場對詩選拔,社長:楚歌副社長:馨蘭恭候敬上。安靜樂得急衝衝找到方茗,“我們加入朦朧詩社吧?我最喜歡作詩了,告訴你,社長是楚歌哎”“楚歌什麼時候跑到這裏當社長了?”“他是為了你吧?”
方茗臉一紅,“什麼啊!”心裏卻甜蜜蜜的。
“我不會作詩不陪你了”,方茗好像不太高興,“我陪你吧?我喜歡你的詩”後麵的劉楓呲著雪白的牙真誠地說,安靜樂啦:“我那叫詩嗎?胡謅的”,“胡謅都這麼有深度,三步都成詩,一定比曹植還厲害”。安靜有點找不著北,樂得眯著貓兒眼,“沒看出來啊,原來你是著名的詩歌鑒賞家段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