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沒改注意,不然太爺爺可就不疼你了。”吳老太爺笑道,依舊拿著畫冊愛不釋手地翻閱著,眼睛都挪不開來了。

老常見狀,少不了要擔心他用眼過度,就暫時替他收了起來。閑暇時再拿出來慢慢看,一次看太長時間,小心傷了眼睛呢。

今兒一整天,施寧在吳老太爺的屋裏陪伴了一天,知道印心回來,把他接回梅香園裏。倆個一天沒見,都有些說不出的想念,自然就要眉目傳情一番。等進了屋裏,就不需要這麼含蓄了,直接抱到床鋪上親熱個夠。

但是每次親熱,也僅限於輕輕嘴兒,親親這裏那裏地。直到了受不了的時候,印心就會放開他,打住這場親密。施寧很是佩服他的自控力,每次都掐斷得那麼及時,都不帶猶豫一下的。

而且印心從不讓他摸那裏,一次也沒有。和印心睡在一起那麼就,施寧也沒見印心自己摸過,所以才奇怪。男人嘛,誰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不偶爾摸摸,除非他不是男人。

施寧覺得自己算是個男人了,可惜印心不單止自己不摸,還每次都抓住他的手,不許他往下摸。可印心又可惡得緊,次次都會弄得他想,又不準,就硬生生熬著,等它自己退散。

這不是可惡是什麼……簡直太可惡了。

今天又是把施寧的興奮勁兒給挑了起來,印心放開他的時候,他說什麼也要對自己好一回。

“幹什麼?”印心斜著他的手,讓他的手背一涼。

“嗚……摸一下嘛。”施寧可憐兮兮道,不敢亂動,隻好用手指戳了戳。

“不許戳,給我晾著。”印心不由分說,把施寧的手抓過來握著,指腹不停地摩擦施寧的手掌心。

施寧的掌心是個要命的地方,越讓他摩擦就越想,他忍不住抽了抽手。但是印心不讓他走,還是使勁兒地磨著他……

“你自己想就想,別磨我行不行!”

“不磨你磨誰?”印心哼了哼,繼續磨著那隻小手爪子,直到心裏的那股邪火兒慢慢消滅。

“我今兒給太爺爺送壽禮去了,他很喜歡。”施寧為了轉移注意力,麵向著窗內,一隻手玩弄著枕側的流蘇道。

“嗯……”印心從鼻孔裏嗯出一聲兒,這聲音讓人半邊身子都酥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施寧神遊天外地想著,印心的聲音怎麼那麼好聽呢,光聽著就令人激動。

“嗯……不行。”印心回頭看著他,皺眉道:“沒那麼快讓你走,再多留兩天。”

“你還沒想到法子?”施寧輕輕問道。

“法子倒是有,多了去了。”印心撇著嘴道,但是那些法子不適合用在施寧身上,也不能用在施家身上。掌權這麼久以來,印心頭一次這麼束手束腳地去辦一件事。這又不行,那又顧及,把他憋壞了快。可就算是這樣,他竟然還心甘情願。

“有法子啦?”施寧頓了一下,連忙轉過來看著他,什麼法子呀?

“有法子,可沒說能用。”印心也看著他。

“這不是廢話呢麼,那你還說有法子。”施寧抱怨道,害他很緊張,很難取舍。

“怎麼著,你也希望我快點想個法子?”印心倒是很高興施寧這樣,說明施寧很想留下,不想離開。

“自然……是的啊。”施寧偷偷瞄了瞄印心說道,沒敢告訴他,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先讓他回家,然後再慢慢來唄。來日方長,不怕。

“行,你等著,不會讓你久等的。”印心笑道。

施寧也跟著嘿嘿了兩聲,埋頭保佑印心不要太快想到……不過,回了家就不能天天見得著,他也會想念。

從前幾天起,吳宅已經開始布置吳老太爺的壽禮,好些東西都擺上來了。到了壽辰這一天,一切進行得井井有條。

自第一個客人上門之後,就開始陸續有客人結伴前來,吳宅的大門口漸漸熱鬧。在門口迎接客人的是老常,本來應該是印心來做這件事才對,可是他那副模樣,吳老太爺還真不敢讓他出麵。

施寧也不適合,因為那不是吳老太爺的親孫孫,因此就數他們二人最清閑了。早早兒地就在那兒隔著一個水榭看熱鬧。因施寧第一次見這些人家,印心少不了被問東問西,替他解答一些問題。

而印心是錦衣衛的頭頭,那些人家的不少肮髒事,他全一清二楚。施寧聽到的就是這些,是以他很納悶,為什麼整個京中,就沒有一戶好人家呢?通通都被印心說得那麼……他就不信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