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心裏打顫,卻又不敢不喝。
且不說生意談不談的成,保住自己這條小命才是眼前最要緊的事,他抬頭瞧了對麵的男人幾眼,看上去精神很不錯的樣子。
是不是說明,這藥應喝了不會怎麼樣?
霍城祁隻是在詐他?
男人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李老板趕忙收回目光,狠下心喝了進去。
幾分鍾後,光是初期胃部灼燒的痛感就讓李老板麵色煞白,臉上五官都皺在一起。
霍城祁拿了桌上那瓶藥丟給陳一橋。
他可沒有閑心在這兒欣賞一個大老爺們兒痛苦流汗的摸樣。
“李老板的誠意我感受到了。”男人起身,將進來時脫下的外套重新穿好。
李老板半低著頭,沒再吭聲。
霍城祁瞥了眼座位上摁著胃部,滿頭大汗的李老板,“畢竟在生意上還是夥伴,我也不能太絕不是?”
“霍少的意思是?”
“一個小時以後我留在門口的人會撤,或許好心的話會送你去醫院。”霍城祁微彎下腰,一雙墨眸緊盯著他。
可語氣偏偏還作出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你這東西昨天晚上折磨我不淺,現在隻讓你體驗一個小時,就當嚐嚐鮮,不過分吧?”
“不,不過分。”李老板幾乎是從牙縫裏咬出來的幾個字。
男人掏出張卡丟在桌上,淡然道,“無功不受祿,算我買你這古玩,剩下的,就當醫藥費了。”
李老板撐在桌邊的手青筋暴起,敢怒不敢言,“霍少仁慈,霍少慢走……”
霍城祁勾起抹笑,邁開長腿大步離去。
說實話還得謝謝這位李老板弄來這“好東西”,抵了他身體的毒,聽鄭醫生那意思,不出意外應該再活個三四十年的不成問題。
陳一橋順手帶上桌麵上的禮盒,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此刻苦不堪言的李老板。
昨天霍城祁承受的,他是該償還一些。
做這東西的人又是何必呢?
藥不藥,毒不毒的,存心折騰人。
待他們出去,偌大個包間就隻剩下李老板和幾個他自己人。
門口有霍城祁的人在,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旁邊一缺心眼的兒的手下看李老板這摸樣,能不能撐過一個小時都是問題,問道,“李總,你沒事吧?”
“都給我滾!”李老板朝他們喊了聲,聲音透著病態的無力。
不是外界傳聞都說他霍城祁年紀輕輕就身體不好嗎?
統統都是騙子!
吃了這東西今天還能神采奕奕的跟他談話,哪裏像身體不好的樣子?!
……
霍城祁出去上了車,陳一橋也隨後跟來,將那個盒子塞給他,“你來,就是給老婆挑禮物的吧?”
“被你看穿了?”他接過來放在後座上。
起初是這麼想的沒錯,隻是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得,跟一個寵妻狂魔我無話可說。”陳一橋沒上車,站在下麵跟他擺擺手,“我還去健身房呢,不跟你一道了。”
“是該練練了。”霍城祁意味深長得看他眼,驅車而去。
“……”
那什麼眼神?