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走了,屋裏長時間沒有響起任何聲息。很久,方聽到一聲極其輕微的關門聲傳來,令木青婉傾刻間便陷入了迷茫與期盼的包圍,而且夾雜著很多驚慌失措。
她絕不相信她會能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要送給她一個男人過來。在那極快的一瞬間,她的判斷竟一時定落在鄭愷峰的頭上。但是很快,又斷然否定了這個答案。於是,期待和盼望捉緊了她的心,使她手心握出了熱汗,甚至很快和鄭愷峰一樣,燒出了冷液滾滾。
這是一個緊張而漫長的等待。答案是如此地重要,如此地緊張,和迫不急奈。
大約十五分鍾以後,門開的聲音突然驚動木青婉從焦灼的思慮中醒來。
繼而關門,接著便是一個男人皮鞋的響聲在不遠處響起來。木青婉的聽力開始迅速集中,機警地判斷來者的各種表現。
“叭”的一聲,火機爆開的聲音,稍頃,木青婉捕捉到了男人的吸煙聲。他漸已走近的腳步與濃烈的煙草味道,很快一起向她撲來。
“你是一個瞎子。”他似乎在自己眼前仔細地審視她。
剛一開口,木青婉一切便已釋然。因為她立即便聽出眼前的這個聲音就是出自那天在賭場裏所見的黑衣人之口。當時,她就覺得,這個人和自己的妹妹之間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今天看來,果然不虛。
於是木青婉點了點頭,微微地仰臉,先前的積鬱竟在一瞬間煙消雲散,說:“我叫木青婉。”
“我知道。咱們倆在賭場裏打過交道,你忘了?”他的煙草味更近一層地逼近了。木青婉嚇了一跳,因為,突然聽到了他沉重的呼吸。
“鄭愷峰他真地好豔福,我他媽的怎麼沒有這樣好的運氣。”說完,一陣劇風吹來,木青婉隻覺得身子一輕,很快便被那人攬腰抱起,走了幾步,風起雲湧般抵在屋內的牆壁上,強力扳開木青婉的雙腿,雙手環繞著她的身體,將她緊貼在自己的腰際。木青婉本來穿著紅色的呢子上衣,下身緊身皮裙罩身,如今被這個人劈開雙腿架在身上,自長這麼大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折辱,一時間狼狽不堪,自覺醜態百出,大聲喊道:“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要做賭娘嗎?怎麼,隻肯做他的,我比他差多少?”
“你是靜薇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
“靜薇?”
“是的。”
“誰是靜薇?”
“你真地不知道嗎?”
他果然就即刻鬆了,把木青婉放下身來,忽然卻笑了,臉上帶著一股邪邪的味道,說:“不要害怕,我不過是逗你玩玩。來,我們坐吧。”
木青婉心中騰騰直跳,渾身上下都酥軟無力。那個人見她這樣,忽然哈哈大笑,依然摟著木青婉,一起來到沙發邊,緊貼著坐下,親密地說:“木小姐,咱們來好好聊一聊吧。誰是靜薇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可要痛痛快快地做一回我的賭娘。”
木青婉的心象被鋒利的針刺紮了一下,在那個男人又一次撲近自己的時候,她本能地躲開了。那個人有些驚訝,但複仍抱住了她,說:“怎麼,你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