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歌托人去請平冶恪。按說往日裏平冶恪也算這裏的常客,隻是最近他突然忙起來,李錦歌醒來後都沒有見過他。
平冶恪來了。李錦歌問他汴城的情況。
“怎麼,一個商人還這麼關心朝政之事?”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雖是一介商人,又是女子之身,可也不能剝奪我關心政事的權利吧?”
平冶恪皺了皺眉,“老實說,是不是你有什麼人被牽扯進去了?雖然你現在在我蜇尋城,朝廷的勢力還滲透不過來。我奉勸你一句,不管你的事情少管閑事,不要把自己攙和進去,否則就連我都保不了你。”
“這麼嚴重?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想知道?”平冶恪想了想,歎口氣,若是不告訴她,她來日難免會做些什麼小動作。平冶恪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身邊認的那個妹妹是誰,相府被抄,事關朝代更迭---有人舉證當朝相爺蕭漣生窩藏先朝皇子,意謀造反,複立前朝皇子為帝。此事不便多說,總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此言當真?”
“是真是假,就無人得知了。皇帝想要誰死,找個借口還不簡單嗎?”平冶恪湊了過來,以僅他們二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我都城的探子來報,此事玄機太多,真假莫辨。恐怕---”平冶恪沒有說下去,可是李錦歌已經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的探子必不是凡庸之輩,連他都這麼說,那---難道說,蕭漣生真的有窩藏先朝皇子,存有二心嗎?
李錦歌突的眼皮一跳,想起一件事來。當時她臨離開相府之前,四夫人給她的那東西,會不會,會不會和這有著什麼幹係呢?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四夫人又是不是為了隱藏守護什麼秘密,才自焚的?那東西,可是還在李瑾瑜屋子裏放著呢!不行,事到如此,還是去找出來瞧上一瞧吧。
平冶恪見李錦歌麵上神色變了幾變,知她定是有事瞞著自己。她不說,他自是問不出來的。稍一思略,繼續道:“現在朝廷上下正四處抓人,草木皆兵,你身子還沒大好,沒事少出去。若真是有什麼事,信得過便來找我。這裏雖遠離都城,可是不久就會下來人,這城畢竟還是處在禹國範圍內的,你切記不可輕舉妄動,明白嗎?”
李錦歌淡淡道:“來便來,我又沒做什麼,怕他不成!”
“那個蕭妙蓮,也莫讓她出去了。。。。。。我回去給你前幾個人過來,有什麼事也該告於我知曉,我總不會加害於你。”平冶恪看了李錦歌一眼,“這禹國的天,是要大變了。”
平冶恪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李錦歌也自然知道,他也有事瞞著自己。看吧,他們就是這種互相隱瞞的關係,相信有不能完全相信,有些事李錦歌可以求助於他,可是有些要緊的事,就萬萬不能輕易讓人知道了。
要變天了嗎?李錦歌抬頭去看那霧蒙蒙的灰暗天空,自己會不會被卷入那股動蕩的洪流裏,粉身碎骨甚至是屍骨無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