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婉和他一起走下樓,心裏一直就想著他剛才所說的話,一時預感到他似乎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對自己說,於是在餐桌前看他的眼神就用了幾分不安的猜疑。
可是鄭愷峰卻好象什麼心事也沒有。隻不過吃飯的時候,卻反常地故意抬頭看了她一眼,還笑了一下,仿佛和她之間有著一種很高的默契。
“你要送什麼東西給我?”木青婉剛和他一進屋,就迫不急待地問。
鄭愷峰笑了,把脖子裏的扣子解下了一顆,往沙發上一坐,說:“倒杯茶給我喝,喝完了再說。”木青婉見他這樣,也不敢說什麼,急忙倒了一杯茶送過來。
鄭愷峰伸手接過,低下去喝了一口,抬頭說:“今天我要帶你去我的賭場。“
木青婉聽了這話,真地有些驚訝,一時怔在那裏。
“怎麼,你不想去嗎?”鄭愷峰端著茶杯悄悄看她。
木青婉卻激動得話也不能說出來,突然神情便肅穆起來,默默走到他身邊,慢慢地跪了下來。
鄭愷峰忙將她拉入懷中,說:“你啊,我一說帶你去賭場,你就成了這個樣子。”
木青婉兩眼癡癡地盯著他看,說道:“你要帶我去見她嗎?如果你真地這樣做,我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你……”鄭愷峰看著她,卻遲疑了。用手撫弄了一下她的臉,說:“你誤會了。我帶你去那裏,隻不過是想讓你參觀一下我們的事業。因為,你畢竟馬上就要成為十六個賭場的女主人了。”
木青婉仍然癡癡地看著鄭愷峰,過了很久,不說一句話。
鄭愷峰看到她的眼睛裏緩緩又充溢了淚影。她的臉上很快便被眼淚打濕,這樣,便使她瞬間又落入悲情,恰似深穀幽潭中的淒涼之花。
“你忍心讓我誤會嗎?”她哭了,說。
鄭愷峰為她擦了擦眼淚,把她再次抱入懷中,並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說:“答應我吧,和我結婚。”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我呢?”木青婉泣著,楚楚可憐。
“嗯。”木青婉似乎聽到他嗯了一聲,然後,他把她拉起來,微笑著說:“去吧,洗手間裏有我為你準備的禮物。一盒化妝品,還有一件很漂亮的裙子。你去換上,然後我們就出發。”
“去一趟賭場還要這麼盛裝嗎?你想讓我做什麼呢?”木青婉不解起來。
“是啊,這個用處很大。”鄭愷峰看了看她,說:“想聽嗎?來,讓我好好講給你。今天,我要讓你做一回我的賭娘。”
“賭娘?”
“是的,你不是知道了賭娘的事情了嗎?但你肯定不是太了解她的全部。其實,對於賭娘,我一直都沒有多麼看不起她們。因為我覺得,這不過是女人謀求生存的一個手段而已,就和我爸爸開賭場掙錢一樣。很多年前,我還暗自傾慕過一個很漂亮的賭娘,她很能賺錢。”說著,就象早知深怕木青婉不高興似的,忙攥緊了她的手。果然,木青婉渾身震動了一下。鄭愷峰緊接著說:“可惜她死了。”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隻不過她那美麗的容貌和高超的本事深留在我的腦海裏,怎麼都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