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行於天空,現在正當最中之處,照射進了原清澈溪底,將它的一切都飽覽無餘,再加上兩岸蔥綠之樹草,嬌豔之繁花投影其中,宛如它們就生於水裏,又隻是一層薄薄,飄渺難辨,真是美輪美奐。
冰涼的溪水被攪晃得波光粼粼,血色之物在裏渲染開去,卻始終太過於微薄,徹底消失在了其內,好看的修長手指捏著一方白色秀了一物此時此刻因使用著看不出是什麼大貌的手帕在這溪水之中擦洗著蕭雨劍身,一襲白衣就任由躺在岸上甚至是進了溪水感受著溪的清涼,溪麵反射粼粼波光就映上臉龐,更添了脫俗的秀氣。
注視蕭雨的眼卻因心不在焉從它身上移開向前跳神了,在與“雪彥”相拚了幾招,卻因“他”如今地反應遲鈍,向藏身於屋頂縱橫交錯的柱梁上瞅,要看看藏在那裏居高臨下可將自己出手移位都真切眼底操控著“他”是誰,在時間輪裏前行,那時桀驁一身的納蘭家小鬼已是成熟臉軀,歲月雖可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卻實難徹底換去他出生就注定的模樣,眼裏的那傲氣也是猶在,可現如今卻是有所減弱還泛現著漂浮不定,細眼仔瞧更是彷徨,初見的自信已是蕩然無存,傲手揮著自己的劍也不懸掛腰間,看來他這些年的成長都完完全全投入在了“雪彥”身上,鬼才的鬼煜子怎能讓自己心愛可傲視“同類”及自以為是之人的“雪彥”輕易被他人所操控,所,這小鬼到現在都摸不透“雪彥”身體構造,在摸索過程之中失去了原先的自己,反而是被“雪彥”驅使了,人生在世逃不掉在未熟世事之時被他人和事所牽引暫時迷失其中亂了自己,總歸會認清,明智走出來成為嶄新的自己,回憶起,自己也是經曆了那些種種,才擁有現狀態之中的自己,雖愚鈍,謀智都有,可不知哪時該聰明時反犯傻,該犯傻之時又自以為是展現小聰明了。要是當真避世了,像自己用了幾年光陰專心研究稱心如意的牽線木偶,過得渾渾噩噩,哪天又想念世事伸腳抬腿回世了,卻對世裏一切沒經曆知曉的事一竅不通了,跟不上時代,真是鈍智了。
已把蕭雨劍洗淨,站起身來,將手帕的水捏幹,擦著它上麵的水,洗幹淨的蕭雨在烈日之下讓它的鋒光與溪麵晃動反射上了岸的波光混於一起,卻難隱它更勝一籌鋒利的光彩。
作為劍蕭雨未能在沙場刺敵斬敵顱,可自己也將它身為劍發揮得算是淋漓盡致,但卻未在俠義之道上貼上邊這點實是對不起它了,誰讓上天有意讓自己除了製作更靈活生動的牽線木偶之外,要尋一柄稱手,剛韌,鋒寒,漂亮的好劍,偏偏在踏上尋覓之途中遇到了它,並是一見如故,愛不釋手了,不管它是怨也好,恨也罷,隻有在哪天自己身死魂滅之時才能脫離自己這苦海,不過相處下來時間說短不長,它卻未叛逆過,人劍合一也是完美瀟灑,或許本來就是天生同路,加後天感染吧,思緒到此並是喜容自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