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委的數量是固定的,不可能隨便的增多。”法洛克博佐將軍喊了起來,他發覺到了韓國人的意圖,立刻反對道。當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突然又意識道,自己的叫喊,反倒喪失了哈曼剛剛所製造的氣勢,又輕聲說了句:“執委的數量,早在國際足聯便有規定,我們不能隨便的更改。”便閉上了嘴巴。
哈曼無奈的看了法洛克博佐將軍一眼,淡淡道:“謝謝鄭夢準執委的發言,請問還有其他代表有什麼意見要發表嗎?”掃視一圈眾人,哈曼沒有給人舉手的機會,直接說道:“那麼我們進入下一個議題。”
東亞人又一次取得了勝利。不過這個勝利卻沒有為自己帶來任何的利益。隻是打破了對方的一次陰謀而已。這樣的勝利,反倒讓東亞人更加的緊張了。這次的風波,讓東亞人看清了一個道理,那便是此時的亞足聯仍然在西亞人的控製中,對方可以隨時製造些事情,來打擊自己。
東亞人清醒過來,他們必須做些什麼以保障自己的利益。顯然,僅僅憑借舊有的勢力,和剛剛在世界杯外圍賽中取得的優勢,是不足以讓西亞人低頭的。他們需要取得新的支撐,他們需要重新找到平衡。是夜,鄭夢準便將東亞聯盟的所有成員國都聚到了一起,研究新的對策。
“今天早上西亞人的表現大家都看清楚了。他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打壓我們的想法。”鄭夢準很是激動,剛剛取得局部優勢的他,忽然被西亞人在暗地裏踢了一腳,顯然是很不舒服的。“我們不能就這麼沉默下去,我們必須要給西亞人以反擊,否則他們便會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而更加的變本加厲。”
“鄭夢準副主席說的沒錯。”日本人跟在後麵立刻表了態,小倉純二對於西亞人的攻擊,亦是非常的不爽。“西亞人已經足足壓製了我們數十個年頭了,我們絕不能再這樣的忍氣吞聲了。這次十強賽的勝利,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我們必須有所把握。”
二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李寧商的方向。顯然,殺出重圍的華夏足球,與李寧商的金元政策,讓華夏對於東亞聯盟而言,不再隻是一個放在台麵上的擺設。華夏已經獲得了日韓二國的認可,李寧商擁有了話事權。
抬頭看了看二人,李寧商又掃視了其他的東亞聯盟的代表,他發現此時自己已經成為了場上的焦點。衝著眾人淡淡的一笑,李寧商道:“我完全讚成給予西亞人還擊的做法。隻是應該怎麼還擊呢?”
“這就是今天這麼急著把大家喊到一起的原因。經過今天早上鄭夢準先生的一番發言,西亞人此刻應該會將執委應按區域數目分配的議案暫時擱置。但是,一旦他們找到了新的說辭,這件事西亞人是一定不會放棄的。所以,在對方提出新的方案之前,我們必須找到製衡他們的方法。”小倉純二撓了撓頭,道:“我們一定要找到足夠的力量去反對他們的議案。事實上,一旦下一次我們能夠壓製住西亞人的攻勢,我們便可以順勢而為,削弱西亞人的勢力。”
“這點簡單。”台灣的足協官員不屑的說道:“幹脆我們每個國家掏點錢出來,收買那些東南亞與南亞的國家就是了。西亞人雖然有錢,但是他們一般都不怎麼舍得。”
李寧商抬頭看了台灣人一眼,他皺了下眉頭。對於台灣代表中每個國家的說法,李寧商很是不樂意。“媽的,這肯定是個恐怖分子。”瞬間,台灣代表便被他打上了一個記號。李寧商不客氣的問道:“台灣最近沒地震了嗎?我怎麼聽說你們省最近經費緊張,災後重建的經費都在被壓縮呢。你們能掏多少出來啊?”
“你!”台灣代表正想反駁些什麼,不過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倉純二,他又忍住了。原說08年台灣要進行公投,決定是否獨立於華夏之外。但在華夏政府的幾次軍演之後,台灣內部的其他政黨與民眾立刻發出了反對的聲音。而台灣政府一直以為站在自己身後的美國人,亦表示了反對的意思。公投最終沒有進行。
作為島內執政黨的人員,因此威信大大降低。與此同時,華夏政府為了讓堅持統一思想,采取了限製貿易的決定。島內的大米一個月之內,上漲了十倍的價格,經濟產生了嚴重的震蕩。如果讓台灣的足協此時掏錢出來,真的是有些困難。
見台灣代表坐在一邊喘著粗氣,李寧商不屑的冷哼一聲。“西亞人是小家子了一些。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掏錢出來。這個時候,我們能夠想出通過經濟威脅對方的辦法,西亞人亦是能夠看出這點的。隻要他們的手中有錢,他們便必定會將錢掏出來。他們絕對不會讓自己僅剩下的權利,交到我們的手中。你們說西亞人手中會沒錢嗎?”
眾人都搖了搖頭。顯然,目前國際石油的價格在飆升,西亞人的口袋越來越鼓了。除非發現新的能源,或者中東的石油資源枯竭了,否則西亞人就不會明白沒錢的滋味。
“讚助周邊貧困國家的足球,拉近他們與我們的關係,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必須做的。不過就不必大家統一掏錢去做了,各個國家維護好自己手中的關係網,如果有能力的,就再發展一些。”鄭夢準出麵緩和了一下李寧商與台灣代表之間的氣氛。他當然清楚,這是民族的內部矛盾,自己這個外人還是少摻和的好。就如同,他怎麼看朝鮮代表,心中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個滋味一樣。
“不過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而西亞人並不會給我們那麼多時間。我們必須再想出點其他的方案。要直接能夠見到效果的那種。”
會議室內陷入了一種沉悶。大部分的人都靠在椅背上,閉目冥想起來。至於他們的腦中是不是在為這個問題而憂慮。這就是看不出來的事情了。
李寧商左右看了看,發覺並沒有人注視自己的方向,他伸手,輕輕的拉了拉身邊澳大利亞足協主席弗拉克·羅伊的衣袖,然後朝著對方努了努嘴。
弗蘭克羅伊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領會李寧商的意圖,他皺了皺眉頭。直到他仔細研究了李寧商的唇語,發覺是大洋洲幾個單詞,才瞬間豁然開朗起來。衝著李寧商憨憨的笑了笑,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確實,這不正是一個將大洋洲足協推到前台的最好時機嘛。
使勁的清了下嗓子,弗蘭克·羅伊的行為,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各位,我倒是有個主意,隻是執行起來可能有些會困難,西亞人並不一定會同意。”與李寧商待久了之後,弗蘭克·羅伊的說話藝術大漲。對於亞足聯合並大洋洲足協的問題,事實上,日本人與韓國人亦是不怎麼同意的。他們當然不想在足球實力最強的澳大利亞身邊,再擺放一批數目驚人的盟友。對於他們而言,那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這絕對會威脅到目前亞洲足球的現有格局。而弗蘭克·羅伊這句話的用語,則將矛盾全部轉嫁到了西亞人的頭上。他深深的記得,李寧商提醒他,必須要取得日本、韓國足協幫助的說法。而共同的利益則是索取幫助的紐帶。
鄭夢準顯得有些意外,在他看來,澳大利亞人剛剛進入亞足聯,又是剛剛被分配入東亞地區。對於亞洲足球的格局,還沒有詳細的掌握。這段時間的會議,他們總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從不參與會議的表決。鄭夢準對於澳大利亞人如此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他並不希望又多出來一個國家在自己的麵前侃侃而談。日本人的指手畫腳,他已經很是無奈了。華夏人說話的聲音,他倒也能接受。如果在多出一個澳大利亞人,這個會議便會顯得有些嘈雜了。
鄭夢準對於澳大利亞人的主動,並不報太多的希望,因為澳大利亞人還沒有真正的融入亞洲,並不明白亞洲人的性格與習慣。事實上,說到玩弄權術,三個澳大利亞人可能都比不上一個亞洲人,這其中,東亞人又是中間最為厲害的。衝著對方笑著點點頭,鄭夢準還是有好的做出了請的姿勢。
“想要快速的增強我們的實力,目前隻有一個方法,便是加多我們盟友的數量。”弗蘭克·羅伊重複了台灣人剛剛的建議。“你們看逼迫哈曼他們同意盡快的並入大洋洲足協怎麼樣?說實話,我與大部分大洋洲國家的關係都非常的好。我一定可以說服整個大洋洲的國家,站在我們的身邊。”
弗蘭克·羅伊並沒有立刻得到鄭夢準與小倉純二的回應,在他的眼中,是兩張眉毛靠的更近的臉。
誠然,弗蘭克·羅伊的建議確實可以立刻解決目前東西亞對抗的問題。大洋洲足協整體並入亞洲之後,必定會擁有一定執委的席位,如果對方與東亞聯盟站在一起,亦是可以在席位上,對西亞聯盟產生巨大的衝擊。但鄭夢準與小倉純二立刻又聯想到,澳大利亞人在得到了如此的巨助之後,完全有能力擺脫自己的控製。
雖然這一次他們可能會幫助自己解決西亞的威脅,但保不住,下一次出現問題的時候,他們又會站在西亞人的一方,協同對抗自己。到時自己就算想要防抗,亦是會因為單拳難敵四手的問題,而失敗。長遠的發展下去,亞洲足球,便會從兩極分化,而轉到三足鼎立的格局。這可是鄭夢準等人所不願見到的現象。
二人不說話,弗蘭克羅伊亦不敢再發表什麼其他的言論。他看向了李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