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圖騰與我記憶中的輪廓重合時,我再也無法淡定下去了。
我緊緊握住胖子的手,沉聲道:“這是從哪裏挖出來的?”
“喂,兄弟,不就是個金鎦子嗎,你至於這麼激動嗎?”
“哪裏來的?”
“好像是在大理的一處山裏吧?”
“大理?”
“我說兄弟,到底怎麼了?”
“你這戒指上的圖案叫黑芍藥,是我梅家的圖騰。”
“不會吧,死胖子,你居然禍害梅遠哥哥家的祖墳,你……”
“小兔崽子別胡說,怎麼可能,梅家祖墳在西安,怎麼會跑到大理?”
“你好像很了解梅家?”
“沒有啊,兄弟你想多了,你看你這口音,一聽就知道你是陝西人。”
“放屁,死胖子,你說話帶點腦子好不好,梅遠哥哥的普通話比我還準,你從哪聽出來的口音?”
“小子,你……”
“都到這時候了,有些話該說的也該說清楚了,還打算藏著掖著嗎?”
“我倒是想瞞,不過恐怕是瞞不住了。”
“那就說吧。”
“兄弟,我和你們梅家確實有一點小小的交集,我師傅和你父親他們當年是兄弟,那時候我還小,隻是見過你父親一麵,沒有太多的映像。”
“所以呢?”
“所以我也見過你們梅家的玉扳指,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什麼人。”
“胖子,你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們都是做這一行的,也該知道一門有一門的規矩,我也有我的難處。”
“那你就這麼騙我們?”
“那你就沒有對我們隱瞞嗎,今天站在這裏的人,除了梅遠兄弟對大家推心置腹,你們誰又沒有保留呢?”
“可我……”
接著,秦時羽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確實,胖子說的很對,他們確實都有秘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那麼做,的確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別再說了,這次是我太衝動了,聽到梅家的事,我總是冷靜不下來。”
“這和你沒關係,是我們的錯。”
“大家都別想太多了,這兩天我們朝夕相處了那麼久,誰又能沒看出點什麼呢,隻是沒人願意挑破這一層窗紗,為的,不也是大家相互之間沒有猜忌嗎?”
“可……”
“既然今天大家把話都說明白了,那心裏那一點防備也該卸下了吧?這裏還不是我們此行的終點,我們的目的是活著出去。”
“活著,”
“出去……”
“好了,我們想要出去,就要先解開這銅棺的秘密,大家都別在浪費時間了,早一刻破解這墓中的秘密,我們就能早一點從這裏走出去。”
“梅遠兄弟說的是,二把頭,我們……”
“好,那我們就齊心協力,一起走出去。”
“喂,死胖子,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你。”
“呦嗬,小子,你這可是上天入地頭一次啊,好吧,常爺我原諒你了。”
“臉大。”
“哼哼,長眼的都知道。”
“你……”
“你奈我何啊。”
“死胖子!”
“好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我們就看看這墓室到底有什麼玄機。”
“這些文字很眼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秦叔,這些應該是大篆,我們在來的路上看到過。”
“你們說這牆上這些字啊,我認識啊!”
“你認識?!”
“怎麼招,不信?”
“胖子,你隱藏的夠深啊?”
“廢話,常爺我這叫深藏不露,低調,低調。”
“你看看還有比你更高調的嗎?”
“嗬嗬,好像是哈。”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這石壁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寫著楚幽王這一輩子的經曆。”
“這麼多?!這楚幽王這輩子到底經曆什麼了,居然寫了滿滿一屋子!”
“小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生平記事,據說是那些官僚老爺寫給上天看的,差不多都是些歌功頌德的東西,準確的說和墓誌差不多,不過就是自己寫的和別人寫的這一點不同吧。”
“有必要嗎?”
“天知道那些官老爺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要不然那麼多人天天喊著反對封建呢,我們這說起來也算是對封建主義的無情鞭撻。”
“胖子這麼說也沒什麼錯,當年搬山派和卸嶺一門都有這樣的說法,也可以說是替天行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