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玨碰碰文景,詢問她的意見,文景倒是突然變的懶懶的,她扭扭脖子,“得,我就舍命陪君子吧,程同學的開幕式我都陪你在這裏窩著了,還差陪你參加個酒會嗎?不過我先聲明,我隻管吃,不管喝。”
文景又對Chris說,“Chris,麻煩你和程北望說聲,我想吃大澳門的芋艿羹和葡式蛋撻,讓他給我準備點。謝謝了!”
Chris點點頭離開,文景臉上又成了淡淡的,她揚揚手,“服務員,再來杯熱牛奶。”顏玨發現了文景的變化,問,“好好的,怎麼突然不開心了?程同學在你的培養下都快成三好學生了——好老公、好爸爸、好內勤,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文景接過服務員遞來的牛奶,啜了口後看顏玨,“顏玨,你一直瞞著我一件事,是不是?那個Chris和程北望是老相識是不是?”
顏玨心猛跳一下,她看著文景眼睛,半天才吐口氣承認,“是,我知道Chris和程北望是老相識,他們是初戀男女朋友,差點談婚論嫁,後來被你那個婆婆硬生生拆散了。”
顏玨一句句的坦白,可她發現文景真就一點都不驚訝,等說完所有,文景突然拉住她的手,“顏玨,我文景這輩子除了教書外肯定是沒什麼大成就了,要說真有什麼值得我驕傲的,就是有你這個朋友。謝謝你一直為我著想,其實如果你一開始就和我揭穿他們的事情,也許我就看不到程北望對我的好,我更不能擁有現在的幸福。”
文景才是最大智若愚的人,早在Chris第一次來厲家,在樓下和程北望擁抱在一起時,顏玨看到了,她也看到了。身為人妻的驕傲讓她正經的想抓狂好久,可冷靜後,她選擇了保持緘默。
文景請了私人偵探調查程北望和Chris的過往,拿著那些結果,她也心焦的想殺人,試問哪個正常女人在麵對自己老公過去的甜蜜,而甜蜜對象不是她時冷靜的下來呢?
也就是在那時,自己不孕的事情被婆婆揪住不放。“顏玨,你知道嗎,那段時間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程北望他媽整天陰陽怪氣擠兌我,巴望我和程北望離婚,我真有好幾次就想啊,真就這麼離了吧,我倆是相親認識的,人家當初是自由戀愛在一起的,感情基礎在那裏,再說,像程家那樣的門第,是不會接受一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的。顏玨,你隻知道,有好幾次,真的有好幾次我差點就把我知道Chris的事,知道他媽媽想讓Chris給他生孩子的事情說出來了。可冷靜下來我想,如果程北望和我說離婚,我再離,我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可我也不想輕易放棄。”
她長出口氣,“就這樣,堅持到後來程同學像私奔一樣把我帶去了西貢,再之後他每天帶我玩,再到後來我們有了孩子,我覺得老天一直是眷顧我的,沒讓我一時任性成全了別人的幸福,弄丟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