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方兄被迫自衛,書院的規矩麼,自然是那小子違反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信口雌黃,將先動手的罪魁禍首統統推到了風遠揚的身上。
正吵鬧喧天的時候,場中忽然響起了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在續緣書院動手,將我書院的規矩置於何地啊?”
一個單瘦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眾人麵前,他出現得如此突然,就象他本來就站在那裏一樣。這人是個中年人,國字臉,濃眉大眼,身上的一襲道袍破破爛爛,隨便用一根繩子係住。給人第一印象就是不修邊幅,可是偏偏此人又給人以一種心悸的感覺。
“見過教導長老。”
一幹人等見到此人,紛紛下拜。隻有東方玉依然桀驁不訓地站在那裏,雙手抱臂,抬眼望天,架子比教導長老還要大。
原來此人便是執掌續緣書院一切規矩與責罰,維護書院秩序的教導長老童天照,傳言此人鐵麵無私,對違反書院規矩的人毫無留情,早年甚至有些學員因違反規矩被直接滅殺。現在,童天照突然出現,莫不是意味著今天違反了規矩的人要受到責罰?
錢妙妙和虛竹生、錢浩明的麵色頓時為之一變。他們想到了可能的結果,不禁有些膽戰心驚,要是天照長老要處罰風遠揚,他們要怎麼辦?
飄雪對這一切不過是看在眼裏,麵上沒有絲毫變化,在她的眼界裏,任何事情都不會引起絲毫波瀾。當然,風遠揚除外。
當事人之一的風遠揚雖然也是心裏忐忑,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事到臨頭,隻有坦然麵對,反正這件事情他是問心無愧,便靜待事情發展罷了。
“你們,為什麼就不讓我安心修煉呢?”
天照上人一副苦大仇深、咬牙切齒的模樣,眼中精光四射,一股懾人的氣勢自然散發開來。走到那些躬身行禮的學員前麵,抬腳就踢。隻聽得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那些人被踢出數十丈遠,爬起來屁也不敢放一個,相互攙扶著,哼哼唧唧地走了。
天照上人走到抬眼望天的東方玉麵前,腳一抬,卻是踢不下去了。白眼一翻,居然象沒有看見他似地繞了個圈,轉到了風遠揚麵前,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冷哼一聲道:“新來的?”
“稟長老,我們正是今天才加入書院的。”虛竹生惟恐風遠揚不明情況回答錯誤,惹惱了這個書院的權勢人物,那就不妙了,遂急忙趕在風遠揚前麵作出回答。
天照上人狠狠瞪了自做主張跳出來回答的虛竹生一眼,不悅地道:“沒問你,滾回去。”
虛竹生訕訕而退,即使被訓斥,也沒有辦法發火。
天照上人又轉對風遠揚道:“膽子不小啊,剛進書院便敢不拿書院規矩當回事。象你這麼膽大的學員,我天照上人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也很久沒有懲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