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摸她的臉蛋。”
“哦,她已經喝下麻婆了嗎?”
“當然,寶貝兒。不然的話,她怎麼會這樣聽我的話。”
“接下來,你會怎樣?”
“你說呢?你完全能夠想像得到。”
“你會脫掉她的紅衣服。”
“嗯……”他長長地嗯了一聲:“真聰明,寶貝兒,還有呢?”
“再就是她的紅裙子。”
“還有,繼續。”
“我想,你對待她絕不會象對待我一樣。”
“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我是真正的賭娘,而她不過是你的神。”
“哈哈哈!你錯了,所有的女人對我來說,都是賭娘。”
“但是我今天晚上拜托你一定要折磨她比我更狠!”
“哦,寶貝兒!”
“因為我好恨她,真地好恨!”
“哈哈哈,我一定會成全你,你放心吧,寶貝兒,我現在就來實現你的願望。”
“啪”的一聲,所有的聲音在此刻都夏然而止。
所有的時間流動在這一刻也都靜默。
漆漆的夜空,是這樣黑暗,看不到一絲光亮,驀然間靜靜灑灑地飄落了滿空細碎的白花,如此地令人黯然淒茫。一隻手,一隻手悄悄地延伸,悄悄地,伸向某一個黑暗的地方。突然間燈光大亮,映照出一張憔悴蒼白的臉龐。似乎癡了,她睜著空洞的一雙眼睛,整個意識如夜空中飄蕩的小花,已經不知身在何方。
鄭愷峰睜開了眼睛,隻覺眼前昏朦,同樣的漆黑一片,甚至感到自己的身子飄浮起來,在空中旋轉。
他瘋了,自從回到家之後,發現木青婉被她的妹妹帶走,他便懷疑自己快要瘋了。他不停地打電話,木青婉自然是尋她不到。而她,初始一樣杳無音訊,但後來,居然主動打電話給他,邀他出來見麵。他當然答應,可以說迫不急待。
即便是已經感知那杯子裏所混合的猛烈藥物,他也很豪爽地喝下去。他真地想感化她,拿用自己的一腔真情。更多的卻是絕望的發泄。但是最終的結果是看見了她在笑,她象巫女一樣坐在烏黑的雲端之上,女王般陰森地笑,沒有一點憐憫,沒有一點同情。她的臉上所流布的,盡是勝利者的狂傲。於是他開始後悔。後悔的同時,亦開始幡然醒悟眼前的人已經是多麼地不可救藥。先前的方式又多麼可笑。早就應該知道她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根本就不該放她出來。錯了,完全錯了。成全她,無異於是斷送自己和木青婉的大好前程。
但是,為了青婉,他還是不停地求她。最後,她在她的笑聲中說:“隻要你答應我,和我結婚,我就會把她送還給你。”
他說:“你休想。”
她不再說話,隻是看著他笑,同時,拿起了手機,放了一組足可以致他死命的畫麵給他。鄭愷峰隻看了幾眼,便摔掉了她手中的武器。於是,他不再對她抱有任何幻想,也不再憐香惜玉。他幾乎是提擲起她的身子,又把她摔進自己的車廂裏。奇怪的是,她對他的粗暴舉動沒有任何驚訝與抱怨。她一直帶著她特有的笑容很乖巧地坐在車廂裏。一路上,當他大聲地逼問,甚至是威脅她的時候,她回答他的,依然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