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荒郊野外過了一個夜晚,第二天一早就起來趕路。馬車走動的時候,施寧還在窩在被子裏睡覺呢。直到一個顛簸,他才悠悠醒來。就看見印心坐在他身邊,竟是在喝茶看書。
施寧睡了一夜,嗓子正幹,就伸手拿了他手裏的茶杯過來喝茶,喝完才說道:“在馬車上看出,小心晃花了眼睛。”
誰知印心說道:“我看的不是書,是畫。”他把封麵那裏翻給施寧瞧瞧,“喏,二少年遊春圖。”
“噗,我瞧是春宮圖吧?”施寧給驚訝到了,印心居然在看春宮圖。
“也就是那個意思。”印心說道,眼睛還黏在上頭,時而皺眉,時而眯眼,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好看不?裏頭的人兒俊不俊呐?”瞧得這麼津津有味,施寧都怕他被裏頭的小妖精給勾去了。
“俊什麼呀,又不是看他俊不俊,是看他們怎麼弄的這是。”印心驚奇地說道:“原來這樣也可……”
“怎麼樣?”
“待千歲爺日後告訴你。”印心拍拍施寧要湊過來的臉蛋兒,不給他瞧。
“也罷,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施寧不在意地說了句狂妄之言。
“嗯?”印心則是眯眼瞧著他,他說什麼來著?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這可怎麼得了!印心翻身壓著施寧,凶巴巴地問道:“老實告訴我,你都跟誰好過?”可千萬別告訴他,不然等他回去了之後,京裏就要見血了!
“我跟你好過,我早就想著你了你不知道嗎?天天夜裏想你想得睡不著覺,我就隻能那樣想你咯。”施寧不知害臊地伸手摸摸下邊兒,嘴裏輕吟了幾聲。這樣一來,印心就懂他的意思了。
“不害臊的浪東西,服了你千歲爺了!”印心狠狠地親了他一口道。真是把人逼死了,遇到這麼不害臊又上趕著勾/人的東西,他能不喜歡嗎。
“服了我了,那你愛我不愛?”施寧勾著他腰,整個兒貼著他,發嗲地問道。
“愛。”印心拉下他的褲頭,在光溜溜的那處來回遊走,撫摸。雖則不能真的怎麼樣了他,可是過過手癮還是可以的。
走在道上的馬車,突然輕輕晃動起來。錦衣衛們不了解情況,還以為怎麼了。差點要去詢問一番。希望王興知道行情,叫他們不必管,過幾天就見不怪了。
果然,一路上走來,馬車時不時就會晃一陣子。錦衣衛們表示見怪不怪了。也有懂事的人知曉這其中的妙處,就不說了,頂多在心裏偷偷嘀咕兩句,他們千歲爺果然威武雄壯啊。
太監又怎麼樣,不照樣和情人打得火熱。這年頭拚得不是下麵那根,有時候你再粗再大,找不到媳婦兒不照樣是廢的,是吧,還累得右手抽筋,老麻煩它。
趕了幾天路,終於見到了第一大縣城。他們就在這裏落腳補給,之前路過的小城鎮,都沒有多留,畢竟忙著趕路,時間不等人啊。
“千歲爺,這是今天收到的信,那邊說,通天教已經有所警覺,咱們派人大力防範,可能打草驚蛇了。”王興拿著一條紙條子來印心。
“還有幾天到南寧?”印心問道。
“粗略計算,約莫是七八天左右。”王興說道。
“還能再快一些嗎?”七八天,隻怕人都走光了。
“恐怕不能,一來是咱們人多,而來是……幹得快了,小公子隻怕受不了。”王興是最知道施寧身體弱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人折騰病了,可怎麼辦。
“倒也是。”印心敲了敲茶幾道:“不若這樣,你們等帶人馬後頭趕路,我先到南寧處理幾個人。”隻要把頭兒給擒住了,其他小蝦米還怕他敢逃。
“這辦法倒是好,可是小公子會不會鬧脾氣……”王興擔心道。
“他敢!關鍵時刻,由不得他任性。”印心板著臉說道。
“額……”王興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上眼藥的,他沒想到千歲爺會這麼凶。
“好了,你出去吧。我自會告訴他。”印心會受道,他看見王興僵硬的臉,心裏滿意極了。
“是!千歲爺!”王興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千歲爺剛才隻是在他麵前找麵子而已。俗話說,夫綱要振,總不能在屬下麵前暴露自己沒有夫綱這個事實。
王興一走,印心就發愁了。他是怕極了施寧對他撒嬌耍賴,發嗲打顫哭紅眼。那比徒手撂倒八個大漢還辛苦,救三婦女什麼的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