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果等人走了以後,這青石板路上的三代弟子也逐漸向著人流湧去,不再關注至真師兄弟二人。
“二師兄,我們還要上山采藥,也先告辭了。”
至真拉著師弟,向至玄等人作揖,轉身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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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法堂的黑衣弟子站在青石板路上,望著漸漸遠去的兩個瘦弱身影,站在至玄左側的戒律堂弟子至崢開口道:“真沒想到,十多年前聲勢震天的少林達摩堂居然敗落如斯,兩個三代弟子被欺負到頭上還不敢回駁,哎。”
“可不,當年達摩堂首座枯嗔師叔祖江湖天梯榜排行第一,座下弟子雙僧,恒色、恒誌更是位列地徹榜席位,那可是咱們少林寺的榜樣啊,如今呢。”另一位法堂弟子感慨道。
聽到身後的話,至玄冷漠的臉上不由得浮出一抹鬆動,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些往事。
至崢道:“師兄,我們剛才明明聽到羅漢堂的弟子有意刁難,為什麼不懲治他們。”
站在最前方的至玄搖了搖頭,道:“就算抓他們回法堂又能如何,羅漢堂也肯定會以新晉弟子不動規矩為由庇護,到頭來受委屈的還是那兩個孩子罷了。”
“哼,羅漢堂這幾年真是漲了本事,仗著外出采辦擴大聲勢,不管品格好壞的人統統攏進咱少林寺,人品敗壞之人怎能學好佛法。”
“算了,我們法堂隻負責戒律獎懲,這招收弟子事宜還是有方丈主持來決定吧,不是我們能夠品頭論足的,至玄說罷,率先轉頭,“我們走。”
“至崢”
“大師兄有何吩咐?”
“多留意至真和至元師弟,遇到什麼事多幫著解圍。”
“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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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的盡頭便是少林寺負責防護事宜的寺院,伏虎堂。
至真與至元走到伏虎堂前,繞過了伏虎堂寬厚的牆院,從這裏的小路上山,此處是他和至元曾經發現的捷徑,不過一般都等寺中弟子集合時才能從這裏走,避免與其他堂弟子發現。因為不同寺院的弟子來往需要很嚴格的規定,如果違反規矩就會被送到法堂懲戒,所以人多的時候他們是絕不會從這裏走得。
貼著伏虎堂牆院的角落前行,走到一處少林寺外牆的地方會有個被樹枝掩蓋的殘破牆麵,這上麵的石磚是可以輕易取下來的,至真與師弟走到跟前,準備開始取下牆磚從這裏出少林寺。
“師弟,幫我把風,咱們從這裏走就不會再遇到前院羅漢堂的弟子了。”
話說完,卻沒見至元動彈。
至真站起身,望著師弟道:“怎麼了?”
至元低著頭,看不清臉色,道:“師兄,剛才明明是至果他們不對,為什麼你當著二師兄的麵說謊。”
“我明明聽見就是他們說咱們是叫花子,說你是縮頭烏龜,為什麼你不告訴二師兄,讓法堂的人去教訓他們!”
至元越說越激動,他抬起頭望著至真,小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泣聲道:“師哥,你是不是害怕他們!”
至真聽罷師弟的話,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肩膀,道:“師弟,師哥沒有說實話並不是因為害怕,其實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