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伊澤還是把那句話,那句一開始就在懷疑的話說出了口: “不好意思,我看著你真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喬熙兒善意的笑笑:“是嗎?可是我要先回去了,我女兒和兒子都在家呢。你的朋友很幸運,讓你這樣的牽掛。”
“你都有孩子了?”伊澤說的結結巴巴,任憑他怎樣猜測,也覺得這個女人才隻有二十歲。
“是啊……看起來不像,是嗎?明天見。”她在揶揄中離開了,隨即馬上打通了駱蘭勳的號碼:“我見到伊澤了,恐怕你以後不能來片場探班了。”
當她拿著邊說話走出邊走出去的那一刻,她看到路邊停著的一輛雪佛蘭,驚訝的差點丟下了電話,那是替李良寅辦事的人的車。很明顯,對方也看到了她,大咧咧的對她打招呼。
喬熙兒的手握緊了電話:“我看到……看到李良寅的下屬了。”有的時候,並不是不夠強大,而是暗箭難防。
駱蘭勳聽完了之後,隻是了然於胸的示意喬熙兒先回去休息,其他的毫無表示。
喬熙兒懵然的無法理解:“你不擔心自己嗎?對不起,蘭勳,愛我,你注定要很辛苦。而且,有可能會在政治上和經濟上受到極大的打壓,畢竟李良寅可能想我了你的動向了。”
“熙熙,沒有什麼比失去你的愛更可怕,我愛你,即使我們之間隻有友情。你先回去休息,告訴寶貝們我想他們,我先出去看一下。”
駱蘭勳正趴在玻璃窗上,那看似憂鬱的側臉卻帶著揮之不去的氣息:“有人給了我一張畫廊的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先幫我看一下。”
喬熙兒接過他傳來的電子票,按下導航,去了那個畫廊裏麵正展出倫勃朗的畫。
“這是倫勃朗·哈爾曼鬆·凡·萊因,歐洲17世紀最偉大的畫家之一,也是荷蘭曆史上最偉大的畫家。”介紹畫作的人以為她隻是一個市井小民一般的無知,盡量講解的很基礎。
喬熙兒隻是很隨和的和他攀談著:“我很喜歡他,他早年從師 P.拉斯特曼 ,1625 年在家鄉開設畫室。畫作體裁廣泛,擅長肖像畫、風景畫、風俗畫、宗教畫、曆史畫等。他的經曆和我的有些相似,所以覺得很親切呢。”
說完,她不忘看一眼底下的介紹:倫勃朗14歲進萊頓大學;17歲去阿姆斯特丹向曆史畫家拉斯特曼學畫;1627年21歲時已經基本掌握油畫、素描和蝕刻畫的技巧並發展了自己的風格,回家鄉自己開畫室招徒作畫,期間畫了許多自畫像;1631年離開萊頓去阿姆斯特丹,30年代就成為阿姆斯特丹的主要肖像畫家。
沉默了一會,她才魂不守舍的再次陳述:“他的肖像畫風格人物安排具有戲劇性,深深打動人心,經常利用如同舞台高光的亮色描繪在陰暗背景下的人物。就像我現在一樣,黑暗但是有光亮。”
介紹的人見她神情悲傷,從觀察中又發現她神情優雅,所以也尊敬了起來:“看上《蒂爾普教授的解剖課》這幅畫嗎?這是高仿的,真品藏於海牙莫裏斯皇家繪畫陳列館。”
喬熙兒壓根沒有遵循他的講解,而是撫摸著畫作:“突破團體肖像畫呆板的程式,在構圖和人物神情上處理得逼真而又生動,這時期的大量宗教畫,均表現世俗內容,具有巴洛克畫風。要是我,也這樣,怕是早就不存在了吧。”
接著她隱約聽到從身後的不遠處傳來詢問: “這幅‘亨德裏契婭在河中沐浴’是真的嗎?讚雅,隱藏於光暗之中,給人以穩定莊重的感覺。”
接著是畢恭畢敬的解釋:“倫勃朗的油畫一貫采用“光暗”處理手法,即采用黑褐色或淺橄欖棕色為背景,將光線概括為一束束電筒光似的集中線,著重在畫的主要部分。這種視覺效果,就好像畫中人物是站在黑色舞台上,一束強光打在他的臉上。”
她不知道為什麼那人講解的語氣有些奇怪,直到他看到他的手在撫摸著畫框的邊緣位置。
她才了解到,原來這個地方是走私毒品的地方,他們想通過路易斯家族的勢力來庇護自己。那隻握著畫框的手其實上被塗上毒品。一旦觸碰到讚雅的手就會引起讚雅涉毒的懷疑。
但是,讚雅好像心知肚明,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碰那些毒品。這看似是一場毫無波瀾的展覽,其實暗藏玄機。
看來駱蘭勳也知道這裏麵的關係,他有一點頭緒,但是不知道要做什麼。現在喬熙兒得出了一個結論:李良寅想通過這個畫廊陷害讚雅。很明顯,他想讓自己知道,如果她再不出現,那麼他將轉移目標,對付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