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無赦的大臉出現在我麵前。
其實臉並不大，隻是，離得有點近。
“幹什麼？”我往後退了退，又想，我不能退，我得鎮住場子，於是挺直了背，氣勢洶洶地看著無赦。
“把沒做完的事做完。”無赦說著，一手撐住床頭，把我困在他和床頭之間。
極具侵略性的動作，讓我有點緊張，但我不能表現出弱勢，所以我揚起下巴，盯著他：“你不是困了嗎？”
無赦的鼻尖幾乎碰到我，他那張俊美惑人的臉占據了我整個視野，薄唇輕輕勾起一個弧度。
下一刻，我感到唇上覆上溫熱的親吻，同時，無赦捂住我的眼睛。
“唔……”我僵了一下，不由自主抓住床單。
纏綿不盡的一吻。
等我回過神時，已癱軟在無赦的懷抱裏，寬闊的胸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我抬起頭，正好看到他得意的笑臉。
該死，我撐起身子，正準備反撲。
無赦說：“既然還有任務，這次先放過你。”
我驚訝：“什麼？”
無赦垂下眼睛，笑得很是愉悅，俊美的容顏再一次閃瞎了我的狗眼。
無赦問：“我是不是很帥？”
我：“……”
無赦摸摸下巴：“這個角度好像看起來還不錯。”
我：“……”
鬼神之眼真是討厭，我激動一下，他那邊都會有反應，這樣還有什麼隱-私權啊？
而且無赦一開始不是很煩看到自己的臉嗎，怎麼現在又自戀起來了？
“睡吧。”無赦說。
“你的床在那邊。”我一指他身後。
“你舍得我去？”無赦低笑，把他的妖-孽功力發揮到十成十。
“磨人的老妖精……”我突然想到這麼一句天雷滾滾的話。
“什麼？”
“沒什麼。”
這一晚令人意外的平靜。
雖然我和無赦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和他的身體是第一次。
早上醒來的時候，無赦就在我枕邊，這種感覺很奇怪，心裏空著的地方仿佛被填滿了一樣，溫暖，安心。
這種感覺，和去度假曬太陽的感覺又不一樣。
我盯著無赦的臉看，無聊地數他長長的睫毛，他無意識的時候，嘴唇仍是緊緊閉著，我記得在哪個麵相書裏看過，說這種人的意誌很強，一旦決定做一件事，就決不罷休。
他上唇突出，中間微微翹起，仿佛要撒嬌一樣，唇色淺淡，嘴角有淺渦，似乎正在做什麼好夢。
以前無赦還是幽都王的時候，我都不敢如此仔細地觀察他的臉，隻覺得第一眼看過去就要閃瞎狗眼，多看幾眼就有淪陷的可能，而現在，他穿著酒店的便服，睡在我枕邊，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
“看夠沒有？”無赦仍然閉著眼睛，卻把我圈進他懷裏。
“沒有。”我坦白地說，“你長得真漂亮。”
無赦睜開眼睛，銳利的氣勢一瞬間回來：“不要用漂亮形容你男人。”
我再次感到耳朵往外噴熱氣：“哦……”
早上無赦硬拉著我解決了一下“哭泣的小孩”的問題，等到我們從床-上下來，已經快中午了。
我感覺整條右手都抬不起來了。
還是有點恍恍惚惚的，我們這進展，是不是有點快？
但是，也沒什麼不對啊，就這樣，親了，抱了，黏糊在一起……正常人都這樣吧？
由於我實在沒有什麼正常人的經驗，就默認了這個節奏。
離開酒店之後，站在正午燦爛的陽光下，我摸出一本旅遊景點介紹。
白天的夢幻城又有一番風味，近處彩色磚石砌成的房屋掩映在翠綠的大葉植物之間，人們都穿著西方奇幻電影裏那種泡泡袖的衣服，下麵蹬著牛皮小靴，走起路來十分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