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搞錯,我在那地獄裏做賭娘,度日如年的時候,居然還有和他有好日子過?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不會饒過他的。我還可以告訴你,你知道他為什麼會那樣壓製我?相信他永遠也不會對你說。那是因為我們曾一起聯手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甚至可以叫做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我如果把這件事張揚出去,他一準是死路一條。”她的腳步又清脆地響了起來。
木青婉的心複又抖索,眼前一片黑暗。雪簾子,紅燈,美麗的女孩,什麼都已不複存在了。
“你真地很聰明,”她幽然對她說,就象在朗誦一首詩歌:“至少比他聰明得多。你想以聯婚來捂住我的嘴,他也比以前乖巧多了,竟然處處順著我。但是我非常抱歉,我必須要對你說,我不能保證我的嘴能否把這件事說出去。”
“你誤會了,”木青婉忙說:“我沒有什麼雜念,隻是想成全你們倆個人相愛。”
“但我很想知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嗎?我當著你的麵看著你所愛的人與別人做出你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你一點都不感到錐心剜骨之痛嗎?”
木青婉無語,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合適的詞語來回複她的逼問,正象她說的那樣,此時此刻,心裏麵,痛極了。
“你說的很對,我想,最恰當的辦法,就是讓我永遠離開”。
“不可以!”她厲聲說:“絕對不可以!”
“為什麼?”木青婉的聲音在輕輕顫抖了:“我已經盡了我的全力,做出我最大的犧牲,你還不放過我嗎?”
“因為這也是我的條件之一!”她冷笑了,目光在漆暗中閃爍著令木青婉怎麼都看不透的幽謐:“你要是想讓我做你想要我做的事情,就必須去做我讓你做的事情,否則我們將無話可談。”
木青婉恐懼了,她開始真正的恐懼,剛剛湧上來的驚喜已經茫然無存。
“怎麼,你怕了嗎?我要讓你品嚐到我做伴賭債娘時的種種惡果,那種滋味你一定要懂得,不然的話,我們真地不公平。”
她的臉在雪夜中變得可怕,眼睛裏滿藏的是無限的怨恨:“至於他,你天真地以為我真地想和他重歸於好嗎?哼,那你就大錯特錯,我要殺了他!”
當一個殺字出口,木青婉呆在那裏,完全不知所措。許久,才緩過神來,泣道:“你千萬不要,你們已經有了孩子,為什麼要這樣……”
“不要提那個呆子!”她幾乎是吼著說:“我不想聽!”
木青婉緊張極了。
空氣再次凝結了一段時間,黑暗,無限的黑暗,好久,好久,她的臉才又如幽靈般浮現。
她驀然間又笑了,說:“你不提她,我差一點就忘了。你的眼睛,主治醫生告訴我,其實並不是無藥可救。隻要有合適的視網膜,你就可以重見光明。而她,可是有一雙很健康的水靈靈的大眼睛。這個老天爺,這樣地公平,有時候怎麼會安排得這樣恰當呢?哈哈!”
疾雷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