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城瓦市坊,地處鬧市,南接東市。
所謂瓦市,是指城中娛樂和買賣雜貨的集中場所。此坊中既有諸般珍奇寶貝拍賣,又有擂台、戲園、賭場等娛樂場所,商賈彙聚,熱鬧非凡。
趙家在大荒富豪榜排行第三,其下娛樂場所遍布大荒,皆為各地之最。而這“朝雲賭場”更是其名下最大的一所賭場,設在瓦市坊中心地帶,占地遼闊,高樓迭起。其間各類賭法一應俱全,光從第一層熱鬧的景象看來,便知這裏每日彙聚的賭徒非千即百。
“大,大,大、、、”賭場內,一名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全然不顧形象,跟著一旁的三教九流一齊大聲高喝,隻是其每次下注的數目都大的驚人,且每次壓什麼就不開什麼,一旁的賭徒一看,紛紛都把賭注壓在了年輕男子的對立麵,皆都掙了不少。
“什麼?又是小,我說小姐,你們這賭具是不是有問題,拿來我看看。”見自己今天又連輸好幾把,年輕男子神情不悅的一把從荷官手中奪過骰盅。
“這位公子,我們朝雲賭場最將誠信二字,怎麼會在骰盅上動手腳呢,您就放心吧。”荷官小姐眨著美麗的雙眼看著那男子說道。
那男子拿著骰子觀摩了半天,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遂無趣將那骰子往賭台上丟去。又看了看那美麗的荷官,嘴巴爬上一怕微笑,“這位小姐,今晚可有空陪本公子去喝兩杯,本公子有的是錢,怎麼樣?”說著把手裏大疊的銀票揚了揚,直把一旁眾人晃的眼花。
那荷官小姐禮貌的一笑,“公子說笑了,小女子麵貌平庸,怕是不能領受公子美意。”
“那就是不給麵子咯?”那男子把臉一沉,一把抓過荷官小姐的手臂,“本公子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惹我不悅,信不信我把這賭場都砸咯。”
一旁眾人看這情形都紛紛低聲討論
“這是哪家的少爺,這麼跋扈,居然敢在朝雲賭場撒野?”
“我看來頭不小,你不知道,這位小祖宗就這三天,已經在這裏輸了已經差不多四十萬兩。”
“啥?四十萬兩?”
“可不是麼,就跟玩兒似的,我這幾天看的真真的,隻要他下啥注我就跟著下另一邊,這幾天賺了不少呢。”
“靠,有這等好事你怎麼不找告訴我?”
“我們認識麼?”
而一旁的賭場打手已經快速圍攏上來。
“哪個小子敢在我朝雲賭場放肆,還不快放手。”一名身著黑衣的彪形大漢一看這情形,對著那年輕男子大聲喝道。說著正欲上前動手,卻發現腹部被人一瞪,人已經飛出數米開往。
眾人見出手之人是一位白衣女子,有人馬上認出,這幾日那少爺坐於桌旁賭錢時,身旁總站著個冷眼旁觀持劍而立的白衣女子,顯然是他的保鏢隨從。
正當眾人紛紛等著看熱鬧,從後麵走來一位中年男子,想來是這賭場的管事,聽到有人鬧事的消息趕來看看,他一見那少爺身著雲稠絲衣,頭束紫金發冠,麵容俊朗卻顯輕浮,正是這幾日賭場內的大財神爺,當下把手一拱客氣的說道:“這位少爺,在下趙生,為這間賭場的負責人。不知這翠雲哪裏得罪了你,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她一馬,事後我一定好生批評她。”
那年輕男子依然抓著荷官小姐的手臂,看都不看那賭場管事一眼,滿臉倨傲的神色,“本少爺要請這位小姐去喝兩杯,她不肯,你趕緊好好批評她一下,讓她乖乖從了我。”
那中年管事一聽哪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眉頭不經微微一皺,這到底是哪家的少爺,如此囂張,便是這西陵城的許多高官子弟,到了這朝雲賭場也是規規矩矩,怎的今兒來了這麼個飛揚跋扈的少爺,自己偏偏又不好得罪。他複又把手一拱,說道:“這位少爺你看,能不能先放開我們的荷官小姐,有事慢慢商量,這翠雲剛來不久,生性膽小,故而婉拒少爺,少爺若想要美女作陪,請隨在下前往樓上雅座,在下定給少爺安排幾個姿色上佳的好生伺候你,你看如何?”
“這還差不多。”男子說著放了那女子手臂,將手中折扇一開,悠悠然跟著那中年管事上了二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